第326章 他竟然问她要……好处
那个男人比了个手势确定了最终的价格。
裴初就算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也能猜测出来。
她被卖了!
蓦然间,这个念头撞进去她的脑海里。
她全身的毛孔都爬起了密密麻麻的恐惧,浑身冰冷。
在黎城大部分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人敢轻易惹她,但这是意大利,她不熟悉甚至陌生的国度,没有人会认得她的脸。
他们只会把她当做是被卖过来玩弄的女人。
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面临被卖这种事情。
她想要站起来,可几次用力不知道是力气不够还是怎么了,又被摔了回去木椅里,发出了声响,摔得她全身好痛。
中年妇女出去了,门被关上。
整个房间又黑暗了下来,然后又突然间亮起了灯光。
照在裴初惨白的小脸上。
其中一个男人开始解开皮带。
裴初睁大了眼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想躲却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呜呜地发出了声音,一个不小注意她从椅子摔到了地上,她疼得眼冒金星,却无暇顾及,因为令她作呕的味道朝她袭击了过来。
他们讲的是意大利语,她听不懂,不过看着他们猥琐肮脏的眼睛在她身上游离,她就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她拼命地反抗,双手不断地想要从绳子里抽出来,可无果,她的手腕甚至都被磨得出血了。
恶心到了极点。
她嘴上的胶布被解开,不等她喊救命,他们就拿了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灌进去她嘴里,她不肯喝就被扯着头发撞在了地板上。
她的额头撞破了皮,刺痛刺痛的。
仿佛她的天灵盖都要被撞碎了。
娇生惯养的她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太疼了,蔓延到了全身,每处皮肤都在绞痛。
可不管怎么样,以她的力道是敌不过两个正常成年男人的力道。
她被灌着吞了下去,她知道是酒,但她也知道肯定不止是酒的成分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裴初都想要去死了。
她鼓足了力气突然用力推开了他们,她死死地咬着唇,额头已经有血渗了出来,像一条小溪一样顺着往下流,配上她惨白冷漠的脸蛋,显得触目惊心。
她的眼睛很红,脸色又白,她用英文清晰地表达道,“你们要是敢碰我,我会每天找一个杀手去杀你们!”
要是她今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活着出去的话一定会这样做的。
她绝不会放过这两个男人。
做鬼也不会!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并且越笑越大声,肆无忌惮得刺耳。
很明显,他们是不可能会被她三言两句吓退的,反而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裴初不断地往后挪动,可后面就是破旧的墙壁,她能躲到哪里去?
当那两个男人朝她扑过来时,她蓦然闭上了眼,指甲扎进去手心里,绝望漫过心头……
一声巨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意料中的侵犯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裴初打开了眼睛。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形立在门口处,背对着光线,白衬衫干净尊贵到一丝不苟,黑色西裤工整,气息淡漠。
看不清楚他的具体面容,不过裴初知道是他。
那两个男人已经被保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嘴里却还不停咒骂着。
陆南琛迈开包裹在西裤里面的长腿,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皱了皱眉。
女人的衣服前面纽扣被扯掉了一两个,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以及大片的肌肤,头发凌乱披散着,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狼狈可怜的味道。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脸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慌乱惊恐。
江枫将那个中年妇女抓了进来,扔在了地上,她一直在跪着求饶。
而被按在地上的其中一个男人,看向站着的男人,嘴里飙着脏话。
陆南琛的黑眸冷冷睇了过去,眉间的狠戾暗中翻涌,抬起脚步走到他面前,黑色的手工皮鞋抬起落在他的喉咙出,恰好在他的大动脉位置。
几乎只要他轻轻一个用力,他就必死无疑。
从门口倾泻进来的光线打在男人身上,棱角分明的侧脸冷贵漠然,泛着冰霜,显得毫无人情味。
对方吓得瞳孔放大,想要挣扎却被他看似没有怎么用力的皮鞋固定住了。
江枫上前,低声道,“总裁,这种事我们来做就可以了,您没有必要沾手。”
陆南琛这才淡淡地收回腿,侧过身就往门口方向走。
裴初已经被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见他要走,立马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冲了上去,动作慌张,而且因为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双腿有些麻痹,导致她的膝盖一软扑倒了在地上。
她的手连忙揪着他西裤一角的布料,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什么,似乎连说话都很费力气,唯独声音坚定,“陆南琛,你带我走。”
她刚才不知道喝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就这样走了,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体内一阵一阵的,她感觉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攥着他西裤的指尖用力到泛白,神经也处于一种高度绷紧的状态。
陆南琛低眸看着她,“带你走?”
他的薄唇嘲弄,“昨天你不是宁愿从阳台跳下去也不愿意再呆在我身边?”
“我……”
裴初的脸蛋错愕。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但她要怎么说?
说她可能被下药了,她又不能去医院,现在只有去他家忍过去是最好的方法。
但这里这么多人,她说不出口。
陆南琛见她半天没说话,“你要我现在带你走也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裴初的脸再次呆住了,她张了张唇,他竟然问她要……好处?
可他这样问好像也没有错。
以前他们是恋人再后来是夫妻,即使翻脸了,他也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所以不知不觉中她就默认肯定了他会帮她。
但现在……她恍惚意识到……他好像确实没有任何义务要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