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就连内侧的说书先生都被两人的争吵所耽搁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两个人的身上。
林海丰思索良久,双拳紧握“咔咔”作响,他不甘心,并不是争辩输了不甘心,而是对于城外百姓的命运,不甘心成千上万的无辜之人就这样颠沛流离。
“其他三大世家就打算看着那些百姓不管吗?”林海丰颤抖着身体,借助酒劲越发的生气。
男子微微一愣,被忽然的话语问的有些没有搞明白,忙回道:“管要怎么管?其他三大世家早已有属于自己的臣民,就好像这酒中只能坐下是个人,你非要在安插进几人,难道这样的负担就活该世家们承受吗?”
这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林海丰轻轻一笑,撇了撇嘴,恍然大悟道:“果然,还是世家们不想管罢了,若是今日与我争辩的不是你,而是那英雄救世主陆恒远,这件事可能还有一丝转机!”
“哦?”这话让男子一愣,转眼间便露出深邃的微笑,不解的看向林海丰,追问道:“不知道这话如何说起呢?我虽然不及陆家二公子,但说不定也可以帮上忙呢?”
“你?你可以推翻一个制度吗?”林海丰有些不削的咧了咧嘴,这话并不是在看不起对方,而是发自肺腑。
男子一愣,这话说的有些没有头脑,推翻一个制度?别说是世家,只有一国之主才有这种可能吧?
林海丰见对方无助的低下头苦思,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我所说的推翻一个制度,其实并不难,只要将土地私有化,那样百姓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哦?”男子颇为有兴趣的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盯着林海丰。
见状,林海丰解释道:“就是去除土地的税务,让打量的百姓积极愿意的投入到劳作当中,那样百姓就不愁没有庄稼种了啊!”
“不行,绝对不行!”男子像都没想就摆手否决,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这不就是剥夺世家的利益吗?
“就算是去除土地的税务,百姓依旧不会在这样的气氛中耕种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天,庄家还未收成,没准人就已经不在了呢!”男子很是苦恼的说着。
这样的观点林海丰怎么会没想到,忙说道:“怕什么?这种做法非但不会让世家损害利益,而且还会让世家更受益其中!”
“哦?”这下男子更是不解了,忙认真的向前探身,摆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林海丰看了看周围人群都竖着耳朵,微微一笑便在男子耳边轻声嘀咕了起来。
半响之后,男子高兴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脆响,让四周人群都为之一震。
“好好,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实施,若是真的如你所言,日后我定会登门拜谢。”男子激动的起身,脸上挂着兴奋的喜悦久久不能散去。
看着男子转身离去,林海丰轻笑了两声,桌上酒菜以尽,也没有心思混在其中。
“还登门拜谢?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林海丰无奈的嘀咕了一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走出酒馆。
会破庙的路上,林海丰依旧看见了那群苦难的百信,夜里风寒,搭建临舍的人们不愿意露出任何一处身子,没有临舍的人只能三五成群用自身的体温取暖。
就在林海丰无奈叹息,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一道反光体颇为两眼的出现在林海丰的视线中。
“他怎么会在这里?”林海丰忙停住脚步,小心打量,那反光体不是别人,正是一木大师,不知为何这么晚的天色,一木大师却出现在城门外。
见状,林海丰三步并两步赶忙上前,越近越是看的轻,此时的一木大师手中提着渐渐发着薄弱气体的木桶,那之中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平日里林海丰不愿意尝试的残羹饭菜。
果然没有猜错,十几个难民围堵在一木大师的身旁,争抢着那些食物,林海丰渐渐上前,询问道:“一木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木大师显然没有发现林海丰,顺着身旁紧忙拿起残破的土窑,在木桶中掏了几下,这才转身递给林海丰道:“夜里风凉,施主喝些汤菜取取暖吧!”
这一回身才发现,原来身后站着是白天消失的林海丰,一木大师一愣,不解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本来是林海丰的问题,没想到竟然被一木大师抢了去,轻笑道:“我来城中办一些事,这不是刚要返回破庙中,就看见你在此处,过来询问一下!”
见状,一木大师了解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土窑更是递给林海丰道:“原来如此,你也喝些汤菜别着凉。”
“呵呵!”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烂菜叶子,林海丰有些反胃,忙拒绝道:“多谢大师好意,我已经吃过了,还是留给他们吧!”
闻言,一木大师了解的点了点头。
两人将剩余的汤菜全部分发完成,这才并肩走回破庙之中。
看着漆黑的月色,林海丰很是不解的问道:“一木大师,每晚这个时间你都是在练闭眼禅,今日不练了吗?”
一木大师丝毫没有建议,提着木桶依旧向前走着,无所顾忌的回道:“今日听闻湘城外拥挤难民,这才做些汤菜,练功的时日向后拖了些许,没什么事的!”
林海丰拱了拱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闭眼禅这种属于心法,可以让练功之人常年不用睡眠,练至大成会达到凌驾众生思想境界,由一木大师练在合适不过。
虽然在科技发达的时代,心法这种东西很是稀有,但林海丰并没有起贪婪之心,只是对一木大师有些关系追问道:“这种功法你练多久了?难道还没有参透吗?”
闻言,一木大师平淡的停住脚步,忙对着空无一人远方施之一礼,念叨着:“阿弥陀佛,小僧愚钝,十五年之久也未曾了解其中的造诣,愧对家师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