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战象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肌肤相贴,而骑在下面战象身上的金环三结则是来不及发出叫声,整个人就被两只战象压在一起,变成了肉泥。
这陷坑也并未挖的太深,不过三四丈,因此只有五六头战象掉进了陷坑之中,剩下的战象则是因为惯性先后撞上前去,撞在一头头战象身上,身形都被止住。
整个场面就好像一场连环车祸,前面的战象一动不动,后面的战象撞了上去,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本来十几头战象倒有一大半倒在地上,哀嚎惨叫,动弹不得。
前排的西凉军提到喉咙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陷坑要是拦不住战象,他们非得被这群战象给踩碎不可。
“前军冲锋,击破敌军!”
马腾一声令下,前排的西凉军顿时发出如雷欢呼,随后踏着稳健的脚步,一个个步履上前,手中捏紧了一根精心打制的短矛,只有五尺长,矛头采取了锋锐的三棱破甲锥,若是戳中,就连铁甲都要被戳开。
“投!”
一声令下,前排的千名壮士奋力举起手臂,把五尺长的矛头向前投射而出。
嗖嗖嗖!
短矛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招呼在了剩下几头惊魂未定的战象身上。
“吼!”
几头战象顿时发出了惨叫声,这些短矛都是钢铁打制,势大力强,远远不是寻常箭矢能够比的。俗话说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枪,箭矢射在身上,不如砍一刀的伤势,而砍三刀也比不上一枪戳在别人身上的贯穿伤势。
这一根根短矛投掷而出,便好似一枪刺在身上,自然不是之前马休射出的箭矢能比的。
这些战象各个发出了惨叫声,却也激发了他们的凶性,一个个怒吼着向前冲撞而出,但是面前却是一头头的战象。如果在平时,他们自然能够躲开这些战象,可是剧痛之下,这些战象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就连最擅长驱兽的木鹿都控制不住胯下的战象。
咚!
十几头战象撞在一处,惨叫声此起彼伏,陷坑中的战象在巨力撞击之下,只觉得陷坑内木刺插入伤口更深,有气无力的发出了惨叫声。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南蛮军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孟获和数万南蛮军无不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们实在是不明白,一头头的战象怎么这么快就倒在地上了?
十几头气势汹汹的战象就这么倒了下来,西凉军中则是欢声如雷,士气达到了顶点。
马腾大笑道:“全军出击,活捉孟获!”
“活捉孟获!”
两万西凉军步骑好似下山猛虎一般杀了出去,各个口中都高声喊着“活捉孟获”,好似洪流一般冲杀而出,好似一道黑色潮水。
南蛮军还没反应过来,西凉军的前锋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上来,与南蛮军先锋开始交战。
“杀!”
马腾早就有所布置,布置在前军阵中的,都是军中的勇猛之士,因此他们面对气势汹汹的战象冲杀而来的时候,依旧能够保持镇定。如今率军冲杀,自然是各个勇不可挡。
前军的南蛮兵纷纷发出惨叫之声,他们虽然生活在山林之中,生性悍勇。可是这些西凉兵各个都是在刀山血海中滚过来的,哪个人不精通杀人之技?
最关键的是,西凉兵人人披甲,防护力很强,而反观对面的南蛮兵,一个个赤裸上身,上面涂抹的油彩可不能帮助他们挡住西凉军锋锐的兵刃。
南蛮军生产落后,冶铁技术拍马也赶不上中原,不少蛮兵手中拿的兵刃甚至还是石制,就连铁制兵器都不能配备全军,更不用说是打造铠甲了。
于是乎,西凉军的兵锋可谓长驱直入,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南蛮军的阵势,大杀四方。
“孟首领,敌军勇猛,咱们快跑吧!”
雍凯见到西凉军如此勇猛,顿时面色大变,对孟获提议道。
实际上被西凉军轻而易举的击破数万大军之后,雍凯就被吓破胆了,只不过没想到南蛮军中竟然有无所不催的战象兵存在,因此雍凯便跟在孟获身后,打算用战象兵对付西凉军。
结果没想到,西凉军甚至没付出多少人员伤亡,随便挖了一个陷坑,就把战象兵给干掉了。
其实还是孟获还是太年轻,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着了马腾的道。
“可恶!”
孟获发出一道低吼声,双眼冒出了野兽一般的红光,他不敢置信道:“不,不,这不可能,战象兵天下无敌,怎么可能失败?”
就在孟获说话之间,西凉军已经在南蛮军阵中横冲直撞,杀得南蛮兵晕头转向,哭爹喊娘。
“来人,快带孟首领走!”
雍凯这下也没有造反的雄心壮志了,他现在只想保全一条性命,因此二话不说,掉头便跑。
雍凯逃跑,他麾下的三千士卒自然也要带着,见到他们都逃跑,南蛮军自然也迅速被传染,一个个都没了士气。
“快跑啊,保命要紧!”
无数南蛮军纷纷放弃抵抗,转头便跑,什么吃不完的粮食、蜀锦、汉人奴隶全都不想要了。只想逃得一条性命。
“可恶,谁敢逃跑,我杀了他!”
见到南蛮兵竟然要逃跑,孟获自然是大为恼怒,急忙呵斥麾下士卒,可是南蛮兵的求生欲望十分强烈,自然不理会孟获。
“站住...哎呦!”
潮水一般的南蛮兵涌了过来,孟获一个没注意,被潮水一般的南蛮兵撞倒在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大王!”
董茶那急忙将孟获扶了起来,随后劝道:“敌军势大,今日必败无疑,不如暂且逃回建宁,整顿兵马再说吧。”
孟获大怒,可是周围到处都是溃散的兵马,他总不可能单骑击败数万西凉军吧?
孟获无奈道:“好吧,先逃回建宁,再做打算。”
于是乎,在董茶那等亲信的保护之下,孟获掉头便走。
可是就在这时――
“孟获贼子,留下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