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相救,是我来太晚
栗天麟并不在这么一具尸体上浪费时间,一下子走到了采春的身边,拍了拍采春本就苍白的面庞,想要让采春苏醒过来,却不想采春硬是没有反应。
栗天麟这才无奈起身,想要自己寻找线索,心中分明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理会向欢阳,他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就是丢了一颗棋子而已,可是事实上越是这么想,自己的一颗心就越发难受了。
不安地扫视着面前的一切,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只觉得自己的怒气无法发泄,而后几拳带着凌厉的风无目的地打在了周围。
也就是这么一下,栗天麟突然注意到一块石壁下又许多的鲜血,这才赶忙走了过去。方才只顾着焦急,也没有太注意这些。
想到此,那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乱了
分寸,失了理智。
但是心中纵使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栗天麟还是继续向着那斑斑血迹走去,他只觉得自己的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
在那血迹当中,栗天麟看到了一半截白玉簪子,先是心中一喜,没想到向欢阳竟然将自己送的东西随时带在身边。
可是随即又是满脸担忧,这半截簪子在这里已经染上了血迹,栗天麟不得不怀疑是否向欢阳已经遇难了?
一拳打在了身边的石壁,那布满血丝的演讲沉重的盯着地上,却蓦然间发现石板底下的泥土分明有松动的迹象。
当下断定这里必定有什么机关,于是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眉眼间全都是笑容,忙在这石壁上摸索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栗天麟才在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的情况下触动了机关,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碰到机关的,栗天麟却美欧心思纠结,在那石壁沉下去的时候,就立刻跳进了那黑漆漆的洞中,根本就没有深思这向欢阳如果没有再里边自己又当如何。
那洞中跳下去后依旧黑漆漆的,对于许多的东西都只是能够看到一个大概,并不能够看真切。
当然。老天爷似乎对栗天麟还不错,他倒是真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向欢阳,但是因着这什么都看不清虚,栗天麟并没有看到向欢阳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和那血迹斑斑的身子。
但是鼻尖的血腥味却那般浓烈,栗天麟心中一惊,强壮镇定,故意用冷冰冰的语气问:“云宁郡主可还好?”
可是并没有得到向欢阳的回答,栗天麟双手我的更紧了:“云宁郡主这是怎么了?”
目光在四处看了看,隐约看到了一些烛台,栗天麟从身上摸出了火舌子,将那烛台点燃,一盏又一盏的火光将这黑漆漆的地洞照亮。栗天麟这才看到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道,那地道两侧都放着一些铁箱子,每一箱都用一把金钥匙上了锁。
栗天麟故意不去看向欢阳,好像这般就能够说明自己对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出现在这里,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
可是许久都没有听到向欢阳的反应,栗天麟这才心下一慌,回头一看,骇然色变。
向欢阳衣衫上血迹斑斑,身下是粉碎的泥石,原本只是插进小腹一截的树杈在向欢阳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刺穿了她的小腹左侧,露出了那血红的尖头。
向欢阳的发丝满满的都是污秽,毫无章法地贴在哪毫无血色的脸上。
栗天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身子已经被掏空,那布满血丝的眼就这么死死盯着向欢阳苍白的面容,过了好一会,才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
“欢阳――”尾音拖得老长,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蹲下身子,手缓缓伸出,想要触摸向欢阳的面庞,可是一个激灵却在一瞬间收了回来。她不敢碰向欢阳,只害怕向欢阳身体冰凉。
“欢阳……”声音沙哑而哽咽,可是那话语中却隐隐约约有无限的温柔,若是向欢阳平日里听到这么温柔缱绻的声音出自栗天麟的口中,她应当是在心中默默开心的,可是这一刻,她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栗天麟当下就急了,再也忍不住心中巨大的恐慌,一把将向欢阳抱在怀中,摸着向欢阳那冰凌的脸庞,一声一声呼唤着向欢阳的名字。
“欢阳,你醒过来,本王命令你不能出事。”抱着向欢阳冷冰冰的尸体,栗天麟只觉得似乎自己心中的某一根支柱轰然倒塌,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好像以后的生活都没了期待和热情。
眼眶一片温热,滚烫的泪水就这样滴落在了向欢阳冷冰冰的面庞上,让向欢阳的的身子终于有一处是温热的了。
栗天麟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指去试了试向欢阳的鼻息。随后那淌着泪水的脸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欢阳,欢阳,你忍住。”只这么不断重复着这些话,栗天麟颤抖着手触上了刺穿想换啊有那个小腹的树杈。
双手沾满了向欢阳的鲜血,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完全刺穿身子的树杈。
想要去叫大夫,可是这里下去定然是来不及的,更何况树杈已经刺穿了小腹,别说一半的大夫,就算是宫中的御医也未必能偶办法啊。向欢阳如今这个样子,更是经不起折腾的。
倘若自己将向欢阳这个时候带下山,只怕还没有找到大夫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但是栗天麟如何能够看着向欢阳这么去死呢,当下决定自己给想换啊有那个拔下树杈,好在这里并不是什么要害。
心道菩萨保佑,向欢阳如此还没有死去,那一定要保佑她好好的,好好的挺过来。栗天麟向来不信什么鬼神菩萨,这个时候却满脑子都在向着所谓的鬼神祈祷。
向欢阳那冰冷的身子就这么刺激着栗天麟。栗天麟此时此刻才看清自己对想换啊有那个不一样的情感,此刻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当事人却已经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