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女人看着安景迟拿着一只随身携带的茶盏,正在努力的剥着石榴皮。
特意还将通红晶莹剔透的石榴颗粒选出来,将有些发白看着不甜的则是剥着茶盏盖子里自己吃。
几个女人瞧他跟伺候老佛爷似的,又觉得两人的打扮衣着不俗,眼神顿时八卦起来。
蹭蹭蹭的用眼神,意念交流。
终于有些忍不住,隔着车道对面座的女人结伴去厕所,在厕所门口开始议论起来。
“唉,瞧见没,那女人年纪轻轻,一身华贵,摆明就是做小三的。”
“不是小三,这老男人能对她这么好,当祖宗供着!”
三个女人说着,就开始哄笑起来。
“你们说,她这么小年纪找这么老的,能下得去口?”
说笑着,忽而瞧见那抹精致清丽的身影。她们之间的八卦似乎全落在小柚子耳朵里。
穿行过去,上了个厕所。
洗了手出来,冷冷看了几个女人一眼,小柚子继续往前走。
穿着红印花旗袍的女人道,“她该不是听到我们说她了?”
“听到了又怎么着?不知道言论自由吗?这火车是他们家的不成?这天底下还有敢做不要脸事,却怕人说的?”其中一个戴着珍珠大发夹的女人挺直了腰板。
话刚落,小柚子侧身一个凌厉的回眸。
璀璨好看的眸子里带着冷意和霸道,冷不丁的倒还吓人一跳。
带着珍珠大发夹的女人一时被唬住了。
瞧见小柚子转身,这才硬撑着道,“不过是纸老虎,有什么说不得的?”
似乎是故意报复刚才的结怨,带着珍珠大发夹的女人一回到座位,便开始阴阳怪气的说话,指桑骂槐。
“有些狐狸精,小三啊,就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为了几个臭钱啊,别说脸,连命都不要!
这牲口吃菜叶子也要挑挑拣拣的,哪里像是这些骚狐狸!”
眼神不由自主,时不时的飘向对面的座位。
安景迟听到对方的话,不知是在说谁。
可眉头却拧了起来,“这人也太无礼没口德?在公众场合,高声喧哗不说,言语还粗鄙不堪。”
小柚子就跟没听见似的,也不生气。
淡定的吃着茶盏里剥好的石榴。
“不用管她,只有心虚的狗才爱大声叫唤!”
最后实在是旁边几个看书的年轻人看不下去了。
“大姐,这是公众场合,老老小小都有,您这言语实在是不成体统,麻烦您小声些!莫要绕了其他人的清静!”
带着珍珠大发夹的女人一听,怒了。
“这是你家吗?你管得着?我就大声说话怎么着了?你不愿意听,你嫌吵,你买一辆火车去啊!”
年轻的读书人吵不过她,面红耳赤的。
许是众人都忍耐了许久,这节车厢里的其他人也开始站出来说话,纷纷指责起来她,带着珍珠大发夹的女人这才歇气了。
小柚子小声道,“我记得这次谈生意的苗家,有个家族图腾,很爱往包上,箱子上刻这么个东西!”
“是,我听人说,这是他们祖辈传下来,用来动乱时以作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