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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你介意么?

荆棘深处 哲晗 11386 2024-06-29 15:20

  唐黎醒来的时候,姿势是缩在厉墨的怀里。

  一睁眼就看见男人的胸膛,她吓得差点叫出来。

  她脑子反应快,很快就把意识混乱之前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她知道这是着了苏湘南的道。

  所以,她这也是害人终害己,也如苏湘南一样,躺在某一头猪身边了?

  唐黎咬着牙,真的是想到了如果是这种情况,她豁出去坐牢,也要弄死占自己便宜的男人。

  唐黎深呼吸一下,豁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边的男人反应也挺快,一抬手又把她搂了回去,“太累了,再睡一会吧。”

  唐黎一僵,这声音,这声音……

  她慢慢的抬头,视线从对方的胸膛挪到了下巴上,然后再一点点向上,直至看清楚这个人的整张脸。

  唐黎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用力的推开厉墨,翻身坐了起来,“怎么是你。”

  她现在是真的想弄死他,即便他不是一头猪。

  厉墨确实是累的不行了,他眯眼看了看唐黎,“不是我是谁,你以为是谁。”

  说完他翻身平躺,“不管你以为是谁,我告诉你,就是我。”

  唐黎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看了厉墨几秒钟,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这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和她想的差不多。

  厉墨从前就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昨晚也是一样。

  她如今已经不是被猪拱了,她是被狗啃了。

  唐黎扯着被子裹着自己,嗓门比较大,“厉墨,你这个小人,你要不要脸。”

  厉墨闭着眼睛,可还是笑了,“我小人?我告诉你,我都想去告你了,昨天是你强上了我,我的名节都被你给毁了。”

  唐黎被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四下看了看,想找个能把厉墨一击毙命的东西。

  结果这房间太简洁,根本找不到趁手的兵器。

  所以唐黎想了想,突然就翻身骑在厉墨的身上,两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臭不要脸,我弄死你。”

  她是真的下狠手的,厉墨一开始没怎么挣扎,结果过了几秒,发现这女人是真的想弄死他。

  于是他赶紧抬手放在唐黎的腰上,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捏了一下。

  唐黎果然身子一软,趴在他身上,手上的力气也卸掉了。

  唐黎的身体,他真的再熟悉不过了,知道哪里是她的命门。

  唐黎受不住,撑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坐起来,呸了他一下,“无耻,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不过这话说完了,两个人才感觉到现在他们两个的姿势有点不太对。

  这样的接触,真真的,是让他们两个都稍微有点尴尬了。

  厉墨扶着唐黎的腰,把她挪了下来,“不行了,我现在是一点体力都没有了,再也来不了了,你实在想要,让我缓两天。”

  “滚犊子。”唐黎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还忍不住朝着厉墨的腿上踹了一下。

  随后她扯着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从床上下去,然后看了一下地上。

  真的是没眼看,房间门开着,从门口往外延伸,是他们的衣服。

  这是一路撕扯进来的。

  唐黎关于昨晚的记忆实在是混乱,偶尔能想到的几个画面还都有点少儿不宜。

  她咬着牙,还是过去把门口的衣服捡了起来。

  一抬眼,能看见客厅里面扔着的衣服。

  简直了,不想看了。

  厉墨坐了起来,从旁边拿了烟盒过来,慢条斯理的挑了一支出来点燃,颇有事后烟的架子,“我告诉你小心苏湘南,你看看,被算计了吧。”

  唐黎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厉墨一眼,然后又赶紧把视线转了,“你先穿件衣服。”

  厉墨哼笑一下,“我哪里你没见过。”

  他又吸了两口烟,然后朝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弹了弹,“昨天我们这样,你说顾朝生会不会介意。”

  唐黎想了想,突然就笑了,她转身靠在门框,“你不介意么,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洁癖的。”

  厉墨抽烟的动作一顿,眉头有些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介意么,应该是介意的。

  昨天晚上某个时候,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个事情。

  是不是唐黎也曾这么热情的辗转在顾朝生的身下,是不是也曾对他说过爱这个字。

  想到这些,胸口闷闷的疼。

  这就是介意的。

  可是介意又能如何,难不成真的放开她?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唐黎就算和顾朝生,那也是他一手作的。

  厉墨转头看了看唐黎,嗤笑一下,没说话。

  他这样的反应,唐黎就有点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抿嘴看了看厉墨,过了几秒钟把脸上挑衅的笑意收了,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们昨天这么直接离开,会不会不太好,有没有什么影响。”

  厉墨把嘴里的烟气吐出来,“走都走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昨天那边那么多人,谁会注意我们两个。”

  昨天那样的情况,即便是他知道接下来会不太好收场,也必须要带她离开的。

  所以多余的也没必要去想了。

  唐黎叹了口气,还是出去把自己的衣服都捡了起来,一件一件的套上。

  她过一会回到房间,问厉墨,“我手机呢。”

  厉墨把烟按灭,起身朝着浴室那边过去,“估计还在顾家喷泉池里面吧。”

  唐黎想了想,也就算了,也没必要联系顾朝生让他来这边,自己打车回去也是可以的。

  这是一处单身公寓,外边没有卫生间,只有厉墨房间里一个。

  如今厉墨在里面洗澡,她也没办法拾掇自己。

  唐黎只能对着窗户照了照,上下看了自己一遍,觉得差不多了,就想离开。

  结果浴室那边又传来厉墨的声音,“我这地方不好打车,你出去估计只能等,而且还容易被别的人看见,要不一会我叫人送你。”

  唐黎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就妥协了。

  她去外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要说特别特别难过,好像也没有,昨天那样的情况,与其说和别的人,她还是宁愿是厉墨。

  至少这个人还算是知根知底,而且,也不让她十分排斥。

  唐黎等了一会,厉墨洗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房间出走出来,“你去洗个澡吧,你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有问题。”

  唐黎抬眼看了看厉墨,又看了看自己。

  再次妥协。

  她去了房间的浴室里,反锁了一下浴室的门。

  昨天可能真的是有点过头了,她全身酸痛的厉害。

  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照自己,这德行,一看就是昨晚纵欲过度了。

  嘴唇有点红肿,脖子上都是痕迹。

  刚才没看见还好,现在看见了,唐黎差点就哀嚎出来。

  这一会,可怎么出门的好。

  唐黎在浴室里面磨磨蹭蹭了一会,那边厉墨又过来了。

  他站在门口,“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了。”

  唐黎一顿,没说话。

  厉墨转身又走了。

  唐黎等了等才过去开门看,门口的凳子上放了一套新的衣服,从里到外。

  她有点闹心,觉得和厉墨似乎又有点扯不清了。

  她本不是个拖拉的人,两个人不能继续了,就要断的干干净净,再怎么舍不得,也要干脆一点。

  这他妈的又滚到一张床上,怎么想都有点让人膈应。

  唐黎换好了衣服,出了卧室,发现厉墨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边。

  桌子上摆了两个外卖的盒子,看来是刚才有人过来送衣服,一起送了吃的来。

  厉墨招呼唐黎,“过来吃了饭再走,你应该也累了。” 唐黎冷漠着一张脸,“不用了,我现在就走。”

  厉墨抬眼看了看她,几秒钟后点头,“行,我打个电话。”

  他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稍微交代了一下,然后就放下手机,“你可以下去了,有人在楼下等你。”

  唐黎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就走了。

  厉墨坐在那边继续吃饭,也没说送她。

  他们两个这样,就好像是昨晚不小心,再没别的牵扯了。

  楼下确实是有人在等着唐黎,看见她过来,那人引着她去了一旁的车上。

  司机从头到尾句话没说,直接启动车子,把唐黎送到了她的住处。

  胡姐正在院子里站着,看见唐黎下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唐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唐黎嗯一下,朝着屋子里走,“顾朝生来过么,我手机坏了,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胡姐说了一声好,赶紧给顾朝生那边打了电话,这边唐黎已经上楼去了。

  她回到房间,把厉墨给买的衣服换下来,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

  厉致诚和厉准都在苏家的客厅里站着。

  苏湘南在楼上的房间里,要死要活的。

  上一次厉准听说苏湘南割腕自杀,还吓得不行,赶紧跑去医院守着。

  可这一次,苏湘南又是要跳楼,又是要割腕,还要挥刀自残,厉准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只沉默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拉着一张脸。

  黄凤瑜在楼上各种劝说,可苏湘南哪里能听得进去。

  现在外边全都在传她的事情,她自己是不清楚的,但是听说她昨天是真的把苏家和厉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她后来被侍者和厉准抬出去,还呜呜的挣扎着脱衣服,嘴里叫的依旧是厉墨的名字。

  侍者当场不敢表露什么,可背后马上把消息全都传了出去。

  苏湘南眼泪都流干了。

  上一次被王总睡了,好在是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自家人捂着,她内心再足够强大一些,这事情也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可是顾家老太太这寿宴,几乎上得了台面的人家都去了。

  她这次,可算是彻彻底底栽了。

  只是苏湘南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中招的。

  她明明是去算计唐黎的,怎么还能把自己搭进去。

  她想不通,和上一次被算计一样,依旧是想不通。

  黄凤瑜也跟着哭,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黄凤瑜抱着苏湘南,“你昨天那药水,都给谁了,是不是谁捡去,对你下手了。”

  苏湘南木然的摇摇头,药水她谁都没给,全都倒在那一托盘的酒里了。

  那端着托盘的侍者也被她打点好了,按照常理说,是不应该出问题的。

  黄凤瑜抹了抹眼泪,“没事,湘南,这次好在没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没事的。”

  苏湘南闭了闭眼,她身体上确实是没吃什么大亏,可是名誉这些,全毁了。

  现在外边的人谁不知道,她嫁给了厉家大少爷,可惦记的却是厉家二少,还公然在别人家的寿宴上对着厉二少的名字发情。

  这事情,和上一次她被王总那头猪糟蹋,一样让她受不了。

  黄凤瑜拍着苏湘南的背,安抚了她一会,然后说,“你别瞎想,湘南,现在厉家那边来了人,我下去看看,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事情兴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你等等看。”

  苏湘南已经对厉家那边不抱任何希望了。

  厉准原本就因为王总的事情,心里膈应着,现在这个事情一出,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她。

  黄凤瑜让佣人看着苏湘南,自己下楼去了。

  厉致诚站在客厅的窗口,看着外边。

  对于苏湘南这边的事情,如今他不是特别关心,倒是昨天韩绍臣的话,一直绕在他心头。

  他昨晚打电话给厉墨,那边一直没接,他也让人去找了唐黎,同样不在顾家寿宴上了。

  这两个人同时离开,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厉致诚眉头皱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算漏了什么东西。

  那边黄凤瑜下来,就开始抹眼泪,说是苏湘南状态有点崩了,昨天的事情,对她打击真的太大了。

  原本说这些话,是想在厉家这边卖个惨。

  结果她说完,厉致诚和厉准都没有什么反应。

  厉准的状态看着,并不比苏湘南好多少。

  而厉致诚那边,似乎根本没听见黄凤瑜的话。

  苏振方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湘南昨天明显是被人算计了,昨天她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清醒的,指不定啊,是被人给下了药了。”

  黄凤瑜一听,稍微有点心虚。

  苏湘南弄那个药的事情,苏振方是不知道的。

  这种事情,苏振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她们在那种场合动手脚。

  所以现在,黄凤瑜根本也不敢说这个事情。

  苏振方想了想,就看着厉准,“阿准,顾家那边,宴会上应该是有监控的吧,要不我们去查一下监控。”

  厉准没看苏振方,“顾家那边,这几天都谢客,谁都不见。”

  苏振方一噎,表情就尴尬起来。

  是啊,顾家那边可是气的够呛,那老太太为了这个生日宴,可真的是精心准备好长时间。

  结果昨晚弄成了这样。

  苏湘南昨天晚上在宴会上闹了那么一场,后期宴会根本进行不下去了,那些宾客只顾着三三两两的凑一起嚼舌根。

  听说那寿宴后半场,原本还安排了抽奖环节的,奖品都是老太太精心准备的,结果因为气氛不对劲,也直接取消了。

  老太太的寿宴就这么砸了,顾家肯定是要不高兴的,哪里还可能让他们过去调监控。

  苏振方想了想,就转头看着黄凤瑜,“湘南怎么说,有没有说昨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知不知道被什么人下药了。”

  黄凤瑜啊了一下,突然就有点心虚,“不、不知道,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苏振方和厉准没注意那么多,厉致诚却慢慢的转头看过来。

  他盯着黄凤瑜看了一会,表情没怎么变化,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他负手而立,嘴角轻抿,表情慢慢的冷了下来。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那么多花心眼。

  厉致诚没在这边待太长时间,他也只是过来看一眼。

  厉家现在被影响的口碑也不好,但是这个东西,也不是不能补救的。

  说穿了,问题出在苏湘南身上,营销的好了,厉家可是受害者的身份。

  厉致诚叮嘱厉准在这边好好照看苏湘南,然后从苏家离开。

  出去到了自己的车上,厉致诚靠在椅背上,“查到厉墨去什么地方了么。”

  司机赶紧说,“查到了,二少回了自己的住所,绿洲那边。”

  厉致诚嗯了一下,“和谁?”

  司机想了想,“一个女人吧,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二少那边是单元房,一栋楼里面住户太多,不太好查看。”

  一上午出来好多女人,谁知道哪个是从厉墨那边出来的。

  厉致诚嗯一下,“接下来,给我找人盯着他,一刻也不能放松,和谁见了面,都要记下来。”

  司机不知道厉致诚是什么意思,可也赶紧应了下来。

  接着司机把车子开出去,想了想又说,“顾家少爷那边,稍早的时候去找过二少,开车去了二少楼下,但是没进去,又走了。”

  厉致诚闻言冷笑一下,“这样啊,那应该就是了。”

  车子没有开到公司去,而是回到了老宅。

  老太太前几天刚回到寺院,现在又回来了。

  厉致诚回到老宅的时候,老太太正坐在楼下捻着佛珠念经。

  看见他进客厅,老太太赶紧把佛珠戴起来,“致诚,我听说家里出事了。”

  厉致诚过去坐在老太太身边,“没事,这个不算什么要紧事,我能解决。”

  说完这个,厉致诚表情严肃了下来,“妈,我有点不太放心阿墨,但是我不太好出面,我想你帮我处理一下。”

  老太太一愣,“阿墨?阿墨不是挺好的么,你不放心他什么?”

  厉致诚也说不准,“现在还没太明显,但是我觉得,他跟我似乎不是一条心。”

  老太太皱眉,“不是一条心?”

  厉致诚点点头,“但是似乎,也不是特别严重,所以我想让您帮我出面,有些事,不处理了,我这心里始终是不踏实的。”

  老太太嗯一下,“你说,你不好出手,那就我来,我一把老骨头了,我什么都不怕。”

  厉致诚吐了一口气,把老太太的手拉过来握着。

  老太太也知道厉致诚想到了什么,她安抚,“坏人是我,致诚,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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