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先走吧!”我狐疑的望了一眼,那人此时低下头,似乎从来没有看过我。
我被那邪意的笑容弄得有点紧张,但也懒得理会,便摇头表示没事先行离开。主要是湿掉的裤子折磨人,太特么难受了。
一天下来饭都没吃,就是这样来回赶。我也不知道这样赶来赶去有什么用,但求一个心安吧。
回到家,小芳已经在家等候多时。我匆匆的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出来也有饭吃,一时间倒把那些烦心事丢到了一旁。
但是快乐总是很短暂,那帮家伙哪里会让我安生。大约是八点钟左右吧,我正躺在床上看文件。突然灯光闪烁,房内一股逼人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惊慌,只是淡淡的说道:“是谁?出来吧!”
“好有本事啊,这样都让你逃了出来,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的那个鬼童有点厉害,那么多黑狗血泼到身上,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闪烁的灯光下,邓远站在了我的床头。鬼童很快就做出反应,从墙壁那头穿透而来,愤怒的说道:“不许你伤害我爸爸!”
“你爸爸?呵呵,你真以为他把你当成儿子吗?他只是把你当成一条狗,一条可以保护他的狗而已。”邓远不屑的摇头,阴阳怪气的话语极其瘆人。
“你放屁,我跟鬼童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来挑拨!”我很不高兴,听到他这么形容我和鬼童,愤怒的不行。
“混蛋,我打死你!”鬼童比我更生气,一下子化成那恐怖的模样冲上前去。呼~鬼童此刻的模样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恐怖得多,发出一声怪叫,尖锐无比。
邓远毫不示弱,把面具一摘,俊俏的面孔刹那间血泡纵生,浑身都变成血红。他就像一只被血染成的蝙蝠,凌厉无比。
两者交战在一起,嘶哑的叫声环绕,最为痛苦的反而是没有参与打斗的我。与此同时,在窗外赫然显露出已经出现了几次的笑脸,诡异的笑着。
突然,我听到外面好像也发出了什么声音,立刻冲出去。赫然看到张立刚的父母拿着菜刀冲进来,引得小芳尖叫不绝。
“你们想干什么?”我一见,怒斥道。张立刚的父母见到我,像疯了一样剃刀过来。我连忙躲闪,郑雪再次显露她的本领,手中似乎抛出一根银线,竟把张立刚父母手中的菜刀都给缠了起来。
随后,她步履轻灵,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两人。
小芳吓得面色惨白,见状偷偷跑到我边上,躲在我的怀里哭诉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进来的?”
“对啊,你们怎么进来的?”我站稳脚跟,冷酷的问道。
张立刚的父亲面色怪异,如同野兽一般,狠狠地说道:“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的话只要有机会我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张立刚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你们这些人渣,我儿才十五岁,虽然平时调皮了一点,但你们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杀人啊。是你,我要杀了你!”
张立刚的父亲咬牙切齿,整张脸都涨红。同样的,他老婆也很激动,夫妻两人都是这种脾气。我总算明白张立刚为何那样了,父母都是这样的脾气,所以他的脾气也是那样的桀骜不驯。
这对父母教育孩子只有四个字,简单粗暴。就像张立刚说的,动辄就是一顿胖揍,看这状态,混合双打肯定是经常都得挨的。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战斗也在持续,显然张立刚的父母肯定是邓远带来。他知道把张立刚的父母弄过来也没法对付我,无非就是恶心我一下。
我心里对邓远的那个恨啊,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听我说,你们儿子的死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我们警局一直都在查。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给你们答复。”我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耐心的说道。
“滚,谁不知道你们嘴上说一套,做又是一套。杀人凶手明明就是你,你这种人就该枪毙。放开我,我要跟这个畜生同归于尽!”
张立刚的父亲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连带着女人也激动地喊道:“我们夫妻俩豁出去了,反正我儿子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顿时无语,郑雪已经是满头大汗,我无力地挥手道:“算了,你把他们放开吧。”
“不行,怎么能放开呢,他们……”
“放开吧,刀不是在你手里吗?”我摇了摇头,郑雪只得照做。一放开,那对夫妻直接扑到我身上,夫妻混合一个撕扯我的衣服,一个死死的抠着我的喉咙。
我把小芳推到一边,抓着张立刚父亲的手,让他暂时不能抠死我,同时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客厅以后,用力的一扯,把张立刚父亲的手扯开。
张立刚父亲立刻跑到厨房里,看样子又是要去拿刀。同时,他老婆很配合的抱住我的大腿,死活不让我走。
及等到张立刚父亲拿着刀出来,眼睛都红了,惨笑道:“儿子,老爸对不住你,今天我给你报仇了,报完仇我就来见你。”
说着,他拿着刀扑过来。郑雪眼疾手快,立刻用相同的办法把刀夺过去。对张立刚父亲而言,刚给了希望立马又陷入绝望,一时间接受不了,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地。
女人却不停,紧紧抱着我的腿,同时呵斥道:“你个没用的废物,除了菜刀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张立刚父亲一听,顿时又掀起了斗志,拿起板凳朝我砸来。这一回,郑雪没那么容易空手把板凳夺过去,只得任那板凳扔过来,直接砸到我的脑袋上,砸开花。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张警官。只见他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我跟你们说了那么多话全都白说了吗?”
张警官一来,事态陡然大变。张立刚的父亲瞬间跪倒在地,同时,女人也松开了我的腿,跪在地上哭诉:“我的儿啊,我的儿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