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少年懵了。
即便他这一招没有动用任何玄技,但凭借灵阶下品玄兵之威、再配合自己九星玄师巅峰的真实战力,就算是铜墙铁壁也能瞬间劈开。
可现在,长枪纵劈,竟只在那面看似黄土铸造而成的墙上,留下了一道三寸深的印记而已……
“嗯?这墙诡异,看来只能另寻出路!”辰申想到就做,脚步一错,半虚半实的雷芒身影便往右侧突去。
然而就在此时――
“轰隆隆隆!”
“咔!咔!咔!咔……”
右边、左边、全都被高达百丈的墙面封死,只留出了身后那条路。
身后,是追杀他的白煞,这一耽误,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足十丈!
再后面,是黑煞和辰熳阳,与辰申之间也仅隔有五十多米罢了。
以他们三人的速度,呼吸间即可袭至……
“靠!这墙不简单,应该是白煞的土系玄能变化而成,是玄技。”
逃无可逃,辰申不禁剑眉紧皱,急忙横枪于胸前摆出防御的架势,同时出言爆喝:“陛下!你再看好戏我就死定了!”
一声灌注了玄能威势的爆喝振聋发聩。
但这一次,三个黑衣人谁都没上当。
白煞当先袭来,速度不减反增,一剑刺向辰申左臂的同时,鼻腔冷漠哼然:“哼!小兔崽子,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都不懂?你以为老子会被你连骗三回吗?”
面对二星玄王,辰申丝毫不敢托大,将天虹雷催至极限,施展出百鸟朝凤之雷龙出巢,悍然迎击――
“锵!”
眨眼过后,枪尖与剑尖对冲,爆出一阵刺耳的锐鸣。
而后,白煞去势未顿,反倒是辰申经受不住这一剑之威,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土墙之上,砸出个半寸深的人体印来。
这还没完。
就在他撞到土墙的瞬间,那面由白煞的玄气锻铸而出的墙体似乎“活”了过来,刹那间从辰申左右窜出十几条土黄色的绑带,将他死死的固定在了墙体之上。
见状,白煞反倒不急着出手了,狰狞笑道:“哈哈哈哈,小畜生,别说你只是区区九星玄师,就算是一星玄王,被老子的巨岩之牢所困,没个把钟头根本就挣脱不出!”
言语间,后头的两个黑衣人也已经赶了上来。
辰熳阳一双老眼精光大冒:“干得漂亮!”
而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朝被捆绑到连脖子都无法动弹的少年走去,边走边说:“小畜生,老子先斩去你的双手双脚,再慢慢割你身上的肉!”
黑煞闻言,却将手臂一横,挡在辰熳阳胸前:“大长老别忙动手!老白的巨岩之牢可不止是禁锢目标这么简单。”
“你想折磨这小畜生,就让老白出手啊,他的方法更有看点呢!”
“哦?”辰熳阳顿时来了兴趣:“还请白先生让老夫开开眼界?”
“好说!”白煞缓缓抬起左手,五指渐渐握成爪形:“给我压!”
“嗡!”
一时间,那十几条足有胳膊粗的岩石绷带骤然紧缩,勒压力道仿若泰山压顶,饶是辰申那经过花雕蛇尾强化的身躯都难以抗衡。
“咯咯……咔咔咔……”
少年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额啊啊啊!陛下,你还不出手?难不成要逼我自爆丹田?”
他此言一出,三个黑衣人尽皆冷笑:“呵呵呵呵,小畜生别再满口放屁了。真以为我们是傻的?同一个理由骗了第二次就没用了,还他妈想骗第三回?”
“哼!老子的巨岩之牢不禁有禁锢、捆压的功效,还能驱散境界低于我的修者的玄气。”
白煞不屑道:“就这样你还想自爆丹田?别做梦了!就连你之前神出鬼没的身法也一并失了效吧?”
“哈哈哈哈,这招妙极,妙极啊!”
辰熳阳激动地眼珠泛红,煞气四溢:“白兄注意控制力道,千万别一下勒死这小畜生。老子要让他一点一点的饱尝煎熬!”
“那是自然。”白煞应了一语,五指又虚紧了半分。
辰申大痛,最要命的是缠于颈部的那根绷条,勒的可是他的喉管啊!
“妈的,再这样下去只能动用意念,放出二十一尊战争傀儡和小白,傀儡冲击黑白双煞和辰熳阳,小白负责咬断这捆住哥的诡异绷条,当可恢复自由。”
别看这少年表面痛苦,意识却极为清醒:“只是这样一来就底牌尽出了,值得吗?”
正在他心下暗忖之际,十米开外突然出现变故――
两道人影自那三个黑衣人的背后冲袭而来。
那两人速度虽快,脚底踏地时却静如猫跃,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中一人手执长剑,同样是一袭夜行衣、头戴面罩。剑刃在稀疏的月光下,反射出铮亮的青芒。
另一人手执一柄七尺长的巨型判官笔,笔杆反射出金属寒芒,笔锋泛绿,似是淬了毒汁?
只过得片刻,两人便从百米开外、冲至辰熳阳等人身后不足十米之地。
那执剑者手腕轻抖,剑锋横立,白灰色的风系玄能附着其上。
另一人则将判官笔高高举过头顶,周身上下顿时爆发出暗绿色的毒系玄气,笔锋上的毒液似有所感,与这神秘人的毒系玄能交相辉映,威力比先前更高出三分!
剑芒带着撕风之音,直刺向黑煞的后心。
笔锋则盯准白煞的天灵盖纵空劈落,看气势,竟是要将对方一劈为二!
与此同时,黑煞和白煞顿觉后颈一凉。
森冷如冰的杀意,让这两个老头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黑白双煞,辰熳阳,你们好啊!胆敢做出叛国背祖这大逆不道之事!”
一声雄浑沉霸的话语声骤然响起。
这个声音在黑白双煞听起来稍显陌生,但对于久在帝都的辰熳阳来说,却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大、大夏王?”
那鹰钩鼻、瓦刀脸的老者颤抖着嗓音吼出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那小畜生不是在虚张声势吗?”辰熳阳彻底懵逼了。
这老家伙先后历经了两次欺耍,本以为这一回也不例外。
岂能想到,那少年第三次的召唤,竟然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