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快逃啊啊啊!”
“这家伙疯了么?一开始就毫无节制的挥霍玄气。”
“他不是疯了,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不在一开始就用豁出命的打法震慑、轰散我等,他和他所代表的冰宫便都无路可走……”
“嗯,人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往往都会更专注的爆发出近乎于百分之二百的坚毅行动力。”
“这种状态下的家伙,谁惹谁倒霉啊!”
“对对对,还是先避其锋芒的好,赶紧溜……”
这一来,杜铉的嘴角很是僵硬的抽动了两下。
心里更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懦夫!孬种!废物!”
“足足四十几倍的人数啊,居然、居然硬是被冰宫门下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就给震慑到不战而逃了?”
“废物……一群废物啊啊啊啊!”
不得不说,杜铉特使通过监察阵屏捕捉到的一幕人,已经让他的心态彻底嘣炸了。
但仔细一想,这也怪不得那四十多方宗门的修者不给力。
要知道,人在被凶兽追猎时,不用成为跑的最快的那一个,只要能超过那个跑得最慢的,往往都有极大的可能逃生……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又有几人愿回过头去、冒着被猛兽抓伤咬死的风险,奋力反击?
与之相比,不跑最后一名,无疑更容易办到……
而此刻,在那四十多方宗门修者的眼中,辰申,就是那头欲择人而噬的彪悍“猛兽”!
那四十多方宗门,谁也不愿刚刚迈入婆娑古战场,就豁出一切的去跟这样一头“猛兽”死磕硬拼。
不过,辰申的杀伐之行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歇――
他还指望着能多赚取些杀敌经验值呢!
虽说君阶四星晋级五星所需的经验总额,简直多到了让人望而却步的程度。
但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想要突破境界、变得更强,他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蚊子再小也是肉,经验再少……他也得想法子捞!
况且,能踏足婆娑古战场的修者经验值,至少都达到了尊阶以上,算不得太寒碜――
“呲啦、呲啦啦啦!”
“轰轰轰、噗噗噗噗……”
空中,雷奔霆鸣,中者无不血洒如瀑!
而在辰申的神魂识海内,获取经验值的系统提示音滔滔不绝――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五星玄尊,获得经验值九百五十亿点。”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九星玄尊,获得经验值四千五百亿点。”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一星玄君巅峰,获得经验值三万一千亿点。”
“叮!”
不多时,那些抱着“不跑最后一个”的心思、来逃脱杀戮之劫的各宗修者们发现,辰申这头“猛兽”的胃口,远比想象中要大。
这货不但是把“跑得最慢”的那一票倒霉鬼给干掉了,反倒继续亮起自己的“尖牙利爪”、去追跑在倒数第二、倒数第三、乃至于更多的宗门修者。
辰申大杀特杀,且丝毫不知满足或是疲累的状况,让好些人倍感愤怒――
“妈了个巴子的,他到底是何方妖孽?丹田玄府是无底洞不成?”
“就是,按照他这么个杀法,莫说是四星玄君了……七星天君境的修者,也快该油尽灯枯了吧?”
“可这货怎么越打越猛,一点儿都没有玄能将枯的迹象!”
一些人更是忍无可忍:“依我看,他只是在强撑罢了。”
“咱们何不号召各宗、一同杀回去?”
“只要干掉那小子和冰羽瑶,剩下的冰宫女修大多不足为虑。”
“而在这之后,此地的诸多战利品、以及冰宫上下茫茫多水灵姿巧的妹子,都可随取随用了啊!”
一时间,各宗修者中都出现了颇具煽动倾向的言辞。
只可惜,他们脱口而出的话,大多都被自己的主帅给怼了回去――
“好啊,要回去你自己回,要联合其余各宗的任务,也交给你了!”
“啊?可是我……”
“没什么好可是的,反正本座是断然不会带着弟兄们当出头之鸟,最后却反被其他宗门的家伙捡了便宜去。”
“主帅,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
“你真以为狂暴嗜血、一心杀戮的六星玄君,是纸老虎吗?更别说还有个比六星玄君冰羽瑶的杀伤力更为恐怖的家伙……”
“从现在他们的疯狂程度来看,谁逆流而上,谁就得死!”
“还说什么团结各宗?赶紧收起你这天真可笑的想法吧!”
“在婆娑古战场中,任何宗门皆是敌对,哪怕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暂时结成同盟,也是个虚架子,早晚会垮掉。”
“当年的羽仙冰宫和华神水殿,多少万年的交情了,后者还不是说出卖就出卖了?”
“所以,省省吧!”
还有些宗门主帅道出了自己另类的高见――
“让冰宫一力杀败多方宗门的修者,抢占下的空间玄戒、玄镯中的资源,拿得住却未必守得住。”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逃,疯狂的逃,拼命的减少战损。”
“你说的不错,那小子和冰羽瑶如此狂放的杀伐,对于玄气、魂罡的损耗可谓是极大。”
“等明天、这两位冰宫主力都已进入虚弱半残的状态,咱们再悄默的杀个回马枪,一举灭之,既得了美人儿又得了资源,何乐而不为呢?”
“主帅英明!”
不管那四十多方宗门、数十倍于冰宫的修者到底琢磨着怎样的计划,总之,辰申的掩杀进行的非常顺利,也因此赚取了相当多的经验值。
要不是因为他分身乏术,只能朝一个方向追,而且又担心自己追出去太远、冰宫女修们反而会被其他方向的宗门修者杀个回马枪,进而损失惨重的话,他非追到一路全灭不可!
这之后,辰申下令冰宫停止追击。
然后又让人一边打扫战场、一边把平顶山崩碎后的巨大山岩碎石,拼凑了拼凑。
随后,这少年嘴角轻扬,狂舞长刀,竟是在那平铺于地的山石上刻下十个大字――
“多谢杜铉特使赐我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