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隆……”
雷罚之力劈中辰申后荡散开来的余威,乍起崩石尘幕,巨大的响动足可传出百里之遥!
暗域一内芯区某处,混天霸微一挑眉:“从他引落的神境雷罚的强度来看,却也称不上是惊才艳艳之辈嘛~”
“我原以为他这么年轻、就引下了神境雷劫,玄修资质比起你我二人来,也不遑多让。”
“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混天翔的嘴角也不禁绽放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嘿,那是自然。”
“大千万界中,能在玄修资质方面与你我兄弟二人相媲美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了吧?”
说到这,混天翔脸上顿时洋溢起不可一世的傲气:“毕竟咱们体内流淌着的‘混沌真血’,放眼当今时代、已是最顶尖的神品血脉了!”
“而且……咦?那、那是怎么回事?”
让混天翔面色大变的,是飞鹿寨废墟处的异样――
“嗖!嗖!嗖!嗖!嗖!”
纵劈而下的天道雷柱,一开始虽已将辰申湮没其中,现在却突然急速变窄。
就连此前崩散八方的残雷气劲,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神奇力量、吸向那白衣少年的所在。
不屑片刻,粗壮的天雷炫柱就已被吸了个精光!
辰申明显能够感觉到丹田玄府中、那一颗‘九霄神霆’雷种的雀跃。
没错,真正吞噬了天道雷罚之力的“元凶”,就是深埋于辰申丹田玄府之的雷种――
吞噬万雷之力以强化自身,加快破种而出的速率,这是九霄神霆雷种的特效之一。
而这“万雷”之词,便包括了天道雷罚之力!
此刻,那一粒雷种就好似无比陶醉的舔了舔舌头:“嗯~~真不愧是神阶的天道雷罚,味道好极了。”
作为雷种的主人,辰申更是满心兴奋:“待这一番雷劫过后,九霄神霆的威能开解度或许会更上一层楼吧?”
“毕竟……这已是雷种所能侵吞的最高级别的天道雷罚之力了。”
“传说,神阶九星巅峰过后,还要经受天外天雷劫的考验,方可成就玄神的至高之位。”
“而那道天外天雷劲之强,便是连我这浩渺星宇中、排名第一的变异雷元素都难以吞融了……”
于是,辰申以神念潜入丹田玄符,对着那一粒静动两可的雷种喃喃言道:“你就好好享受这一顿饕餮盛宴吧!”
“噼啪~~”
很快,第二道雷罚之劲便已当头劈落!
可就在那粗壮的雷柱触及辰申的瞬间,又一次被雷种大口吞噬,仅仅眨巴两下眼睛的功夫、就吸了个干干净净。
辰申意犹未尽:“还不够啊,继续继续!”
也不知是这少年的张狂惹怒了老天,还是那毫发未伤的渡劫之人让“天道”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于是,更为密集而凌厉的雷霆频频降下――
“咔嚓嚓!”
“噼里啪啦!”
“轰隆隆隆隆……”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
一轮强似一轮的天雷,对辰申这位有些特殊的渡劫者进行着狂轰滥炸!
但不论降下的雷劲多么强悍,最终都是难逃被辰申吸入丹田玄府、给九霄神霆当“养料”的下场。
所以,辰申的这波神境雷劫,渡的是十分惬意加轻松,到目前为止连汗毛都没少一根!
这一幕,自然逃不出暗域中无数高手的感知。
而此刻,这些人一个二个的、都像是活见鬼了一样,大瞪着眼、大张着嘴,呆若木鸡。
良久良久,才有人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开口:“这这这、这小子就将是何方妖孽?居然能让劈在他身上的天雷之劲、一刹过后便消失的无影无形?”
“这世间莫不是真有能让人规避天道雷罚的神奇之物?”
“怎么可能?如果真有这等宝贝,身在五大界域之一的我等、又怎会对其一无所知?”
“是啊,我佛界自古而今出了无数犹如流星般一闪即逝的超级天才,大多都陨落在了破境玄神的这道坎儿上。”
“倘若真有此等奇物,佛陀们早就动用它、给那些超级天才破关玄神境时保驾护航了,又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雷劈死?”
“可、可他这也未免太古怪了吧!”
这时,一个精瘦精瘦、看似已然行将就木了的老和尚略一沉吟,道:“唔……比起那所谓的能够‘规避天道雷罚的神奇之物’,为师倒是更倾向于是那位秒杀了洛竹、且一直隐于暗处的高人从旁相助的结果。”
他一开口,左手边下座的那个中年汉子立马说道:“依我看,咱们不如趁那小子在渡劫,直接冲碾过去。”
“等离得近了,就凭师尊您老人家的神魂感知力,还愁揪不出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么?”
“届时,咱们趁他难以首尾相顾,威逼利诱,说不定直接能将那厮说服、入我空门,这一来岂非为我佛界争夺三神器填了一大助臂?”
中年汉子说罢,自以为此计甚妙,便一脸期待的看向上座那名老僧。
谁知对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僵尸脸”,淡淡道:“不可。”
“你的做法太过激进,需知此番争夺三神器,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种时候,五大界域聚涌到暗域而来的大神境强者可是不少,说不定那小子此番渡劫,就是在故意引蛇出洞呢!”
“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过去,不正好落了人家的套儿?”
“可……师尊大人,弟子实不愿错过这大好的良机。”
行将就木的老和尚一脸慈祥的伸出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好啦,你立功心切,为师明白。”
“但在这节骨眼儿上,你我都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以免做了那只出头的鸟儿,沦为众矢之的啊!”
“是,弟子明白了。”
与此同时,暗域内芯区的另一处,妖神界二公子混天翔正一脸的郁闷:“他娘的,想当初我渡神境雷劫时,被炸了个死去活来。”
“再看这小鬼,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烫弯啊,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