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
不敢再多说别的,钟涛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刚刚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要不是自己答应的够快,这会儿可能已经成了陈霆手下的亡魂了!
该死,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冯申是在哪把这么个不好惹的家伙给带了回来?
第二天深夜,冯家的人都睡了之后,钟涛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陈霆的房门。
然后两人一起从后门离开了冯家,驱车前往钟家。
钟家距离冯家并不算远,住在滨海专门为高官建的高档小区里。
刷了门禁卡,钟涛直接把车开回了家门口,然后带着陈霆进了钟家。
“大哥,我回来了。”
一进客厅,钟涛便换了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道。
男人回过头,看到钟涛身后的陈霆,微微一笑:“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想见父亲的人?”
转头对上陈霆冰冷的目光,钟涛心中无比紧张,咽了口口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告诉大哥的。我爸他平时太忙,真的见不到人,所以,所以才……”
看他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钟江又是一声冷笑:“好了,跟一个毛孩子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为什么要见我父亲?”
连头都没抬,钟江不屑的问道。
他看陈霆也不过十七八岁,还是个学生的年纪,自然也就不放在眼里。看到自己那个废物弟弟这么害怕他,更是打心眼里觉得可笑。
“你是钟市长吗?”陈霆不咸不淡的反问。
猛地回过头,钟江皱眉看了陈霆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一个小毛孩子也敢这么和我说话?小涛,你真是越来越会胡闹了,从哪找来这么个没礼貌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陈霆的手已经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神色一变,钟涛赶紧扑过来求情:“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别伤害他?”
“我的耐心有限,让钟市长出来见我。”眼眸微眯,陈霆周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被掐住的钟江胡乱挣扎着,那一刻死亡距离他无限近。
二楼传来一声咳嗽,一个两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人从上面走下来,面色微沉的看着陈霆,开口道:“跟我上来吧。”
松开手,陈霆瞪了钟江一眼,转身上了楼。
进了书房,钟市长坐在书桌后转动着手里的两颗玉球,打量着陈霆道:“坐吧,年轻人,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钟市长和冯家,似乎关系很好。”陈霆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钟市长点点头,又道:“年轻人,我能看出你器宇不凡,绝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关于冯家的事,还是不要再打听为好。”
“哦?”陈霆挑眉,淡淡一笑,“既然冯家的事这么乱,钟市长怎么还敢插手呢?”
目光一变,钟市长皱了眉,又重新把陈霆打量了一番,疑惑着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我姓陈。”
仅仅是这三个字,已经足以让钟市长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姓陈,来到滨海要调查冯家,除了京州陈氏的后人,还会有谁呢?
“你,你是……”钟市长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霆,对他的坦然感到一阵害怕。
明知道当年的事自己在背后帮了冯家不少,这个年轻人还敢亮出自己的身份,钟市长实在是有些摸不透他的底,一种恐惧自心中涌了出来。
“钟市长,我不想为难你,有些账,只会和冯家算。”陈霆开口,语气淡淡。
已经彻底慌了神的钟市长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帮冯家?”
“唉。”钟市长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冯家的老家主曾经对我有恩,十多年前京州的那件祸事,我知道的不多,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帮助他们家迁到滨海来。为了报恩,我还让小儿子娶了他的女儿,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家才能在滨海这么快东山再起。”
“看来钟市长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陈霆点点头,“冯家迁到这里后,京州那边就没有人来找过吗?”
“滨海地界不与外世相通,那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领,手也伸不了这么长。”钟市长又叹了口气,“更何况他家已经改名换姓,我甚至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找过来。”
“钟市长还算老实,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陈霆说完,起身欲走。
“等一等!”钟市长忽然在身后叫住了他,“不管你想对冯家如何,请不要伤害我的小儿子。”
虽然平时他更偏爱长子,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心里到底也还是在意这个小儿子的。
未置可否,陈霆打开书房的门离开,带着钟涛又悄无声息的回了冯家。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
说完,陈霆便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他的门关上,钟涛才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也回了房间。
到了滨海一周,陈霆已经基本摸清楚了冯家的情况,除了外面的院子里设着一些玄门阵法,他们家还有个地下室是锁着的,平时连打扫的佣人都不过去。
他倒是听冯申提过一次,那个地下室闲置很久了,平时只有他父亲偶尔会过去,据说他父亲的第三任妻子就是在里面自杀的,所以他们家的人都嫌晦气,就算父亲不说,也没人去。
直觉告诉陈霆,那个地下室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这天,他开车送冯申去公司,刚到门口,正好碰到了刚刚从新开盘的工地回来的冯思慧。
陈霆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次她身上的那股真气又消失了。
奇怪,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