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鸡犬不留
赢哥一脸鄙视的看着巫凌儿:“说了有什么用?你是能帮我打还是能帮我跑啊?貌似把我丢到这里来的就是你指使的吧?”
被赢哥这么一说,巫凌儿恨恨的踩了他一脚:“我好歹也是心疼你吧?你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像是没事一样的,赢哥伸手拍了巫凌儿的头一下:“女人,在你心疼别人时,请记得不要对别人进行攻击,否则会很没有说服力的!”
眼见巫凌儿和赢哥又要吵起来了,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绿豆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刚才我听到仆人们聊天,她们好像在担心什么,这座城或许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凌儿,你晚上小心一些。”
巫凌儿奇怪的看着绿豆:“怎么回事?你听到什么了吗?”
绿豆点了点头:“嗯,我听仆人们说,最近几天好像接连有人病倒,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倒在了地上,大家变得非常不安,土司好像明天会去庙里问问吧!”
“去庙里问问?生病不是应该找大夫吗?跑到庙里去……难不成这里的和尚还兼职当医生?”巫凌儿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赢哥伸手拍了巫凌儿的头一下:“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来雪域的目的,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打听到白虎圣君的下落,然后去找他。而且我们呆个一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否则,不知道曲珍和她老妈会做什么。”
巫凌儿嘴皮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不开心的重新坐了下来。看到巫凌儿这模样,赢哥也坐到了她的身边:“我知道你看不得别人生病却不管,可是你不觉得,只有照顾好了你自己才可能照顾好别人吗?你也知道如果你再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会这么急着上雪域不是吗?现在……”
巫凌儿想了想后,终于还是开口乞求赢哥:“我不治,我只诊断一下,如果能治,我开出药方让他们去捡药来熬就可以了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绿豆也摇了摇头:“凌儿,刚才我也听小花说了曲珍的事。现在我的意见和赢哥一样,对你来说,现在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否则……很可能赢哥为了保你要休掉你然后入赘土司家。别忘了,这时最大的就是土司家,他们的意志与命令无乎无人能违抗。如果他们逮住了你什么事,非要处罚你的话,不是做不到的。真的要我们六个人面对这些普通人痛下杀手,就算我们能下得了手,你能下得了这个命令或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杀吗?”
听到绿豆的话后,巫凌儿怔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沮丧的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我……尽量呆在屋里哪都不去。”
就在巫凌儿答应了下来后,房门被敲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捧着一盘食物送了过来:“尊贵的客人您们好,这是我们这里的点心,小姐要我送过来给爷们尝一尝。”
赢哥笑着对小姑娘说道:“放那边吧!卓玛,你的汉语说得越来越好了!”
卓玛的脸上顿时带上了开心的笑容:“是小姐教我的!这一年来,她都很努力的在练习汉语。”
赢哥点了点头:“嗯,曲珍的汉语确实比我刚见她时要好多了,当时我听她说话还担心她会咬到舌头呢!”说到这里,赢哥都不由得笑了:“对了,你阿爸阿妈身体还好吗?”
卓玛听到赢哥这话后,开心的点头:“嗯,他们的身体很好!谢谢您!”说完,卓玛就准备退下,可是巫凌儿却叫住了她:“卓玛,你今天有去哪里吗?还是一直呆在土司府里了?”
卓玛听到巫凌儿这样问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回禀尊敬的客人,我今天有去我大哥家,他家的洛桑病了,我去探望了一下!”
看到巫凌儿的眉头皱了起来,绿豆在一旁轻轻的提醒:“凌儿!”
巫凌儿这次却不同于刚才的犹豫,而是果断的说道:“绿豆,如果没让我看见,我也就欺骗自己说我没看见而不去管了,但是如果让我看见了却还不管的话,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
“绿豆,让她做吧!她决定的事,你是阻止不了的。”赢哥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对卓玛招了招手:“卓玛,你过来!”
卓玛有些奇怪的走到了赢哥的面前:“请问您有何吩咐?”
“可以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吗?”巫凌儿看着卓玛说道:“你……或许被你哥哥家的洛桑给传染了。”
“什么?”卓玛一脸恐惧的看着巫凌儿:“怎么可能?我只是……”
赢哥把手轻轻的按在了卓玛的肩膀上:“卓玛,别紧张,我的妻子是很好的大夫,你把手伸出来让她看看,或许她会有办法呢?如果能找出病因,不但你不会有事,洛桑也不会有事的。”
听到赢哥这样说,卓玛赶紧把手伸到了巫凌儿的面前。
巫凌儿伸手为卓玛把了把脉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卓玛,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我丈夫商量一下事情,过一会儿我再叫你进来好吗?”
卓玛赶紧的点头退下。
等绿豆关好门,巫凌儿示意赢哥布下结界,现在他们处在这种环境里,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结界布下后,巫凌儿说道:“卓玛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毒?怎么可能?她不是只去看了一下洛桑吗?”
巫凌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绿豆说得对,或许我不该管这件事。但是如果不管……不说整个雪域会如何,至少这个土城会死得鸡犬不留。如果开春时还没有人制止,这毒会蔓延到整个雪域甚至有可能还会蔓延到中原去。”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病,却没想到巫凌儿说得如此严重,别说赢哥,就连绿豆都怔住了:“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