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里特么的不能来!”服务员带着哭音儿的话在黑暗中响起。
我皱眉,虽然清楚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有鬼,可灯泡接触不良也有可能,看这间房间放置了那么久,电路劳损也很正常的啊!
我明白现在跟服务员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我想了想,对不断啜泣着的服务员说道:“你也不用担心,说不定这女鬼只喜欢我这种帅气一些的,对你这种满脸雀斑的没意思呢?”
“嗯,不是没可能哈!”服务员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他听我这么说还真信了,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我无语,顺着记忆摸到门口。
虽然这间房间可能真的只是电路劳损,或者我并不害怕鬼,但是睡在这间房间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人在睡着的时候,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会施展不出来,何况是我这种本事并还不够大的人。
所以我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间房间里休息,我打算溜出这里。
可当我顺着墙根打算往门口走的时候,忽然就触碰到了一个人的手,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反手就要捉住这只手,可却听耳边有冷气搜搜,骇然间,飞身后退,我厉声呵斥道:“什么人?”
没人回答我这个,但我仔细听下,的确能感觉到在这间房间里多出的那个人。
“不会吧……这么快这鬼就出来了啊!”服务员真的已经哭了,我明显听到了他擦眼泪的声音。
我觉得这服务员太烦人了,就低声呵斥他道:“闭嘴,如果你不想鬼直接冲你而去的话,最好给我闭嘴!”
服务员听我这么提醒,赶忙就止住了哭声,很明显,他不傻。
“这间房间里多出来个东西,但我敢肯定,那不是什么鬼,应该是个人。”我看服务员很听话,赶忙对他说道,安抚下他,也省的他回头碰上那人更难办。
可怕什么来什么,服务员突然哇呀一声,似乎是触电了般,他急速一边鬼叫着一边向我这边退来,嘴里还说:“真……真有鬼啊!”
“我不是说过了根本不是什么鬼,那是个人!”我感觉服务员已经到了我的近前,赶忙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拉到我身后,然后左肩膀在前胳膊肘与膝盖谨慎向前探,小心与那人接触。
“不不不,大哥,那真是鬼啊……冰凉冰凉的!”服务员似乎响起了什么,赶忙对我说道。
我一愣,心道:莫非真的有鬼,可我只感知到了一个东西在这里,那东西我也摸到过,是热的,应该是人啊……
我皱眉,继续小心向前探测,但在服务员这句话后,已经不再敢那么无所畏惧了。
我一边向前探测,一边心中默念大悲咒,这是如今我最大的大杀器,特别是在这种摸不清敌人是什么的时候,我感觉大悲咒十分管用。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默念大悲咒有些分神的缘故,这么一路下来,我什么也没触碰到,反倒是越走越觉得前方开阔,弄得我不由得频频皱眉。
“大哥,你别自己走啊……带着我啊!”服务员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我听着眉头更蹙了,他居然距离我那么远。
我想要转身,可忽然一只手搭载了我肩膀上,我身子僵硬,不敢回头,我害怕等待我的,是一个会咬在我脖子上的狼吻。
我微微张口打算将口中大悲咒的佛光吐出,可就在此时,面前忽的有冷气搜搜飘来,像是有个鬼正在调皮地冲我吹气般,引得我全身冰冷,我知道,身前身后都有人,这种时候万万不可将自己的底牌随意交出。
我该怎么办,这种局面是我没有想到的。
或者是我能怎么办,似乎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硬拼。
可这两个鬼东西为什么不攻击我,为什么只是一个人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而另一个鬼却在我身前吹气?
我不明白夹击我的这俩鬼东西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知道万万不可就这么一直对峙下去,他们在黑暗中似乎是可以看清我的任何动作,而我,却只能靠耳朵,这种被动局面,绝不能继续。
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该死的胖子,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留给我些符箓呢?
在一个偏远边境线买枪支弹药的胖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在骂我,我最近没辜负哪个小媳妇啊?
而在昆仑山脚下酒店地下室的我,这时候已经打算张口用大悲咒破局了。
在这种紧张地思考对策的时候,我的神经似乎也变得敏锐了,我忽然发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是热的。
也就是说,背后那是个人,而面前,这不断对我吹冷气的,是个鬼。
我的大悲咒虽然也是种能量,对人也有催眠等效果,但远远不如对鬼杀伤力大,所以我想都不想,在确信身后是个人后,猛地就张开了嘴,一团如小太阳般的金色佛光被我吐出,或许是因为这次我比较危急吧,这颗小太阳在离开我嘴巴的后,忽然就电射而出,我明显看到了空气中一长串的小太阳直射向前,而在这金色佛光的照耀下,我看得清楚,面前,呃,只是一个通风口。
我简直都要被自己的判断打败了,搞什么飞机,我以为的鬼,居然只是个通风口,那背后呢,那是什么人?
我迅疾转身,口中开始默念大悲咒,虽然知道只念几句没啥用,可照明是够了的,看看这背后一直伸手摸在我肩膀上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背后这人似乎十分厉害,他在我转身的同时也转身,他就那样迅捷无比地跟着我的动作做动作,像是粘在了我肩膀后面的一个橡皮人般,随着我的动作自然转动,让我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他的真正面貌。
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武林高手吗,或者这才是真正的那个鬼?
我拼命甩动,疯狂作着剧烈运动,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甩开背后这个鬼东西,但真的如附了我的身的鬼般,就那样,和我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粘在了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