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想得有多清楚,倒是你要想清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现在我不收你的钱,做了事情就要负责任,否则你就别做。”周思彭得瑟道。
他妈的,分明是我吃定她了,怎么最后被反将一军?还真有不喜欢钱的?关浩头疼不已,不过这么一来也未不是件好事,所谓的包,跟叫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共享”与“独享”,这妮子还算不错,出来做也可惜了。
“好吧,不过我得向你申明几点。”关浩目前还光着身子,底下垫着一颗极品白菜,已经憋得有点上火了。
“你说。”周思鼓说道。
“第一,你当了我女朋友,我暂时不会跟尤燕分手,第二,只准我在外头泡妞,不准你招惹男人,第三,以后大小事情我一个人说了算,你只管随呼随到就行了。”关浩一口气说完,其流利程度好像是背过很多遍了。
周思彭却是个聪明人,当即哼道:“你到底是在找女朋友,还是在找佣人?”
“当我的女朋友,其实就是跟佣人差不多,你可以酌情考虑。”关浩不屑道。
周思彭沉思半晌,脸色一沉,扭着身躯说道:“那我不当了,但是也不当“干女儿”,你起来。”
关浩为之一愣,好像还真是拿你没辙了?
他的泡妞宗旨就是必须让对方心甘情愿来惹他,绝不强人所难。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原计划可不是这样啊,明明就把每一步都构思好了,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却被人反和为主,老子彻底没了主意?
关浩心里乱成一团,开始反思每个细节,看看是不是什么地方疏忽了,没理由弄成这样的。
突然,他恍然大悟,心道,你个鬼灵精呀,居然把老子给糊弄过去了。
“喂,小丫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关浩铳地喝道。
“我没忘,是你忘了,再不起来我就喊强,那时候我会说岛语,你不会,让你哑巴吃榴莲有苦说不出。”周思彭倾刻间变了个人,一肚子的心机,好危险的一个女人。
关浩总算是想通了自己的失误,现在为时未晚,也得意起来,笑道:“刚才你说过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那不知道女人说话算不算数?”
“我说话当然算数,但是我们刚才只谈好了价钱,只要一秒钟没收到钱,交易这种东西,随时可以中止买卖的。”周思彭不屑道。
她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吃准了关浩现在已经热火焚身,他肯定忍不住,只要自己野蛮点,坚持立场,他迟早要妥协。
只见关浩阴森森地笑了笑,道:“刚才坐摩天轮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打赌来着?”
周思彭脸上那股得瑟之意一扫而空,呆若木鸡。刚才得意忘形,居然把这个赌局给忘记了,天哪,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棋差一着。
关浩观其脸色,就知道其中大概,忖道,你个老少女也在大哥面前耍小把戏,你哥泡遍天下妞从不遇敌手,怎会栽在你这黄毛丫头手里,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等一下!”周思彭似乎也想到了对自己有利的细节,突然激动地吼道。
“干嘛?”关浩愣道,也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把戏,但是这笔帐,你是别想赖掉了,论小聪明我可是你的祖师爷。
周思彭的神态又恢复自然,莺声燕语笑道:“刚才,是谁答应了我的条件来着?”
一边说着,她还得瑟地给关浩推拿一下脖子,这模样很是欠揍。
“什么条件?”关浩仍然一头雾水,他自认为已经没有别的漏洞可以让这妮子躲过一劫了,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什么时候不是只对自己有利,想拼智慧?一个女流之辈你就省省吧,历史上多少旷世奇才,什么爱迪生、爱因斯旦、牛顿之类的牛b人哪个不是男的,不是哥瞧不起女人,只不过是历史证明,男人一向比女人聪明,这是不争事实。
只见周思彭眯一眯眼睛,甜蜜蜜地笑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答应过我,既不会叫我陪你去死,也不会伤我半根毛发?”
关浩瞳孔遽然收缩,整个魂丢了,精神上已经把自己的菊花爆了一万遍,狗娘养的大姨父喷涌而出。大意了,你他妈的干嘛这么好心替她美容呢?竟犯下如此幼稚的错误,奇耻大辱,绝对是奇耻大辱――
果然,周思彭针对的正是他这块软肋,接着笑道:“刚才你扎了我的脸,已经刺伤了我细小的毛孔,那这一笔帐,我们该怎么算?现在双方都违背了游戏规则,就只能算扯平了。”
周思彭眸子一眸一眸,分明是得意忘形的神态。
关浩有种想死的冲动,泡了这么多年的妞,今天却竹蓝子打水一场空了?脸实在是挂不住,但又完全没了主意。到了眼前这境地,只能换个方式了,靠哄的,反正就是不用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哈哈……”
周思彭大笑起来,这畅快淋漓的笑容完全是发自内心,她彻底开花了。在认识关浩之前,她哪里玩过这种游戏,觉得有趣极了,双方比拼记忆力和逻辑思维,从坐摩天轮到现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堪称跌宕起浮,能把男女之情玩到这种境界,她俩也算牛叉。想想还真是凶险,只要她稍有不慎,着了那小子的道就要吃大亏了,好在本姑娘还算聪明伶俐,给你碰个钉子,实在大快人心。
本着不屈不饶的泡妞精神,他失落地从周思彭身子上爬下来,穿回了衣服,闷声不响,显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女人生来就有种心思慎密的本能,尤其是对于自己心仪的男人,从对方的生活习惯到身子上每寸皮肤,往往都会一丝不差记在自己生物钟里,监督着他的一言一行。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女人的灵魂深处都藏着一颗“关键”的心,像敏捷的野豹子,时刻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男人。
周思彭一发现他神色不妥,便好奇起来,说道:“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现在很纠结。”关浩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句。
“纠结什么?”周思彭又补一句。
“我本来以为咱俩有缘份,结果证明,是有缘无份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欣赏的偶像是谁吗?”关浩又倒来两杯水,坐下床边递给她一杯。
周思彭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忍不住坐起来接过水杯,问道:“是谁?”
关浩的目光飘得很远,瞳孔闪闪发光,说道:“是h国的一个女演员,叫金喜善,在遇见尤燕之前,她是我见过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了。”
说完他喝一口水,眼神又变得忧郁起来。可惜少了一嘴唏嘘的胡茬,否则杀伤力绝对是所向披靡的。
“金喜善?”周思彭也抿一口水,琢磨着他话中包含的深意。
“没错,你应该知道,人的第一感觉,总是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虽然我有了尤燕,但是遇见你的时候,我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你,太像金喜善了。”关浩眼神深邃,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语调格外惆怅。
这份演技要是被陈凯歌看见了,少说也得出一亿血本请他拍上一部《关氏孤儿》,票房绝对创世界纪录,什么葛优之流,早早退休回家种红薯应该是他最好的出路了。
90%的女人都有个共同的弱点:容易感动,简单地说就是抵抗不住帅哥的甜言蜜语。剩下那10%里包括心理变态和神经病。
果然,周思彭心头一暖,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好奇道:“此话当真?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关浩低下头,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人家金姐姐整整比我大了十岁有余,这个可是我的秘密啊,要是随随便便说出去,让人家知道了岂不笑掉我大牙?”
周思彭皱紧眉头,神态古怪地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种怪癖……”话虽如此说,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厌恶。
关浩铳地挺直腰竿,郑重其事地表明态度,说道:“喂,我必须声明一下,只限于欣赏跟崇拜……当然了,我也承认偶尔会神交半天,但这不能说明我心理不健康啊。”
“是了是了,人之常情嘛,我懂。”周思彭没好气道,笑容却跟花儿似的。
“那你知道我在纠结什么了?刚才我为什么要帮你美容?不就是因为这个情节吗,不信你现在去照照镜子,你不但跟她像,现在你比她漂亮多了,而且年轻,试问我怎能有不动心的道理?”
听他说半天,周思彭还是摸不准他的结论到底是什么,也不急着去照镜,问道:“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说过了,多少钱都不当二,只能委屈你把尤燕甩了。”
ohyeah,大功告成,现在该回收纯爷们的主动权了。关浩心神一转,突然板起脸来,说道:“把她甩掉还不简单,不过,虽然我对你是情有独钟,但毕竟我是她第一个男人,轻易就把她甩了,她会跳楼的,我会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