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漩很欣喜,他在给亘智搓脑袋的时候,在亘智的头顶施展了道法,只要亘智说到要乖乖入梦的话,就会被他施展的道法导入梦境。
他还以为老师智慧过人,没那么容易被他催眠,此刻才发现,他的老师在他的两手之中就像一只温驯的绵羊,比任何人都要乖,一点都没有那种不可控制的地方。
辰漩趁亘智进入梦乡之际,赶紧从亘智的袖子里,摸出一柄金斧,正是亘智时刻带在身上的上古圣器――开天斧。
离开的时候辰漩生怕惊醒了亘智,所以都是蹑手蹑脚逃走的。
还好他的老师亘智一直沉浸在他刚才所创造的那种美妙氛围中,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所以他带着开天斧都离开了,他的老师却还在房间中美美地睡着,一点发觉都没有。
不周山上乃是人族的聚居地,不仅住着辰漩和亘智,附近还住着辰漩许多的师兄们,辰漩心想天网若被开天斧劈开,势必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所以他不敢直接在不周山上下手。
为了不惊醒到亘智及自己的师兄们,辰漩准备将天网背到天涯边上,再将妖怪们放出来。
但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此刻夜深人静,不周山上的师兄们都会特别地提高警惕,任何人若是晚上出行,都很有可能会被别的人发现,并会追问其出行原因。
此时此刻,亘智的学生们布道回来,全都在附近一带,辰漩若不施加一些手段,背着沉重的天网走出不周山时,肯定会惊扰到别的师兄们,所以他必须有所施为,让他的师兄们全都沉浸在某种特殊的氛围中,藤不开手来感念他。
不过一切他都有所准备,所以他先没有回自己的住地去背天网,而是冒着大雨迅速飞到若水河,然后施展无穷道法,开始对河水念念有词。
他对河水说:“万物有阳皆有阴,男子当尝女儿情,若水化作三千个,天昏地暗到天明!”
应着辰漩的咒语,水剧烈颤动,先变出一根水柱,然后这根水柱又立即迎空衍化,将周围的水同化出三千份,又化作三千根水柱。
辰漩将手朝着这三千水柱一挥,无数蓝色奥义随即钻入众水柱之内,三千水柱便像若水一般,旋即变作了三千个水人。
但与之不相同的是,若水的力量强大,而这些水人的力量却要弱小很多,若水是长久的,这些水人却只是辰漩敷衍而为,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这也是女娲早已断定之事,她说辰漩道力有限,只能造出一个女人,她说的女人,只是若水,至于此刻辰漩所造出来的,只能算是三千个“水人”而已。
不过辰漩造出这三千水人的目的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他倒是不会在乎水人能不能长久,一旦水人衍化出来,他便立即催生道法,让这三千个水人皆如水蒸汽一样,飞升到了云层之中。
很快云随风动,三千个水人便顺着从天而降的雨水,落进了男人们的住所,并很自然地爬到了男人们的床上,跟男人们做行房之事。
不周山上的三千男人,望着从天而降从未见过的女人,就像第一次见着若水的辰漩一般,立即就被引诱征服了,于是男人们的床上,便响起了一阵阵悦耳的嘎吱声。
男人本性如此,有了女人钻进了床上,便没有不被征服的道理,如此嘎吱嘎吱着,又有谁会再去感应窗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透过天缘帝叶感受着这一切的凌峰惊呆了,他千想万想,总觉得三千个男人一起在不周山上,肯定得做一些龌龊的事情来,结果看了这么久,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三千个男人跟三千个水人,这一幕真是太震憾、太神奇、太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太顺理成章了。
他真佩服辰漩的想象力,比起金乌帝来,他现在觉得他更佩服辰漩,因为辰漩的父亲金乌帝只是力量强大而已,哪会像辰漩这般,充满了无人可比的想象力呢?
他心中怪笑着,朝着张青云道:“张青云,你说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还以为三千个男人,肯定得是出现一些什么变化,比如说哪个男人自己乖乖地变作女人,让别的男人派遣寂寞什么的,却没想到,居然任何那样的事情都没有!”
张青云也是感念着辰漩造出三千个水人,顺着雨水降落到男人们的屋外钻进男人们床上直接陪床之景,惊得目瞪口呆。
他也朝凌峰感慨着:“就是呀,像成群的蜜蜂,若是蜂皇死了,那么许多蜜蜂便会对其中一只蜜蜂释放出雌性激素,让那只蜜蜂变成新的蜂皇,我也以为男人太多了,会有部分自发变成女人,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可不管他们能不能想到,不管他们意外还是不意外,辰漩就是那么做的,他之所以迟迟不对老师亘智下手,便是因为他在考虑周全,很显然他这一次用女人缠住男人,然后自己好偷偷开溜逃跑之举,是再周全不过了。
天缘帝叶之内,一切事情都做妥当了辰漩,也不去理会整个不周山上,这里嘎吱那里嘎吱的声音,他赶紧趁着大家都沉迷于床上之道的时候回到住所之中,背着住所中重重的天网,一步一步地离开了不周山。
天网之内网缚着妖魔异类,他说过,他会站在妖魔异类那边,救他们的性命,所以今日他辰漩,一定要兑现诺言!
这样背着天网走了一阵,他离开了人类的聚居地之后,一离开人类聚居地,他便立即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了大地与海洋交界的地方,他觉得是时候劈开天网了,于是就把天网搁在地上,准备拿出能够劈开天网的开天斧。
天网中的所有妖魔都在等着他施以援手,把他们全都放出牢笼之外重获自由,却不知他是否真能如愿,把所有妖类都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