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威武灭掉温自在的时候,温家的最后一名天圣温如海,也被岳南征、岳蓉蓉、圣尚、乌木图等围攻着,来到了战斗的尾声。
温如海的道力其实也挺强大的,在天路温家的天圣中虽然算不上最强,但也只比温自在和方天南弱一点。
在远程进攻上他不如温燕燕,但在防守能力上他又超出温燕燕许多,综合实力上来看,他其实跟温燕燕在伯仲之间,大致都排在温家天圣中第三的位置。
这样的一名角色,若不是因为今日整个场面被天路田家和天路岳家的人所控制,加之最初的时候他判断不准确,没有及时逃跑,又怎么可能在此刻被陷得这么深。
他是有些本事,但若论起名气和实力来,他却还要差了天路岳家的岳南征一小截,就算是跟岳南征实力差距不大,有了岳蓉蓉,圣尚,乌木图等人的加入,他一拳难敌众手,又哪还有胜的机会?
跟温自在、方天南一样,到了战斗后期,尚天剑神便是他唯一的活命希望,可惜连温自在和方天南,都没能请来尚天剑神,他又何德何能请得到?
眼见着在岳南征的带领下,他被打得浑身道力涣散奄奄一息,他望着宇宙深处,然后又无奈地回转头来。
那是对尚天剑神的眺望,以及对尚天剑神不再抱有幻想的转头。
“我愿投降,我愿投降!”
“现在天路温家,也只剩下我这一名天圣了,除了我之外,天路温家再无人比我更有威望。”
“我愿归降天路田家,愿为天路田家开疆拓土,以效犬马之劳!”
“我本人其实也并不赞成对天路温家的迫害,当年岳云飞老前辈的死,我本人也耿耿于怀。”
“我承认我们天路温家,对不起天路岳家,我愿意为以前我们所做的事情道谦。”
“可是话又说回来,你们想要我天路温家的产业,想要我们天路温家的上百个星球世界全都归顺于你们,不正好需要一个人来牵头吗?”
“我愿意做这个人,天路温家的霸业已经不在,现在我想要做的,便是能够尽可能地保留我天路温家的人员安全,我没有雄心壮志,所以,就让我归降于你们吧!”
温如海说这话时,身体体表猛地爆溅出一层血光,那是他激发体内温家血脉,做的最后一次疯狂突破。
求生的意志令得他释放出了令岳南征猝不及防的力量,他化作一道光芒,从岳南征和岳蓉蓉等人的包围之中,冲脱了出去。
他很聪明,也很果决,一般人在这个时候,可能会想着逃向星域深处,但他却径直逃向了在他看来,整个天路田家中最强大的存在――唐玉坤。
当岳南征等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曲膝跪在了唐玉坤的面前。
“将军,我温如海愿率天路温家,归顺您天路田家麾下,您尽可立即给我打下从属印记,令我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温如海朝唐玉坤说着。
他这种投诚,表面上看虽是有些怕死的意味,但从内里来看,却并不仅仅只是怕死这么简单。
都这个时候了,天路田家的力量已经摆在了台面上,天路温家没了天圣级别的高手,就像是蛇没了头,怎么可能是天路田家和天路岳家的对手?
一旦他这最后一名天圣倒下了,天路温家必会与天路田家以及天路岳家大打出手。
到那时候,天路温家不仅不会有任何的胜算,相反还会白白地牺牲掉不知多少族人性命。
但他若还活着那就又当另说了。
他还活着,他就能做天路温家的头领,他就能够控制天路温家的局势,让天路温家尽可能地,以一种和平的形势,过渡到天路田家麾下。
整个过渡的过程中,肯定也会有些不知好歹的刺头,率领军士反抗,但那种反抗,较之没有他在的时候,肯定要小范围得多。
就算是亲手带着天路田家的人,杀死那些不知好歹的刺头,也比整个族部,都可能将被灭绝的情况要好啊!
所以他这投降,其实也并不只是畏死之举,同样也有助于他们本族族人血脉的保留。
这时候,因为本能,岳南征和岳蓉蓉等人,也已经下意识地追着他来到了唐玉坤的对面,望着他虎视眈眈着,一副恨不得生剥其皮,生吞其肉的表情。
这就是天路岳家和天路温家仇恨的最直接表现,若条件可以,天路岳家的人,真的能把天路温家的人煮熟吃了。
但是恨又怎么样,此时此刻,温如海已经逃到了唐玉坤的对面,那么温如海的生死,便当由唐玉坤定夺。
他岳南征没那个资格,也不好意思定温如海的生死。
唐玉坤身经杀场千百年,处理起这战场上的事情来,又是何其机敏!
别人若看见温如海如此举动,笔直投向自己这边来,怕是会立即做出什么表态,或者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样子。
但是唐玉坤却满脸含笑,顺水人情地朝岳南征问:“岳将军,此事您看……”
他把这球抛给了岳南征,他很清楚岳家和温家的仇怨,甚至他也早已经风闻岳南征是个火爆脾气。
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如果是寻常人,肯定不敢把这球抛给岳南征。
若是岳南征火爆脾气发作,非要杀死温如海,那岂不是要坏了两家的和气?
但他却不是一般人,他是玉坤将军。
他算准了岳南征的答复。
果不其然,岳南征并没有意识到唐玉坤会问他处理意见,听着他的话,岳南征下意识地沉顿了一下。
岳南征肯定想杀温如海,但是很快岳南征就冷静下来了。
天路岳家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火爆之徒?
这样的人越是在遇到难处理的事情时,便会表现得越冷静。
他很快便意识到该如何摆正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天路岳家的位置。
他,不能逾越自己和天路岳家该守的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