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举办了一个所谓的高中同学聚会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季雪婷了,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梦行云”开业的这天晚上,我竟然无意间的看到了她。
高挑而又匀称的身材,一张成熟婉约却又不失小家碧玉的漂亮脸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季雪婷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忧郁,其实原本我是可以假装没看见她的,但我还是径直走到她身边,微笑道:“雪婷,你怎么会在这。”
“家里有点事,就回来看看。”
季雪婷勉强的笑了笑,瞥了一眼马路对面正热闹非凡的四层小楼,她神色复杂道:“听说这个会所是你开的?”
“不是。”
我摇了摇头,道:“一个朋友的,我就是过来捧个场,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要不要跟我进去喝两杯?”
“还是不了。”
季雪婷浅浅的拒绝道:“南归不喜欢我去这种地方,要是让他知道就该不高兴了,我也是恰巧路过,想到曾经的高中同学现在这么风光,所以才一时有些感慨。”
“呵呵,我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你男朋友才是真的有本事。”
我略带自嘲的笑了笑,其实自从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见过面之后,我就知道季雪婷已经把她的人生全盘托付给了燕南归,可她到底是我曾经有过很大好感的女人,虽然谈不上遗憾,但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的话来,我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罢了。
“他要是真有本事,当初就不会在你面前吃瘪了。”季雪婷苦笑道。
“你要说那次同学聚会上的事吧,其实还真不赖我。”我摸了摸下巴,一脸无辜道。
没错,我承认当初自己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同学聚会并没安什么好心,一切都是为了掩盖姜雨薇和崔静宸之间的合作而布局,可要是季雪婷当时不为了显摆自己有多高人一等的话,恐怕我也捞不着那样的机会,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对不起她和燕南归的并不是我而是崔静宸,毕竟这一切可都是这位崔家大小姐主动提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去演戏配合一下罢了。
季雪婷沉默了片刻,道:“武常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为人特别势力?”
“有点吧。”
我模棱两可道:“总之和我印象中的那个季雪婷不太一样就是了。”
“人都是会改变的,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季雪婷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道:“可是有的时候,人之所以会做错事情,说白了都是因为一时冲动,就好比我现在就认为当初搞那个同学聚会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到底有多愚蠢一样,而你现在还会站在我面前跟我心平气和的说话,就代表这并非是不可原谅的,对吧?”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话里有话呢?”
我微微皱眉道:“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南归做的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刚刚知道。”
季雪婷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乞求的语气道:“武常思,你既然能原谅我,那么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面子上,你也放过他好不好?”
“你是你,他是他,这不一样的。”
我眼神一凛,断然拒绝道:“既然是自己做错了事情,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来找我的话,那就请回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说完这些以后,我漠然的看了看已经脸色苍白的季雪婷,然后就准备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武常思,你不要太过分!”
季雪婷的声音蓦然尖锐道:“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你打人在先,我都说了南归只是一时冲动,既然你现在安然无恙,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马?”
“过分?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我脸色狰狞道:“当初你男朋友在饭局上羞辱我的时候,你冷眼旁观一脸无所谓,等他挨打了你却说我没气量,好,我是农村人没有那么多文化,也没有你所谓见过世面的那么斯文,所以你那么说了,我干脆也就认了,可是这么大点屁事,他燕南归也犯不上要帮别人买凶杀我的地步吧,呵呵,好一句轻描淡写的安然无恙,季雪婷,你知道我当初都经历了什么?难道在你眼里,只有你男朋友无比金贵,而我就是命如草芥的沙石瓦砾?”
“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我这么一说,季雪婷顿时脸色惨白,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就哑口无言,而是咬了咬牙,道:“武常思,你就明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男朋友吧。”
“怎么样都可以?难道我要你陪我上床你也答应吗?”
我一脸冷笑的看着季雪婷,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恰巧路过,而是专门挑了这个日子在这守株待兔专门等我的,至于目的更是不言而喻。
“呵呵,就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季雪婷惨笑道:“事到如今,除了答应你之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的确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虽然不知道在燕南归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大抵上还是能猜出来一点端倪,毕竟我那位结拜大哥陈铜雀的性格我还是清楚的,一旦要是真发起狠来,就算是偌大一个省城奉阳又怎样,恐怕还真没有燕南归的容身之地,不过我并没有趁人之危就答应了送上门来的季雪婷,而是略带嫌弃道:“可惜,哪怕你现在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对你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
似乎是压根就没想到我会毫不留情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季雪婷气急道:“武常思,我承认自己现在是任人鱼肉不假,但就算你不念旧情,也希望你对我能保持一下最起码的尊重!”
“尊重?”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弄道:“季雪婷,当你决定把自己当作交易品送到我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了,而且你也不必去找那些什么为了自己男人可以不惜付出一切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不是因为冠冕堂皇,而是像你这样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