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像是在等接新娘子一样,一直紧紧盯着八点钟的到来。
只不过这个新娘子有点怪,还得去殡仪馆接。
殡仪馆虽说是严肃恐怖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敢去,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安静,人少!
就算是有鬼,他们也不怕,因为他们做的事儿比鬼还要恶,鬼都已经怕他们了。
八点钟我们准时来到了寿康殡仪馆,这个殡仪馆是没有大门的,就只有那些火化厂、灵堂、骨灰堂锁住了,其他地方都是随便进去的,毕竟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人来,大家都很放心。
我们轻而易举进入了这里面,却发现周围一盏灯都没有,黑乎乎的,怪吓人的。
钱颐险些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他低声抱怨了一句:“这儿怎么连灯都不安一盏半盏啊?”
“这不是废话吗。”耿烨无奈道:“这晚上谁来殡仪馆啊,还装什么灯。”
“这装了灯也热闹点啊。”
“你哪儿就知道这里不热闹,夜再深一点,说不定这里还要办个联欢晚会呢。”
钱颐顿时没说话,白了耿烨一眼。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几个把车开到了比较偏僻的树下,然后就坐在车上,没有再下去了。
钱颐给我们发了一个夜视望眼镜,让我们几双眼睛在周围像是摄像头一样左看右看,唯恐会错过什么。
还真别说,这夜视望远镜挺管用的,周围什么都看的清楚,像是白天一样,非常的方便。
大概到了八点十五分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但似乎是个男人,那个男人在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像是在探风似的。
那个人穿得一身黑,瘦瘦小小的,动作模样也是鬼鬼祟祟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夜里跑了出来,格外的吓人。
当他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我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猫眼呢,亮闪闪的,原来是他戴了一副眼镜,镜面反光显得特别吓人。
那人在外张望了几眼,发现安全,也没看见我们的车,就开始对着灵堂那边招手,像是在指挥什么似的。
招手招了几下,灵堂的门开来,里面缓缓驶出一辆客车……客车上面的窗户都被封住了,用了黑色的帘子遮住,车头还绑了一朵黑白相间的花,看起来是一辆灵车似的。
随着车慢慢开出来,我激动道:“y3265!”
大家一顿,这才明白,那张纸条上的y3265是这个车牌上的,难道是有人在暗示我们,这车上有什么东西吗?
等车开出去几分钟后,我们立即开车跟上去,我们不敢跟的太近,只能够在后面缓缓追踪。
这辆车开了好远,也不知道是开去了哪里,我们对鱼鹰市也并不熟悉,只能够任由他带着我们。
钱颐看了看地图道:“已经走了很远了,再往前的话,就要过隧道了。”
“过了隧道是去哪里?”
“过了隧道的话,不久就要上高速了,不过这车应该不能上高速吧,前面有遮挡物,又破破烂烂的,怪吓人的。”
“那要是不上高速的话,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钱颐一愣,仔细侦查一番发现,并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那就说明这辆车过了隧道的话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上高速,一个又要返回来。
为了解开这个疑惑,我们决定一直跟下去,等过了隧道之后,车忽然就开进了小路,并没有走进高速上。
就在这时候,我们忽然听见了一阵轰鸣声,仔细一看才知道,这边还有一个火车站,叫鱼鹰火车站。
这个站是比较小的,也是比较特殊的,属于短程站,因为这边居住人口也比较多,也多数属于运动货物出去贩卖的,就设了一个火车站在这里。
短程火车在这里停下来,有不少人在上下搬货,非常热闹的场景,而那辆灵车就停在不远处,开始卸货了。
车上下来几个彪壮大的大汉子,他们一个个神色严肃,目光凶狠,一下车就搬着几个大箱子上车,车上的人都没干说话,乖乖地让在了一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以为里面会是什么吓人的东西。
大概搬了有五六个箱子,灵车就开走了,那几个彪壮的大汉子也没下来了,好像是护送这些箱子去了。
眼见着火车也要开走了,我赶紧把钱颐叫下车:“快,快上火车,跟着他们看看!”
钱颐一顿:“人家都是要检票的,我们还没买票呢。”
“管他呢。”耿烨很心急:“走,我和你一起去,待会儿我们上去了再补票就是了。”
钱颐是不太愿意去的,但是耿烨很心急,估计是想见那个殷雪吧,于是钱颐被他半拉着上了火车。
上了火车之后,钱颐立即打开手机,用摄像头为我们直播一切,而我们又跟着那辆灵车回去了,发现他们又开回了殡仪馆。
两人上了车没多久,就被列车员给拦下来了,说要补票,问他们补去哪里,他们也一问三不知,只能够说自己是游客,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列车员疑惑的看了看他们:“这是短程带货的火车,路程不怎么长的,一般都是带货去做生意的才会坐,你们坐错了车,这车又不到什么旅游景点。”
钱颐尴尬笑了笑:“还真是不知道。”
列车员好心道:“既然都上来了,那也没办法了,就下一站下车吧,半个小时以后就会到了,你们就补到下一站的车票就行了。”
钱颐点点头,偷偷用摄像头对准了那几个彪壮汉子,发现他们脸色还是一样难看。也不知道他们是到哪一站下车,要是他们在比较远的地方下车,那钱颐耿烨不就白上了车吗?
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他们,好在那几个彪壮汉子也在下一站下车了,钱颐和耿烨顺利的跟着他们下车了。
但是下车后,他们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
从钱颐的摄像头中我们可以看见,他们把箱子都搬进了公共厕所里面,将厕所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