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顿时哭起来,一张脸煞白的。
看着白术哭起来,余恺忆的心又软了起来,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起那个孩子对白术轻声道:“好了,现在孩子也已经落地了,我会履行我该履行的一切责任,这个孩子,我会负责的。”
余恺忆的言下之意是……除了这个孩子,其余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即使这个女人因为爱他,而拼死为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剩下这个早产儿,他都无动于衷。
原来我们一直以为余恺忆是个薄情花心之人,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白术算计他的。
白术轻笑:“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是你之前说的,我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打着爱你的幌子,把你囚禁了。”
“现在说这么多都没用了,好好养身体吧。”
“不比了。”白术彻底伤了心:“这个孩子我不用你负责,你也不用承认是你的孩子……这都是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会承担。”
余恺忆冷漠的看着白术:“你难道要这个孩子没有父亲吗?”
“会有的。”白术嗤笑:“孩子会有父亲的,只不过,不是你。”
余恺忆微怒瞪了她一眼,坚决要把孩子抱走,白术却不肯,坚决要护士将孩子抱回来。
护士也为难:“好了,你们就别吵了,这都是产妇,身体都还没恢复呢,你们都赶紧回去吧,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
将孩子抱回白术身边,白术捂着孩子失声痛哭起来,现在来追究,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了。
最无辜的是个孩子,皮肤都还打皱呢,身子小小的,非常脆弱的样子。
余恺忆也赌气离开了,我们也过了探望时间,都被赶了出来,后面听项亭说,白术花钱请了一个月嫂来照顾自己和孩子,还算是恢复的挺好。
在住院的时候,项亭听见白术接了个电话,说的是外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看表情听语气都是很不高兴的。
而那个电话挂了之后,始终都没见过白术的家人来探望过她。
之前余恺忆就说过,白术的家人都不在这里,都在欧洲,她是家中的千金,却因为这个孩子惹得家里人大怒,现在干脆不管她了。
得知这消息后,我们都开始对着余恺忆洗脑,都在劝说他算了,毕竟孩子都落地了,总不能放着人家两母女不管不顾吧。
余恺忆被我们洗脑的烦了,干脆就不见我们了。
钱颐对他进行了一番搜索定位,接着我们两个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余恺忆家洗脑去了。
余恺忆彻底无语了,干脆逃到了宾馆里住,结果钱颐一入侵登记系统,又找到了他……
百般无奈下余恺忆气得砸碎了卫生间的玻璃:“我说你们是有完没完啊,整天和我洗脑,我才是受害者啊。”
我们没理会他,直接给他看孩子的照片。
一看孩子的照片,余恺忆也心软了,松了一口气问:“孩子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没见,似乎是胖乎了一点。”
“是胖了,月嫂照顾的很好。”
“照这个情况下去,就算是早产儿也没事儿,很快就和正常的宝宝一样了。”
余恺忆点点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蹙眉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和钱颐一顿:“没有啊。”
“不。”余恺忆警惕起来:“是一种血腥的味道。”他立即洗了把脸,把口鼻里的酒气味都给洗掉了,然后像是一直军犬一样在房间里面闻。
一边闻他一边道:“这间房间是我凌晨三点开的,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所以什么味道都没闻到,经过三四个小时以后,味道开始散出来了,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我和钱颐依旧还没闻到。
余恺忆的鼻子是相当灵的,再加上他做过医生,还自学过解剖学,所以他的敏感度比一般人要强多了。
经过他一番寻找,我们在这席梦思下发现了异常。
余恺忆严肃道:“帮个忙,把席梦思抬起来!”
我和钱颐立即照办,一把席梦思打开,就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而席梦思下面正藏着一颗头颅。
头颅用塑料袋包着,包了有几层的样子,里面血肉模糊,非常血腥,能够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但是不明显,加上我们的视觉效应,我们感觉整个房间里面都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一看到那个包裹着头颅的塑料袋,我一眼就断定:“这肯定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钱颐不解:“为什么?”
“这个塑料袋子上写了序号,一号,既然是一号开头,肯定后面还有的。”
“没错。”余恺忆的酒也瞬间清醒了:“既然凶手留下了一颗头颅在这里,那死者的尸体呢,尸体他该怎么运走,他把尸体拿走又有什么目的呢。”
“而且凶手可能还在这个宾馆里面,尸体很难带走,并且会引起特别严重的味道……”
我立即警惕起来,冲出房门,叫这里的经理立即把整栋宾馆都给封死了,在这里面的人,现在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
保洁人员一听说房间里面发现了一颗人头,吓得当场哭了起来,我们对她进行了询问,也很不成功,基本上都是在听见她哭。
哭了好一会儿,谢勋和周一赶来了,谢勋一脸严肃的样子,立即把保洁的眼泪给吓得止住了。
谢勋质问保洁:“你打扫房间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吗?”
“没有。”保洁颤颤巍巍,躲躲闪闪:“谁会去打扫席梦思底下啊,那是定期打扫的,不是现在扫的……”
谢勋看出了保洁的不对劲,他厉声道:“说实话,这房间,你是怎么打扫的,你是第一个接触这个案发现场的人,你最好都说清楚,不要错过一丝线索,不然的话,你可怎么都说不清了。”
保洁被谢勋吓得不轻,立即老老实实的道:“我就是进来看了一眼,发现这里面很干净,就是被子有点乱,于是我就整理了一下被子就离开了,其余的一切都没变,很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