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文子爱女儿所说,文子爱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在涂抹药物,但是那药物反倒是像毒药,对文子爱的伤害很大。
文子爱的女儿继续道:“后面过了几天,我妈身上就开始冒水泡了,我就看见过一回,她不让我们进去,也不让我们接触,请来的护工也吓跑了,以为是什么传染病,我妈怕会传染我们,就把我们隔离开。”
“到那个情况没有再去医院吗?”
“没有,去不了了,我妈一直喊着很冷,很怕光,食物也不吃,她身上的水泡生长很快!几乎就是一夜的时间,就很饱满,全身都是。”
文子爱的儿子至今还心有余悸:“我家里装了监控,我从监控中可以看到……我妈自己坐在房间里面掐水泡。”
我们一听都觉得心酸。
一个要强的女人,好不容易最后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到头来,生了一场恶疾,却无人能够照料,就只剩下两个儿女,还不能够支撑起全部。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过了一天,水泡又全部自己破了,就像是成熟了一样,还有一股味道……我带好防护进去过一回……我妈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最后说了什么?”
“她最后只说了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故事,说了一个叫宁江远的名字,她说这个故事他知道,所以等你们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听见是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我信任你。”
临终之时,文子爱对自己的儿女说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故事……但是并没有说详细,最后我们把这个故事的详细告诉了他们,让他们知道,在二十多年前,还有一个孩子……曾经也这样爱着他们的母亲!
说完后,文子爱就交代了一句,要女儿务必将这一切扛起来……公司、财产、房子,全部都给了女儿。
女儿已经成年,但是儿子还没成年,所有的重担都在了女儿的身上,她要是不保护好自己和公司,那她和弟弟就只能够回归平静了。
文子爱的女儿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我妈死后尸体就放置了几个小时,我到处打电话,想给我妈办丧事,但是在这几个小时里面,我妈的尸体表面就开始生长出一种白色的毛毛,生长非常迅速!”
“那你们触碰没有?”
“没有,我没敢触碰,我弟弟我也不让他进去,他从未进去过房间。”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啊……”文子爱的女儿摇摇头,表示一切正常。
之后我们询问她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找一下各方面原因,为什么没有找到美容院查找原因。
文子爱的女儿委屈道:“我找过了,报警没有直接的证据,找美容院也找了,当时来了一个男人,直接就和我们说私了,会赔偿我们一笔钱,并且说这事儿也不关他们的事,我母亲并没有在美容院发生任何意外身亡……我也没有任何决策,一头雾水,最后只能同意私了,先给我妈办丧事。”
面对与文子爱的尸体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打电话叫来了周一。
周一带着石青悦赶了过来,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刻也愣住了,两人相视了一眼,决定要退散我们才能打开冰棺。
钱颐不解:“怎么了,我们不能看吗?”
“是的!”石青悦冷冷道:“这尸体没有火化,死因又很蹊跷,说不定在死后尸体就会发生变化,产生细菌或者传染病。”
周一也焦急道:“我们也得做防护措施进去尸检,尸检的房间也要经过消毒,另外尸检过后的房间,也一定不能住人,消毒三天。”
大家都被吓到了,但是都谨遵周一所说,无人再敢靠近。
我们在殡仪馆找了一间无人来往的房间,对此处进行消毒后,将冰棺拖了进来。
钱颐在冰棺以及解剖台上装了高清摄像头,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外面全程看到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一切准备就绪,周一和石青悦全副武装进入了房间里面,两人合力将冰棺的盖子打开,里面忽然就有一阵轻微的白色烟雾飘散出来。
像是一种冷气,接触到了外面温热的环境,有明显的白色烟雾,但是这种烟雾伴随了颗粒感,很细小,不起眼,却感觉不同。
幸好周一和石青悦做了防护措施,不然的话,他们离尸体那么近,就会将这种白色烟雾给吸入口鼻。
周一看了看尸体惊讶道:“尸体的表面长了很多白色毛状……像是一种霉菌。”他戴着手套触摸了一下:“白色毛状物体纤柔,用手一触碰就会崩散,变成白色粉末物质。”
石青悦看了看尸体的全身道:“别处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脸上长的特别多,已经覆盖了死者的整个脸。”
我们从监控上看过去,基本上是看不清楚的,因为白色的毛状物仿佛是天然马赛克,把画面都给弄成白白的了。
周一迫不及待:“小石,搭把手,把尸体抬出来!”
两人一合力,将尸体抬上了解剖台。
两人分头行动,石青悦负责将尸体头部的白色毛状物清理,并且留下了一部分准备化验,而周一则是查看了一下尸体表皮当时生出水泡留下的痕迹。
他用棉签沾取了尸体表面血水,也准备送去化验。
就在这时候,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尸体的鼻子里面忽然流出了血水……石青悦没敢动,等血水流完后才擦拭干净。
“是尸体里的回血,有一些血水流出来,估计是内脏已经开始变质了。”
我们吓了一跳,这才安下心来。
此时也能够看清楚文子爱的样子,比我们之前看她要消瘦许多,被这种怪象折磨了几天,颧骨都很突出。
周一准备好工具,准备下刀,要看看这具尸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正是聂晓霜打开的,聂晓霜在那边惊声尖叫:“来了,来了,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