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寻找后,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尸体,但是发现了一个活人。
耿烨眼疾手快,一下就把那人揪了出来,那人就躲在角落里面,黑乎乎的,像是一只癞蛤蟆不出声儿。
我们把她揪出来一看,才发现是院长。
尖嘴猴腮的院长惊恐的看着我们,还不停的求饶,然后想逃走,我们将她抓住询问,她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最后她趁着我们不注意,忽然把那个大型的水桶给推翻了,紧接着那些被稀释后的硫酸就流了出来,一地都是。
我们一个个躲避不赢,脚上都沾上了很多,鞋子一下就被腐蚀了,而那个院长趁机就往外面跑。
耿烨一看猛拉了她一把,险些把自己给拉倒。
我见她要跑,立即上前狠狠踹了她一脚,她顺手拿起一个工具要打我,自己却因为失去重心而踉跄跌倒,整张脸就扎进了那硫酸里面。
顿时,院长惨叫一声,用手一撑想爬起来,手掌也被腐蚀了……正在发生化学反应徐徐冒烟。
皮肤是最嫩也最没有抵抗力的,很快她就被硫酸腐蚀的面目全非,整张脸血肉模糊,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邱秋看得头皮发麻:“这下怎么办啊……”
我也一脸无奈:“还能怎么办,赶紧抓住她。”
费了不少劲儿,我们终于把院长给抓住了,将院长带上去之后,大傻吓得猛退几步,之后竟然鼓掌笑了起来。
而钱颐也匆匆赶来,看见这一幕,也吓得不轻:“你们看起来有点像是黑白无常啊,如今都改行抓鬼了!”
我将“鬼”往钱颐身边一推,钱颐吓得躲在一边,看见脸色煞白的邱秋后,他立即询问:“怎么样,还好吗,是不是被吓到了?”
邱秋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一头扎进了钱颐的怀中。
钱颐一顿,手很自然的抱住了邱秋。
就在这时候,我也不知道邱秋为什么会突然想说这句话,我和耿烨都听在耳里:“钱颐,我们结婚吧?”
钱颐慌了,抱着邱秋的手都松开了。
邱秋眼眶通红的看着钱颐:“你不想吗?”
“没有……”钱颐慌张的开始解释:“我就是没想到,也太突然了……再说了,这事儿也是我来说的,你……你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你不用担心的。”
邱秋顿时哭了起来,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看见邱秋哭,哭的很孩子气,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可是笨拙的钱颐没有想到邱秋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安慰她,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邱秋的情绪按捺不住了,她立即低吼道:“够了,钱颐!你明知道我是想结婚的,我想要有安全感,想要有个归宿,我也已经暗示明示你很多遍了,你为什么还要装傻呢……你说你没想好,你说你是男人应该你来提这件事儿,可是我不知道我究竟还要等多久,能够等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立即推了钱颐一把,示意他抱住邱秋,给她一点温暖。
钱颐照做了,邱秋却推开了他。
钱颐一脸无奈,开始心急的抓脑袋,随后很不开心的说了一句:“为什么我们老是要停留在这个话题上呢,我不跟你结婚,难道我就不会爱你吗,我除了你,就还是你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啊!”
两人的话题一直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钱颐的恐婚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即使邱秋知道,但是也觉得自己不能改变钱颐。
于是最后邱秋道:“结婚不是束缚,是一份责任和安全感,是女人最需要的东西……也是我想要的东西,如果……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你这还不能给我,那我们就分手吧。”
钱颐完全愣住。
邱秋等待他说话,最后没有等到,她失落离开。
钱颐没有追上去,而是给了耿烨车钥匙:“这里是郊区,不安全,你帮我送一下她吧。”
耿烨立即照办,将邱秋送走了。
很快谢勋来了,将现场收拾了一下,我们就赶回去审讯那个院长了。
据得知,院长是个外地人,早些年嫁来了本地,后面丧偶,一个人独自生活,再后来,她一个在郊区住了一段时间,忽然想出了开了一个猫狗流浪收留所,免费收留了很多流浪猫狗。
很快这个院长的名声也就起来了,因为她姓聂,外面的人都尊称一声“聂老师”,现在也真是奇了怪了,是人是鬼都能尊称老师。
想到有人那样尊称她为老师,我心里就痒痒,觉得很不服气。
之后她的流浪猫狗收留所开了很久,有些人来认领过一些流浪猫狗,还有一些人会送来一些流浪猫狗,并且还有一些好心人会送来一些救助资金、物资等等……
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没人发现她有这样的一面。
至于大傻,确实是她在路上捡的流浪汉,也就当是一个免费的苦力了,又不用花钱,院长巴不得他在这里。
就连大傻自己都说:“我是傻,大家都说我傻,但是我也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坏。”
我心疼的问了大傻一句:“那这个聂院长对你好吗?”
“不好!”大傻极力否认:“她对我一点都不好,她说过,我只是拿来顶替的,真正的那个‘我’已经死了……”
我们听得云里雾里,大傻也说不明白,于是我们叫来了夏初四,让她用特殊的方法和大傻聊了聊。
之后我们才知道,在大傻没来之前,这里还有一个流浪汉,和大傻差不多,但是脑袋比大傻要清楚的多。
聂院长收留了他,把他当免费的苦力,他得知聂院长的真实目的后,就和聂院长大吵了一架,还扬言说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别人。
聂院长一听慌了,立即动了歪心思,杀了他!
而他的尸体一直都没找到,我猜测,那个流浪汉的尸体就是那个大型水桶里面仅剩的尸骨……已经被聂院长用硫酸给毁尸灭迹了。
聂院长自己都笑了:“反正……都是流浪汉,谁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