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江湖外八门里面的分支就很多,这还只是一些中原民间的小流派,如果再算上道家和外流来的一些宗门,那么,这些秘门,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其中有一些,甚至有可能从来不为外人所知,但是,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它们却如同那河边的沙子,一直就那样存在着,不管你有没有注意到它。
而现在,这个王婶,很显然就是属于一个极为诡秘的民间秘门,而她这一门,最主要的能力,似乎就是养一些虫子,然后可以通过虫子害人,还可以用那烂鱼虫把人变成鱼一样的怪物,从这方面来说,她这一门也算是比较厉害的,只可惜的是,太过凶邪,注定无法登上大雅之堂,也为正道人士所不齿,但凡有些正义感的人,一旦洞悉她们的根底,自然就会想办法将她们消灭掉。
从那个王婶的反应来看,一旦有人被烂鱼虫钻进了脑子,然后被别人控制住了,那情状定然是十分痛苦的,所以那王婶对于我的举动,感到十分的害怕,立时就满心狼狈地跪着哀求我饶过她。
但是,这个时候,我扭头看了一下怀里正在瑟瑟发抖,已经惊魂甫定的良晓甜,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把那颗脑尸虫丸给良晓甜吃了下去。
良晓甜吃了脑尸虫丸之后,立时整个人一阵的抽搐和颤抖,接着则是趴在地上,大口地呕吐了起来,情状极为痛苦。
见到这个状况,我一边蹲下来帮她拍着脊背,一边扭头向那王婶看了过去。
“没事,别,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这是脑尸虫孵化之后的自然反应,过几分钟就好了。”见到我的举动,那王婶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我于是耐心下来,静静等待了一会儿,随即良晓甜果然是回复了正常,没再呕吐,但是整个人却都已经是有些脱力,只能是软绵绵的,无力地趴在我的怀里,那神情当真是让人心生怜悯,恨不得把她所有的痛苦都让自己来承担。
片刻之后,我一边轻拍良晓甜的肩膀坐在一块巨石上,一边看着面前跪着的王婶道:“脑尸虫吃掉烂鱼虫,还要多久的时间?”
“马上就好,现在就差不多了,”那王婶说话间,下意识地把食指和拇指捏住,放到嘴里,似乎是准备吹口哨,把那脑尸虫给召唤出来。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果断阻住了她,然后问她道:“是不是只要吹口哨就可以把那脑尸虫召唤出来?”
“不,不是的,有特殊的节奏,三长两短,而且声音还要尽量尖锐一些,”她对我说道。
“三长两短,你们还真会玩,那你先别动,我来试试,”我说话间,将手指放到嘴里,然后开始打口哨。
“啾――啾――啾――啾―啾―”很快,我按照她的说法,把口哨打完,看一眼良晓甜的鼻孔,却发现没什么变化,不觉是皱眉冷眼向那个王婶看了过去。
见到我的神情,那王婶立时哆嗦着手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是因为,主要是因为你是男人,声音不够尖锐,你看,像我这样,肯定就可以的。”
她说话间,将手指放在嘴里,也是打起了口哨。不得不说,她那口哨打得真是有点尖锐,当时我听着都有些刺耳了,而良晓甜听了之后,立时全身一阵哆嗦,下意识地捂上了耳朵,结果,也就在她刚刚用手捂着耳朵的时候,却不想突然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阿嚏!”一声喷嚏过后,由于良晓甜一直将头靠在我的怀里,所以,这一下子,她鼻子里出来的东西,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当时这个状况,让良晓甜脸一红,满心的不好意思,但是我却是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是下意识地往那团鼻涕里面一看,立时就发现一条肉红色的小虫子在里面蠕动着,然后我一伸手就捏了起来,递到王婶面前问道:“是这个么?”
“是,是,就是这个,现在好了,小甜完全安全了,”那王婶喜笑颜开地对我说道。
“那这虫子怎么处理?”我皱眉问道。
“掐死就行了,”她说话间,伸手接过虫子,丢到地上,用手指碾死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由是点点头,总算是放下一颗心来,尔后我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让那个王婶把手电筒捡起来拿好,接着则是问她这里要怎么走出去。
听到我的话,那王婶自然是连忙点头哈腰道:“这个不用担心,跟我来,我知道出口在哪里。”
“出口外面是什么?”我留了一颗心,问她道:“是,是闻香谷,放心吧,那是好地方,没什么人的。”
“不,我现在还不需要出去,你对这个山洞应该比较了解,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找个可以歇息和洗漱的地方,最好是有温泉,明白吗?”我看着那王婶说道。
“温泉?有,还真别说,真有,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她说话间,拿着手电筒,转身准备往山洞深处走,但是却很快就被我叫住了。
“什,什么事情?”她下意识地看着我问道。我至今没说要帮她解除那烂鱼虫,也没说不解除,所以她对我一直心存恐惧,这会子几乎对我的一言一行都感到下意识的恐惧。
“没什么事情,我是想问问你,你莫非就这么空手往前走了?这地上的行李怎么办?”我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问那个王婶。
“我――”听到我的话,那王婶咧咧嘴,满脸的苦涩,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肩窝的伤口,那里依旧还插着一把没柄的飞刀,虽然不致命,但是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疼痛,而此时那王婶的表情,自然是说她受了这么重的上,无法再拿得动那两只行李箱。
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是冷笑一声,并不说话,下意识就去摸腰间别着的笛子,然后,见到我的举动之后,那王婶立时脸色大变,连忙咬牙弯腰把行李箱拿了起来,在手里拖着往前走去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方才冷笑一下,扶着良晓甜跟着走向前去了。
这个时候,良晓甜看着那个王婶在前面哆嗦着前进,忍着伤口的痛处拖着行李箱,还有些不忍心地对我道:“小北,她的伤的确很重,要不,要不那行李我们自己拿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