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人脸轮廓清晰可见,我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林风的灵魂!
也就是说弗莱迪想要彻底杀死林风!
“不!”
开启死亡封印第一层之后,我的速度暴增,敢在弗莱迪出手的前一秒,握住了弗莱迪的右手。
“成功杀死弗莱迪之身,小队成员存活四人以上,可顺利开启下一个主线任务,失败则全员抹去!”
群主冰冷的声音在耳旁回荡,我的心里微微一凉,弗莱迪的右手被我掰开,我眼见着林风的灵魂渐渐隐去,弗莱迪痛苦的嘶吼声在整个废弃的工厂里回荡。
眼见着林风已经陷入了沉睡,我终于放开了弗莱迪的右手,远远的退开了几步。
“愚蠢的老朋友啊!你以为在梦里,林风就能安然的逃过一劫了么?哈哈,太天真了!”弗莱迪彻底适应了林风的身体,双手一挥,一面面镜子出现在我们四周,而这些镜子之后,忽然钻出了一个个凶恶的弗莱迪,我的手刚刚碰到弗莱迪的身体,整个人就陷入了镜子中。
“一……二……弗莱迪来找你……”
“三……四……门窗快快关紧……”
“五……六……抓紧你的被单……”
“七……八……你会停止呼吸……”
“九……十……你将不能入睡……”
我的眼前一片昏暗,那熟悉的歌谣再度响起。
而片刻之后,眼前开始清晰起来,熟悉的场景开始浮现。
“三郎,你可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子,名叫柳如霜!”
我置身于一个喜庆的婚房之中,红烛上刻着一龙一凤,在铺满喜字的床上,正坐着一个头戴红盖头的女子!
“洞房花烛夜!如霜!”我的心头一痛,万般愧疚浮上心头,柳如霜,这个曾经已经消失在我记忆里的名字,再次浮现出来。
“这是个梦,却是一个美梦,竟然千年之前是我负了你,那么千年之后,就让我在梦里还回来吧!”我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之时,已经走了过去,轻轻的掀开了她的盖头。
“你叫柳如霜,那我以后就唤你如霜,可好?”我与如霜凝望在一起。
如霜害羞的低下了头,道:“那我以后便唤你为三郎!”
我和柳如霜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红色的喜房之内传来喃喃之语,我和如霜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但征兵的文书最终还是到了我的手上,我留下了我的承诺,与如霜正式离别。
忽然之间画面一转,战场的喊杀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站在城楼之上,盔甲上沾满了鲜血。
“如霜,等着我,我马上就可以回家了!”我喃喃自语。
不远处一个容貌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我仔细一看,他竟然和我长的有八分相像!
“大哥,你在发什么呆?我们秦氏兄弟如今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男子开口道。
“小四!”我缓缓开口,眼前的男子竟然是我的同胞兄弟,秦四郎!
“如今军情紧急,我们还要多加注意!”我的手放在了秦四郎的肩头,猛然的按了下去。
秦四郎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他惊讶的看着我拔出了雪白的官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哥,你干什么?”秦四郎瞪大了双眼,道:“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因为你是我亲弟弟,就因为你在背后捅了我一刀,从此我和如霜整整分离了千年之久!你该死!”
刀没有丝毫停顿,将秦四郎脖子上的动脉划开,秦四郎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而他的右手仍握着一把尖刀!
“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四郎的容貌转换,弗莱迪丑恶的脸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他气急败坏的吼道:“这明明是你最不敢面对的过去,为什么你会出手!”
我打开了第一层死亡封印,身体微微前屈,在动手的那一刻,说道:“这确实是我的过去,但这是前世!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把如霜还原出来,你可知道如霜守候了千年的爱,在她的心头有多重要!”
噬灵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弗莱迪被我劈成了两半,原先那美好的梦在瞬间破碎,我的头发之中,有着一根黑发泛着金色,那一根就是柳如霜留下的秀发,这根头发可以抵挡一次致命攻击,同样也可以提醒我在险境之中保持清醒。
“我不信,你没有恐惧!”
弗莱迪重新组合在一起,我身边的场景不断的转换。
第一次的死亡任务,那凄惨的恐怖高校,断头鬼提着头颅向我跑来,我一刀将断头鬼切割成了两半,凡是看到的生物,都成了噬灵匕首的养料。
画面再转,荷花村内,死小鬼控制着无数冤魂朝着我扑来,我运起那股清凉之气,脚尖轻点之下,一掌拍在了死小鬼的额头上,死小鬼瞬间奔溃,噩梦再次土崩瓦解。
“不!这不可能!”
弗莱迪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画面再度浮现,楚人美低着头,泛白的眼眸中透露着怨毒之色,她抬起了头,脸上却浮现出了郭祥的样子。
“郭祥,你安心的走吧!必要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把你找回来!”我打开僵尸血脉,配合第一层死亡封印,一把捏住了楚人美的脖子,驱魔的力量在双手涌现,楚人美被我的双手直接撕开,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飞灰!
此时的内心,已经再无波澜,我的噩梦只能由我来掌控!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弗莱迪!”我开口道:“你只不过是个人性扭曲的小丑而已,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还要躲到梦里去实现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本来就不该出现!”
“哈哈,你以为心里没有破绽,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弗莱迪猖狂的大笑传来,画面再度改变,那个废弃的工厂重新浮现而出,原本冷却的锅炉变得赤红无比。
弗莱迪从烈火之中走了出来,他戴上了棕黑色的牛仔帽,盯着我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