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霍总醋坛又翻了
唐酥“嗯”了声,刚起来还没有什么记忆,脑子一片空白。
她瞳孔有些涣散,窗外的天色很黑很黑,最亮的不过东方那颗启明星。
“我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在洗手间昏倒了,医生说你低血糖。”霍斯年面不改色说道。
“是吗?我怎么记得,洗手间里有个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唐酥敲了敲脑袋,试图把脑子里面塞得发紧的东西给倒出去。
霍斯年抓住她暴虐自己的手,俊脸沉了下来:“住手,打疼了没有。”
他盯着唐酥光洁的脑门看,唐酥被他那满脸的阴霾吓到:“本来就疼。”
“我去叫医生。”
唐酥抓住他:“不要叫了,你不睡觉吗?”
“怎么睡?”
唐酥看着自己身边,能够容纳两个人的位置:“我扶你起来?”
“你这是在邀请我?”霍斯年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喑哑。
那目光也一点点变得危险。
“我是怕你冷,入秋了。”唐酥看他没有多穿衣服,担心他的身体,“你自己慢慢撑起来吧,或者我来扶你?”
“不用。”霍斯年撑住床,轻松的进了被窝。
两人贴得很近,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霍斯年,我刚才做了个梦。”唐酥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悸。
“什么梦?”霍斯年也朝她看过去,唐酥像是被抓住做错事的小孩,连忙转过脸。
“我梦到了,我妈妈。”唐酥笑了笑,直到现在她的胸腔还被那种幸福感充盈。
梦里,霍斯年站在她的身边,她挽着他的手,对她的妈妈说:“妈妈,我现在很幸福,我已经找到生命里的那个他,他对我很好。”
霍斯年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即便那个人是她的母亲,霍斯年还是吃味儿。
“你以后只能梦见我。”
唐酥失笑:“梦的事情,哪能控制的。”
霍斯年没有放手,拇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摩擦着,粗粝的笔茧带来酥酥的感觉。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凑过去,吻住。
唐酥抱住他的脖子,眼圈有些发红。
刚才唐酥想起来,她觉得那不是梦境,是她遭受了袭击。
霍斯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或者――
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开手了,试着,哪怕是一点点,试着放开自己的心。
听说霍斯年受伤。
霍仙儿立马杀到医院来,没有敲门就进来。
一进来,她就接收到霍斯年凌厉的眼神。
她浑身僵硬,然后渐渐地血气上涌到脸部。
她哥在替她嫂子盖被子。
她哥的衣衫凌乱,而她嫂子则是抓着他的领口,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出去。”霍斯年轻声道,可是他的目光足够震慑任何人。
霍仙儿条件反射出去,然后把门反锁,她胸口砰砰直跳。
奇怪,她在害羞什么。
这难道就是夫妻会做的事情吗?
秦羽赶来看到这位姑奶奶在,连忙走来,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心想这位怎么忽然这么乖了,来了居然都没有硬闯。
秦羽瞥见霍仙儿红润的脸颊,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仙儿小姐,你是不是闯进去了?”
“不是说我哥受伤了吗?他那个样子哪里像受伤了!”霍仙儿瞪着眼,那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后面。
“霍总是受伤了――不是――”秦羽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张口半天,憋出一句:“霍总这么猛吗?”
“......”霍仙儿拿手提袋去砸秦羽,“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黄色废料!”
“什么黄色废料。”秦羽不敢还手,只能举起手臂挡。
等霍仙儿发泄完了,她道:“既然我哥和嫂子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霍仙儿离去的背影,秦羽伸出手:“等等仙儿小姐。”
秦羽顺势追上去。
霍仙儿一脸不解:“怎么了?”
“仙儿小姐明明是担心少夫人的,没什么还要跟她过不去。”秦羽问道。
“谁担心她了,我是担心我哥,不跟你这个猪脑子聊天,我走了。”霍仙儿恼羞成怒的踩了下秦羽的脚,然后走了。
秦羽摇头笑了,都是嘴硬心软的主。
“秦羽。”
身后忽然出现霍斯年的声音,秦羽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来,转身朝着房门口走去:“霍总。”
霍仙儿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霍斯年才收回目光,他扫了眼秦羽,那目光透着比秋天清晨还冷的霜意。
秦羽打包了早餐:“霍,这是在茶楼打包的两份粥,你跟少夫人将就一下?”
“今天我不过去公司,公司里面,你看着点,有事随时跟我联系。”霍斯年拿过粥,秦羽将他推回房间里面。
唐酥还在睡觉,那肌肤比白色的床单还要娇嫩白皙,浓密的睫羽像是累了停留在上面的黑色蝶翼。
秦羽担忧道:“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不用了。”霍斯年不悦道。
空气中淡淡地飘着微酸,秦羽反应过来这才收回目光:“抱歉霍总,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公司。”
“等等。”
秦羽道:“霍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准备一下,下个月我要带唐酥去国外。”
“下个月?”秦羽吃惊,那不是昨天安德说过的时间,霍总摆明是在躲那两个女人。
“有问题?”
秦羽连忙摇头:“没有问题,我现在立马去准备。”
他声音没控制住,大了一点,惊扰了床上的“睡美人”。
霍斯年皱了皱眉,秦羽小声说道:“霍总,我走了――”
霍斯年摆了摆手,秦羽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唐酥醒来时,医生正好来查房,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眼珠,她忍不住惊叹:“好漂亮的眼珠子。”
安德笑了笑:“谢谢你的赞美。”
“不,不好意思。”唐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而一边的霍斯年,脸色早已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安德笑道:“少夫人没有什么大碍,随时可以出院。”
说完安德就带着他的护士一起走出病房。
放了一早上,那两碗粥早已冷了。
“这是什么?”唐酥想要借着这个粥,转移霍斯年的注意力,谁知道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压力有增无减。
唐酥当下有个错觉,幸好霍斯年不良于行,否则这回早已把她――把她压在床上。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箍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