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黛眉微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送亲当日我亲眼所见你与一侍卫私相授受,还想狡辩不成?”
长恩企图以理服人,“我与那侍卫不过一面之缘,何来奸情一说,他不过受人嘱托,奉命行事。”
“哦?那我花魅更是好奇辗转托人相送的究竟是什么个好宝贝!”
施法将长恩手中的锦囊夺过,花魅斜睨一眼,面露不屑。
“一朵破花有什么好瞧!”
花魅五指一握,长恩见状不妙,惊呼出口。
“你要做什么?不要!”
然仍是迟了,锦囊连同那朵无辜的洁白梨花终是化成齑粉,在花魅手中随风消散。
花魅挑衅吹声口哨。
“心疼成这样还敢抵赖说不是定情信物,老娘平生最见不惯你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尊上眼睛里容得下沙子,我不能!”
长恩也怒了,怎么到哪儿都有人说自己行为不检,她就是她,凭什么要看别人眼色过活!
“欺人太甚!”
长恩提掌,直取花魅喉头命门。
花魅一个躲闪,轻松避过。
“花拳绣腿,我便不用法力同你玩上几个回合,到时候可别说我花魅存心欺负人。”
“啰嗦!”
长恩化掌为拳,反手朝花魅鼻梁抡过,眼看刚要碰到其鼻尖,花魅邪魅一笑,用一招借力打力,轻松握住长恩的手腕,将其反向向外弹去。
噗通一声,浪花四起,弱小可怜的长恩衣发皆湿,在不深不浅的溪水里卖力扑腾。
花魅见状大笑出声。
“噗哈哈哈,我当你有什么隐藏的本事,原来是个不通水性的旱鸭子,不堪一击、愚蠢至极!真不知尊上看上你什么!”
长恩连喝几口溪水,呛到直咳嗽,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不管喜欢我什么,我才是小友明媒正娶回来的妻,你条发情的母蛇嫉妒什么!”
花魅气极,是她小看长恩,那厮原本就是迷幻之森逃出的孽障,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千金,说出来的话同街井泼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嘴上功夫厉害还敢嚣张,我花魅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凭实力说话!
又是几轮肉搏,长恩可谓单方面受尽凌虐,直到日头下落,白日将尽,用劲浑身力气撒泼的长恩突然躺在逐渐发散凉气的溪水中仰天大笑,笑得那样肆意快活,无拘无束。
站在岸上气定神闲的花魅无语,狐疑非常。
莫不是那长恩摔坏了脑子?这下可好,不仅身子不够用,脑子也不好使了。
“喂!”花魅没好气,“你笑什么?”
直到笑够,长恩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笑你揍我一顿,将自己气得够呛,我却还要谢谢你。”
花魅?
完了,真的傻了,傻得不轻。
“我谢谢你剥夺了我胡思乱想的时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都是自己吓自己,什么都不想,每日花光力气,回去倒头就睡才是快乐人生的真谛。”
“哎!”
长恩挣扎起身,手脚并用地蹒跚上岸,“你很对我胃口,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妨交个朋友?”
花魅白眼,“谁要跟你个菜鸡做朋友,你是我永远无法超越的情敌,我得恨你一辈子!”
长恩耸肩,“也好,恨本来就是一种关爱,走吧再不回去小友该担心,你放心今日是我失足落水,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花魅不服,“说的老娘怕你似的,你不说我也会如实相告,不欠你那酸溜溜的人情,倒胃!”
嘚~热脸贴冷屁股!
趁敌方不备,甩袖将衣间水珠尽数撒到花魅不可一世的臭脸上,长恩调皮一笑,向前一溜烟儿撒欢跑去。
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
然还未开心几秒,心跳登时停止的长恩两眼一抹黑,直直向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