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马,又重新准备好干粮。
斉文臻把闵瑶带到一边,目光沉呤的看着还在哭的符三娘。
“给她换张脸,再叮嘱她换个名字,不然本王没办法带上她。”
闵瑶点头:“这个好办,我们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难说,但越快到王城,就越安全。”
也就是说,要比情报司的人快。只有打圣隆帝一个措手不及,才有机会周旋。
吩咐完,斉文臻去临时换计划。闵瑶拿出自己新做的人皮面具,让符三娘戴上。
符三娘格外顺从,但眼泪一直没停。
“瑶瑶姐,我真的不想哭了。”
“那也止不住不是嘛,要不然一会让耿护院抱着你,你在马背上眯一会?也许眯着眯着。你就止住了。”
符三娘有气无力的同意了,好像男女设防对她来说,并不存在。
耿护院知道后,先是不答应,可后来看符三娘很蔫,就忍不住的心软了。
然后再三絮叨:“小人是护院,小人是护院,老爷说了保护三娘小姐,是我的责任。”
这自我催眠做的挺好,闵瑶失笑。
人累到极致,那怕马背再颠,也是能打盹的,因为以前,闵瑶自己就亲自经历过。
如今再经历一次,却是安心很多。
因为抱着她的人是斉文臻呀。
“三娘,我给你换个名字吧。”
符三娘愣了一下,想都没想:“好啊。”
回答这么快,反而让闵瑶诧异:“你不问为什么?”
“名字罢了。没所谓呀,为什么要问为什么?”符三娘还一脸奇怪,眼里写满了换不换名字,在她这里都不算事好嘛。
闵瑶嘴角抽了抽,符三娘的大脑结构,真的不能跟正常人比,但其实……也挺好,至少人家豁达,纯有纯的妙。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先跟着王爷姓,姓斉,叫斉珊珊,如何?”
符三娘打了个嗝,一脸无所谓的点头:“行。”
“那以后叫你斉珊珊,你得知道是你哦??”闵瑶不放心,再叮嘱一次。
符三娘,不,现在要叫斉珊珊。心不在焉的点头:“知道了,以后我就叫斉珊珊。”
闵瑶咽了口唾沫,还亏她打了十页腹稿,结果都没用上,莫明其妙有些失落有木有?
就好像不吐为快的挫败感。
要换个正常人,谁不问句为什么呀。又不是卖身为奴。
可人家斉珊珊,就不问,脸上挂着大写的随便,名字这种事,身外之物,你高兴就好。
“唉!身份也得变一下,从现在开始,你是王爷的义妹。”
“哦。”斉珊珊有气无力,真把自己哭蔫了。所以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闵瑶没办法,只能把话全咽肚子,转头叮嘱耿护院。
还好耿护院不傻。知道改头换面,肯定为了保护他家三小姐,二话不说便点头如捣蒜的道:“小人记住了。以后三娘小姐叫斉珊珊,是暄王的义妹。”
“你也要改称呼,叫珊娘子。”
“是,小人记住了。”反而也是谐音,好记得很。
又开始紧赶慢赶,到了第二天中午,再次停下来换马不换人时,斉珊珊惊醒了。
同时,她的眼泪也止住了,但人很没精神,眼睛也肿得像两个核桃。
趁着空,又拉着闵瑶衣襟道:“瑶瑶姐。暄王身上的光好亮呀。”
“比昨天还亮?”
“对啊,我都不敢靠近了,好像能灼伤人一样。”斉珊珊惊怵的咋舌。
闵瑶心里咯噔。
“那我呢?”
“你也亮,但你的亮不伤人,很暖和,对了。我刚才在马背上,又做梦了。”
“梦到什么?”
斉珊珊舔了舔唇:“我梦到你和暄王都飞到天上去了,越飞越高,我也想飞,可我飞不起来,害得我好急,一急就醒了。”
闵瑶惊讶,怔怔的说不出话。
这代表什么?
越往北走,她和斉文臻的光就越强,越往北走,她和斉文臻就越往天上飞?
一时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便把话题中止了。
斉珊珊还仿佛松了口气,就像那种藏不住话,非要说出来才轻松的样子。
但过后,斉珊珊靠在耿护院身前,小声喃喃了句:“都长角了呢,但我答应过我娘,不说的。”
耿护院好奇,问她:“什么长角了?”
“嘘,不能说,我答应过我娘的。”
耿护院抓了抓头,只好不再问,因为他相信,他的珊小姐,有趋吉避凶本事,若有危险肯定会示警,但长角什么的,肯定不是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