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要那么多丫环干什么?”
春嬷嬷不敢说话了,抓紧时间给她穿衣服。
“嬷嬷,你说话呀。”
春嬷嬷一脸苦涩,看了眼外头,弱弱的道:“娘子要奴婢说什么?”
“……”闵瑶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说,他把你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吗?那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春嬷嬷听完,双目更加迷离,心想是呀。她早就认了闵瑶当主子,可闵瑶嫁了侯爷,侯爷还是主子呀。
能不怕吗?
“娘子。您是女主子,侯爷是男主子,奴婢那能不敬畏。”
“……”闵瑶抚额,好的吧,是她傻了。
“他昨晚真的来了?”
春嬷嬷点头。
闵瑶抓狂:“那你们昨晚怎么不说?”
春嬷嬷弱弱的道:“侯爷不让,说你正在忙。就让你忙。”
“……”
闵瑶搓了把脸,又想起个事。
“那昨晚我感觉你在帐外站着,是你吗?”
春嬷嬷把头压的极低,闵瑶一看就懂了。
玛哒,斉文臻!
他丫的一来,所有人全叛变了,不但叛变,还一个个的全成了鹌鹑。
作为闵瑶的身边人,呆了这么久,自然摸清了闵瑶的脾气,春嬷嬷连忙道:“娘子莫生气,侯爷这样是对的,娘子不是想请管教嬷嬷吗?那平曰里就得像侯爷这样。”
“像他这样,把身边人的人,全吓的跟鹌鹑似的?”
春嬷嬷哭笑不得:“不是吓,是敬畏。”
闵瑶翻了个白眼,不敢苟同的深吸了口气,穿好衣服后。走出门就看到斉文臻站在院里跟董瑞说话。
两人声音压的小,说了什么闵瑶没听到。
但看见董瑞,闵瑶就想起杜江,咳了两声:“那个……斉文臻。”
董瑞连忙低头,缩了缩脖子。
斉文臻回头,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也没说话。
气氛异常尴尬。
闵瑶咽了咽唾沫,心想,你到是说句话呀,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她很有压力好嘛。
僵着脸,尬笑了两声:“刚才嬷嬷说,你昨晚就来了,怎么昨晚不说?”
斉文臻扬眉,不提昨晚还好,一提昨晚,就想到她和李冒秉烛长谈,三更天了还在滔滔不绝。
故意让小三催她去睡觉,她还不自知。还口惹悬河的继续说话。
至于,李冒更是不懂规矩,还敢扬言讨论学术不在意时间,三更天使得,四更天使得,那怕通宵都使得。真是岂有此理。
读了那么多书,全喂狗了吗?
“看你很忙,自然不敢打搅。”斉文臻眯着眼,缓缓说道。
表情和声音看似平常,可斉文臻的眼神落在闵瑶身上,闵瑶就感觉一阵阵恶寒,还有莫明其妙的心虚。
心虚什么?
心虚他好像在生气,气她大半夜,还跟一个外男。在屋里说个不停。
可是……她又觉得很冤枉啊。
她和李冒说的是教材,是学术,没丝毫暧昧。
“好吧。那你怎么来了?”
斉文臻又眯了眯眼:“本侯说过了,来下聘。”
“哦哦哦,那……那我去叫师父。”本来想说叫刘康哥哥。毕竟刘康哥哥算是她的娘家人,形同闵成玉,可转念一眼,还是叫师父吧。
斉文臻这么强大的气场,刘康哥哥不一定能应付的来。
只有师父,才有本事镇住他。
“不用,赵前辈已经在前院了。”
闵瑶懵了三秒,感觉脑袋很不够用,明明才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就感觉身边的人和事,就全不对了呢。
百转千回里,忽然想到昨晚小三扛着李冒走时。说明天她有大事。
当时她还以为,招商是大事,写教材是大事,做生意是大事,可现在眨眨眼,才意识到。小三说的大事,指的是下聘!
卧槽!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脑袋懵着,揉了揉眼,心想不对呀。
“不是,我刚才是问,你怎么亲自来了?”
斉文臻嘴角翘了翘,差点就脱口道,本侯若不来,你和李冒就要促膝长谈了。
“本侯亲自来下聘,你不高兴?”
闵瑶瞠目结舌,心想对呀,她不高兴吗?好像是应该高兴啊。
说明他心里有她。
眨了眨眼,又想不对,自己好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一定是起床打开新的一天的方式不对,她还没洗脸,还没刷牙,所以脑袋不清醒。
对,一定是这样。
闵瑶咽了口唾沫,转头就往洗漱房跑。
春嬷嬷跟着,连忙给她打水,找牙粉。
看她傻乎乎的跑开,斉文臻忽然有些想笑,她平时醒来,都是这么温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