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雨却拼命挣扎着:“我还要去上学,你放开我!”
“放什么放,老子把你干的事告诉学校,你看看学校还要不要你!”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刘雨听到这话,一下子慌了:“不要,你不要告诉学校。”
“刘雨!”田旭明走过去了,见到有认识刘雨的人,那个男人骂了一句悻悻走掉了,回头还瞪了田旭明一眼。
“田大伯。”刘雨一路小跑过来,双目含泪,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田旭明背着双手,下巴一扬:“那是什么人啊?”刘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今天是礼拜六啊,你还要去上课?”
“我故意骗他的。”
“走吧,先去大伯家。你这样回去,让你爷爷看到肯定要骂你。”
刘雨当然求之不得,她擦了擦眼泪,和田旭明回家了。到了家里,田旭明打好了热水,让她先洗把脸。当时正是夏天,刘雨弯下腰洗脸的时候,不大合身的衣服露出来了白皙的腰部。田旭明坐在一旁抽着烟,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儿。
“谢谢你了,田大伯。”刘雨洗完了脸,挂好了毛巾,坐在了一旁。
“哎,这有啥啊?饿了吧,今天你大娘不在家,做不了饭。还好,大伯这儿还有吃的呢。”说着,他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了吃食。一些西式的糕点和牛奶,这还是上次他三弟田旭光拿来给他的。
刘凤喜的生活拮据,刘雨平时很少能吃到这些。她吃着糕点、喝着牛奶,可是吃着吃着,她忍不住落泪了。
“哟,怎么又哭了?”田旭明假惺惺地抬起手来帮刘雨擦拭眼泪,“到底咋回事啊?”刘雨带着哭腔说道:“田大伯,那个男人是个坏人,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说吧,是什么事?”田旭明很仗义地说道。其实那个男人刚三十岁的样子,正值壮年,而田旭明已经五十多岁了。两个人真打起来,也会是田旭明吃亏。但他还是在刘雨面前强装门面。
刘雨想了想,欲言又止。她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件事情我不能说的。”
“小雨,你是不相信大伯啦?”
刘雨拼命摇了摇头,轻咬嘴唇,梨花带雨,看得人着实心疼。她说道:“不是的,田大伯,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件事真的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田旭明用极其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小雨啊,你和我之间不要见外,不要把我当成大伯,你可以当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只是朋友之间交换秘密,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有秘密憋在心里很难受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刘雨到底还是个孩子,她全然察觉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戴着一副虚伪的面具。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戒心,对田旭明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故事:“我……我是个不干净的女孩儿。”只说了这一句话,她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田旭明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小雨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大伯,我上了坏人的当,他们逼着我去……去和一些男人睡觉。我不听,他们就会打我,用针扎我。”说完,刘雨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她的两条胳膊上,全都是清晰可见的伤痕。
“一次你能挣多少钱?”
田旭明的这个问题一说出来,刘雨呆怔了一会儿,说道:“少的时候只有几十块钱,多的时候有一百。”
接下来,田旭明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从兜里拿出了二百块钱拍在了桌上,吞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雨,你陪陪大伯好不好?”
刘雨十分震惊,接下来就被巨大的恐惧感所包围了:“不要……我不,大伯,你说过这是我的秘密的,你不能这样。”
“小雨!”田旭明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大伯喜欢你啊,自从上次看到你洗澡后,我这满脑子都是你。大伯求求你了,求求你成全我一次好不好?”说着,他就伸手去扯刘雨的衣服。
刘雨惶恐地大叫,她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恩人,哪知道却是一个魔鬼。惊慌之下,刘雨手里拿起了桌子上的收音机,一下子拍在了田旭明的脑袋上。
田旭明大叫一声,捂住了脑袋。收音机碎了,可他的脑袋只是起了一个包。这一下,田旭明也怒了,他一把手掐住了刘雨的脖子:“妈的,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让你爷爷知道知道他孙女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力气太大了,像是一把老虎钳子。刘雨快要被他掐得断气了。田旭明把她拖到了床上,手里挥舞着那两百块钱:“操你妈的,老子又不是白玩,两百块钱给你,自己把衣服脱啦!告诉你,你他妈要是敢叫出来,我就让全村人看看你是个什么贱货!给我脱!”
刘雨此时才明白,她掉进了魔窟,没有人会来救她的。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只得一边哭泣,一边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夏朗听到这里,右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快爆了。他看着面前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即便他跪下了,又有什么用呢?哪怕他现在是跪在刘雨的面前求得原谅,这种人都不值得被宽恕。
负责在旁边记笔录的曹妤,有好几次都中断了,她听得格外痛心。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将面前这个面色和善的老人当成了长辈,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接着说!”夏朗极力控制着自己悲愤的情绪。
田旭明这才继续说下去:后来,田旭明只要想那事了,就会去找刘雨,每次都是给她两百块钱。可是后来,自己的经济情况越来越坏了,他干脆也不给刘雨钱了。去年11月的冬天,天空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田旭明去了后山,想看看自己的竹林。顺便砍两根不好的给解老三,反正他一个编筐的,对竹子的质量没什么要求。
田旭明在竹林里巡视了一圈,正要下山,听到后面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回头望去,见是刘雨。
刘雨见到田旭明,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田旭明淫笑着:“哟呵,小雨啊。真是巧了,大伯正想你呢,你就来了!来,让大伯好好疼疼你。”
刘雨哭了出来:“田大伯,我今天还有事,你能不能饶了我?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干这事了。”
“妈的,女人本来就是要伺候男人的。大伯这是教你呢,你给我过来!”田旭明伸手去抓刘雨。刘雨却尖叫着跑开了。田旭明毕竟上了岁数,追了一段路后没有追上。他忽然看到了龚长鸣在山脚下,于是田旭明才喊了一句:“你这小丫头片子再敢来,我劈死你!”
后来找了个机会,田旭明还和龚长鸣喝了顿酒,故意讲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还绘声绘色地说刘雨手里拿着砍竹刀,目的就是想让大家相信他的话。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干了畜生不如的事,可杀人那么大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啊!”
“全都说完了?”
“嗯……”
夏朗起身,拿出了手铐铐住了田旭明。
“警察同志,你这是……”田旭明浑身哆嗦着,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怎么,犯了强奸罪你还想跑?”
外屋的老伴儿听到了动静冲进了屋里,看到他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铐,顿时哀嚎,上去又打又捶的:“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到底干了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