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覃劭骅双手不禁紧了紧,看着夜乃晨曦子明显带着慌张。
“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覃劭骅说着说着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双手不停地晃动着夜乃晨曦子的脖子,借以来转移自己的心慌,但是看到夜乃晨曦子跟着他的手一起晃动的身体,他的眼里又忍不住出现心疼。
明明只是想要让眼前的女人学会屈服,却始终不忍心折磨她,看着女人受伤,最终受重伤的依然是他自己,这种浅显的道理在遇到女人之后就变得屡试不爽,而自始至终他都不过是用倔强的自尊掩饰脆弱的悲伤。
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夜乃晨曦子难受的样子,覃劭骅提起夜乃晨曦子的身子,看到女人脸上的不屑后,以不轻不重的力度将她甩向床的另一侧。
夜乃晨曦子在一个极短的抛物线下掉落下来,蜷缩着身子咳嗽起来,覃劭骅想要将她扶起来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中执着不去,最后被夜乃晨曦子射过来的锐利视线吓退了。
夜乃晨曦子有些艰难地爬起来,看着覃劭骅,徐徐说道:“我?你觉得我会是谁派来的”。
夜乃晨曦子坐直身子竟然好整以暇地看着覃劭骅,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气势却不弱。
矛盾、困惑、不安等等的情绪就像是缠绕在覃劭骅身上的网,不仅网住了他的思维,更是网住了他的心。
一直以来在与女人的对峙中,他都是那个败得最惨的一个,此时也不例外,他甚至猜不透女人现在的想法,这种感觉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十分的不安。
事实上覃劭骅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无非就是夜乃晨曦子亲口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没变,但是夜乃晨曦子却没有,非但没有承认是他的女人,反而一再地否认他们的关系。
面对变得更加陌生的夜乃晨曦子,覃劭骅觉得自己正在失去某个弥足珍贵的东西,而他想要试图挽留的脚步却抵不上夜乃晨曦子口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夜乃晨曦子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语气中的讥讽更是不言而喻。
“不过覃少将如此聪明绝顶,肯定知道派我来的人是谁,不过就算我从实招来,您也是不会相信的,不是吗?覃、少、将。”
语气中的奚落达到一种绝佳的高度,一针见血地将覃劭骅再次打入深渊,句末的“覃少将”刻意一字一顿咬重音。
在看到覃劭骅脸上晦涩时,夜乃晨曦子反倒是心情很好,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像是在嘲笑覃劭骅此时的惺惺作态。
“既然我的阴谋诡计已经被您拆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对了,要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先将我over掉,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反抗。”
说到“不打自招”,夜乃晨曦子绝对是个中好手,主动地招认罪行,并承担一切后果,不过无论是语言内容还是语气表情,都让人很诧异。
明明是在讨论自己的生死,夜乃晨曦子反倒像个局外人一样,漠不关心,这种轻视生命的态度和行为偏偏成了覃劭骅心头上的毒药,并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当头一棒。
事情的发展态势远远超出了覃劭骅的预计,并且往着越来越偏的方向发展,他不过是想要测验一下女人,没想到却惹出无法平息的事端,变故一生二二生三,让覃劭骅措手不及。
明明他只是想要挽回,但是做出的事往往朝相反的方向逆转。
覃劭骅有些无措地伸出手想要抱住夜乃晨曦子,只是手还没有挨近女人,就被她扬起的手无情地挥开了,啪的一声,顿时空气中就像绷了无数根一触即发的弦,散发着捉摸不透的诡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