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耳边还是一直充斥着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开始听的时候,她觉得很舒服,甚至还觉得莫名的熟悉,仿佛听过成千上万遍一样,但是听久了,反而觉得很吵,她不需要人爱她,那会是一种负担,她担负不起,也不想担负,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在意她,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她不需要不需要······
内心的挣扎让她很烦躁,渐渐阻断了她在梦中继续逃避。
她已经对那个人的言语表示厌恶了,可那人竟然企图用肢体语言来感化她。
那个人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不停地亲吻,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但是奇怪的是,就算被那人轻薄了,她心中还是生不起一丝厌恶,她甚至会觉得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温柔到眼中能沁出水光,就像一个丈夫在注视着他的妻子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像前几次那样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脸和手,末了还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她以为男人就会这样出去了。
没想到那人爬到她床上,还在她身旁躺了下来,这还不要紧,最关键的是,那人还十分理所当然地把她搂在怀里,头靠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她脖子上,他难道不知道她讨厌跟人接触吗?尤其是异性。他难道不知道他再这样得寸进尺,她可不客气了?只是为什么他会那样十分熟稔地抚摸着她的肩背,给她做着按摩,当然也不排除趁机吃点豆腐揩点油的嫌疑。
这时他的手又转移到她的脸上,是那样热烫的温度快要把她的脸给烫熟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很不争气地就红了。
他竟然以为她发烧了,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直接丈量温度,最后还不放心地用温度计试了一遍。
奇怪他怎么还没上床,良久之后她才感觉旁边的位置塌陷下去了,她还在奇怪他怎么不抱着她了,才这么想就落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奇怪的是他不是下去一直忙上忙下的,怎么身上还是暖暖的,想到她刚刚在睡梦中还能是听到一丝故意压抑的跑步和活动手脚的声音,难道说刚刚他一直没上来是在做运动,等着身体变暖和了,再爬上床,又怕冷空气钻到被子里,他蹑手蹑脚地爬进来,慢慢地移动将被子的边角都遮好了,才把她抱在怀里。
想到这,渫芷兮的嘴角不由自由地翘了上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里喜滋滋的。
男人又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她以为这是晚安的提示,没想到男人又开口说话了,“芷兮,你怎么还不醒呢?你睡了已经两天一夜,李叔说你是心理暗示不想醒过来。芷兮,快点醒过来吧!覃赟早就回来了,每天见不到你一直在哭,我把他先送到老宅去了,你的好朋友齐小芸也被救了回来,昨天打了电话过来,我接的,我骗她你累了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她别有意味的哦了一句,我猜她一定想歪了,她还说过几天找你逛街。还有你在阁楼上面一块空地上撒下的花种子,已经发芽了。对了,我没把你的事告诉爸妈和爷爷,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有就是我想你了,你快点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