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乃晨曦子蹑手蹑脚地移到窗边,将耳边贴靠在窗边的墙壁,便于听清楚士兵的交谈,因为刚才她隐约间听到覃劭骅三个字,就来了兴致,没想到刚好就被她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听说了没,边境又在闹事了。”
“这么大的事,当然知道,不然也不需要军长亲自出马。”
“这么说,军长已经出发了。”
“一个小时之前,军长就已经出发了,估计没有三五天是不会回来的。”
“军长一出马,万事都ok绷。”
・・・・・・
两个小兵之后的窃窃私语,夜乃晨曦子完全没有兴趣,吊住心神就是覃劭骅出任务不出三五天回不来,也就是说她只要在这三五天内想办法逃出来,就完事大吉了。
但是没有覃劭骅指令,那些唯覃劭骅是从的官兵们是决计不会放她出大门一步的。
夜乃晨曦子在脑子里搜寻着万全之策,眼睛无意间瞥到上午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护士匆忙间放在桌子上的药时,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渐渐成型。
夜乃晨曦子大大方方地推开门就要往外走,意料之中被拦住,拦住的措辞十分简单明了、言简意赅,只不过才14个字“夫人,军长说您不能离开房门一步”。
夜乃晨曦子回应的理由也十分有理有据,旨在情理之中。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去一趟医务室,你们不放心可以跟着。”
看着两个小兵搔首踟蹰,相互看了一眼,就是不敢看她,夜乃晨曦子一瞧,就瞧出事情有转头,便又下了一剂猛药。
“你们的军长知道我怀孕了,下午还要去医务室做个体检,你们如果不相信,尽管可以打电话给你们的军长核实一下。”
两个小兵又对看了一眼,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看样子事情是成了,但是这次他们还是不敢看她,这让夜乃晨曦子有些奇怪,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这些小兵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呢?
不止是这两个小兵,路上碰到的士兵都一致地敬礼问好,却不带正眼瞧上她一眼。
看到医务室的大门,夜乃晨曦子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借故上洗手间,看着守在门外的士兵,夜乃晨曦子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微笑,很明媚,很动人。
夜乃晨曦子原本计划着打晕一个女护士再换上她的衣服,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夜乃晨曦子躲在厕所的小隔间,静静地聆听两个护士的对话。
“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怎么还来上班?”
“上午是被护士长强行叫来的,待会就走。对了,跟你说一件私密的事,你可不要和别人说。”
“你还不放心我。”
“其实军长・・・・・・”
“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其实军长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正经。”
当上午刚好撞见覃劭骅好事的护士将亲眼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并略带一些夸张成分的猥亵事件细细阐述一遍的时候,夜乃晨曦子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毕竟她就是小护士口中遭受“荼毒”的受害者。
直到那两个护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夜乃晨曦子才从隔间里走出来。
一直没看到夜乃晨曦子人影的两小兵急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到人出来了,又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看到眼前纯善质朴的小兵,夜乃晨曦子心里不由生出一抹愧疚,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她又快速压下心头的杂念。
假装去体检,在走动间溜进换衣间,而那个正值轮休的护士正哼着歌换衣服,夜乃晨曦子想都没想直接一个拿捏得当的手刀将护士劈晕。
夜乃晨曦子用最快的速度与护士换好衣服,并将护士五花大绑塞进衣柜。
离开的时候,看到不停向体检室张望的小兵,夜乃晨曦子脸上又露出难得的愧疚,不过掩映在帽子下面。
幸运的是士兵们都知道军长夫人这么个人物,却没有看到具体的相貌,让夜乃晨曦子平白钻了好大一个空子。
直到胜利地走出军营,夜乃晨曦子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离开了,坐在护送护士离开的车上,她不禁回望了伫立在沙漠中的军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