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覃劭骅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时,夜乃晨曦子按压在领口的手又紧了紧,眉头几近皱了皱,表情的变化不大,继续说道:“请您看清楚了,我并不是您的妻子,如果您只是想要自欺欺人的话,您大可以找那些配合您的人,恕我无能为力。”
夜乃晨曦子说得头头是道,就差没有明着说“您大量有大人就放过小的吧”,不过表达的意思差不多一样,只不过话中的咬文嚼字更加委婉含蓄一点,但是说话的口气上却没有一点柔弱,更没有求人该有的刻意放低姿态的低声下气和卑躬屈膝。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两个人的能言善辩不相上下、各有千秋,同样地让人无以招架,但是覃劭骅却偏偏在面对夜乃晨曦子的时候,输的凄惨无此。
就如同此时夜乃晨曦子又一次在他面前说她不是他的妻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在自欺欺人。
腹内的千言无语在对上夜乃晨曦子冷冰冰冻结一切情感的视线后,覃劭骅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就算他用极其卑微甚至乞求的语气恳切地求她不要走,女人还是能够轻易地拨开他的手,当真是想要将他赶尽杀绝吗?
难道夺走了他的心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将他的一腔深情狠狠地摔在地上并用脚践踏呢?
或许是被覃劭骅此时笼罩在身上浓郁的黑气沉沉感染,夜乃晨曦子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露出绝望、孤独气息的男人。
但是覃劭骅身上的黑气不过是一刹那,转眼间就灰飞烟灭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夜乃晨曦子定会以为刚刚不过是自己的意识错觉罢了。
这时覃劭骅的嘴角挑开一丝诡异的笑容,眉头却皱着,脸部表情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放松,覃劭骅调整了一下坐姿,与夜乃晨曦子面对面坐着,就算接下来等待着他是一场没有结论的谈判,他脸上还是一派淡定。
只是覃劭骅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夜乃晨曦子,说道:“我不同意呢”?
覃劭骅语气中的傲慢,加上神情上的从容不迫,在夜乃晨曦子看来就是一副“你奈我何”拽得要死的模样。
夜乃晨曦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覃劭骅这样死缠着她有什么意思,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不是吗?
被覃劭骅这种拿捏在手里的感觉,让夜乃晨曦子心里有些气愤,凭什么她就要配合覃劭骅扮演她的妻子,凭什么她就要任凭覃劭骅摆布。
“你・・・・・・”
“我如何?”
覃劭骅当前的言行,在夜乃晨曦子看来,完全够得上挑衅,她甚至还看到了覃劭骅恶意上翘的嘴角,她压根就不想深究覃劭骅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原因。
夜乃晨曦子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过滤掉心里的郁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恢复之前的云淡风轻。
“明人不说暗话,到底怎么你才能放我离开。”
说着说着,夜乃晨曦子连一直挂在嘴边的“您”也省略,直接开门见山地奔到主题。
看着眼前的男人被她推开之后就一直挑着眉看着她,让她心里感觉怪怪的,很是不安,差点乱了阵脚,她安静地等待覃劭骅的回答,甚至在看着覃劭骅嘴角开始抖动,她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只是没想到等了许久却等到一句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