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乃晨曦子刚要找合适的措辞婉拒覃劭骅之际,熟悉的冷酷声又在耳边响了。
“不愿意?”
她确实不愿意,她还没有饥渴到见人就吻,同时她也不具备讨好人的功底,所以要她主动亲一个人,可能性几乎为零。
夜乃晨曦子没有说话,只是噙着冰冷的眸子看着眼前孤傲的男人,良久才问了一句至今为止她最好奇的话。
“我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你就不介意?”
介意与否,当夜乃晨曦子亲眼目睹覃劭骅听到卿仁说话后的反应就知道了,至少覃劭骅并不像表现得那般不在意。她清晰的记得覃劭骅脸上出现的不自然,还有刚刚听到军医口中的“孕吐”,覃劭骅脸上又露出那种不自然的神态,虽然很快就沉寂了,但是夜乃晨曦子看得一清二楚,这也正是她坚决要离开的原因。
如果孩子真的是卿仁的,如果她以前真的爱覃劭骅,那么她和覃劭骅在一起,不管对她,对孩子,还是对覃劭骅,都是一种残忍,离开便是最好的选择。
不介意?怎么可能,但是有什么比夜乃晨曦子来得更重要?
覃劭骅的心里不禁漫上一抹苦涩,很苦很涩,却不足以致命,但也让他无法逃脱心中的某种苦楚。
当他从卿仁口中得知夜乃晨曦子怀孕了,那一刻他是激动的,但是所有的激动被卿仁铺天盖地落下来的一盆冷水当场浇灭,意识到夜乃晨曦子怀的孩子并不是他的,而是另一个男人的,无疑覃劭骅心中升起熊熊燃烧的暴怒,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眼睛无意间瞥到那抹熟悉的娇小身影后,心中的恼怒立马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夜乃晨曦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覃劭骅历来就奉行主次分明,定不会做出本末倒置的蠢事来,此时也不例外,在意识到夜乃晨曦子在他心中的无可替代,自然也就不会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但是此时夜乃晨曦子却毫不避讳地要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不介意将事情说明白了,省得分别不过才三个月就变得“拘谨”“疏离”的女人又开始“性情大变”。
此时的覃劭骅压根就不知道夜乃晨曦子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失忆所致。
“介意。”
说不介意,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是个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妻子怀上别人的孩子都会介意,况且他覃劭骅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自然免不了萌生出头顶被戴上绿帽子的气愤。
但是气愤又有什么用,在面对女人突然的回归,其他的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还有什么比再次拥有女人更重要呢?
覃劭骅嘴角的苦涩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仿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看着夜乃晨曦子,眼睛带着前有未有的柔情万丈,就连声线都被刻意软化了,温柔得一塌糊涂。
“但是我更在意你。”
夜乃晨曦子宁愿这只是覃劭骅调情的一种手段,她实在无法承受男人眼底的那抹神情,能够融进眼睛里的温情,让夜乃晨曦子无端的心慌起来。
这种情感太过厚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甚至在某个瞬间夜乃晨曦子产生覃劭骅是爱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