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为刚刚的冒犯向您道歉,但是请先放开我的手,好吗?”
明明是最正规的咬文嚼字,里面还参杂着最礼貌的用语,就连态度和语气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谦谦有礼,但是为毛覃劭骅怎么听,怎么觉得心情不爽,甚至还有种要将眼前嘴角还缠绵着一丝微笑的女人撕得粉碎的冲动。
夜乃晨曦子脸上还戴着罩住半张脸的粉色面具,但是露在外面微微上扬的嘴角却一览无余。
原本应该是动人心弦的笑,此时落在覃劭骅眼中倒成了最大的讽刺。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冒犯”、“道歉”、“放开”,覃劭骅嘴里每咀嚼一个字,心里面的苦涩就漫上一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女人说话讲究用词精准,但是他却从未预料到有一天他也会受到这种待遇。
陌生,十足的陌生,难道他们真的就形同陌路了?还是说女人还在为临别前的虐待耿耿于怀?非要置气到如此这般田地?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如何像畜生一样侵犯女人并在清醒之后说出那些惨无人道的话后,覃劭骅心中的怒气马上就平息了。
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质问女人这么做的原因,为今之计就是如何挽回,并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女人回心转意。
这么反复一思量,覃劭骅决定从长计议,首当其冲的是不能再惹女人生气,他马上收回自己的手,活脱脱像一只听话乖巧的忠犬立在一旁,听候主人的差遣。
夜乃晨曦子惊讶于男人突然间的转变和配合,但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男人一撤手,夜乃晨曦子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但是却撞到了一面坚硬结实的肉墙,抬起头就看到那张冷脸,夜乃晨曦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自己话说得很清楚了,为何这个男人还要三番五次阻挡自己的去路?
看出女人的不悦,覃劭骅赶紧出声挽救,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毕竟那件事确实是他不对。
“上次的事是我错了,你要如何对我,我们先回华夏再说,行吗?”
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女人,将女人带回华夏,之后的事情就很好解决了,但是事情并不像覃劭骅料想得那般轻巧。
“我们认识吗?”
此时没有什么比从夜乃晨曦子口中听到这句反问更令覃劭骅震惊,覃劭骅的震惊不仅表现在心里的波澜壮阔,还表现在眼睛里的目眦欲裂。
女人竟然问他他们是否认识,这一刻覃劭骅只想大声的笑。
偏偏此刻夜乃晨曦子的脸上是一片淡定,坦荡荡的神态,认真的语气,不参杂一点开玩笑的成分,竟然让覃劭骅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是他的妻子,爱到无路可退的妻子。
夜乃晨曦子心中有着纳闷,她不过是问了一句最坦白的话,男人有必要用吃人不吐骨头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吗?
“看来我们不认识。”
夜乃晨曦子说完这句话,毫不留恋地往前走。
就算认识,应该也是有何莫大仇恨的死对头,不然为何男人会对她露出一脸嫉恶如仇的凶相。
想走?想拍拍屁股走人将他不留情面地一脚踹开寻找更强大的庇佑?不说门,窗子边都没有。
覃劭骅眼睛里有一团团火焰在燃烧,分不清楚是怒意还是醋意,总之他心情相当的不好。
原本以为跟女人好好说清楚,女人就会听话跟他回去,这下好了,直接来个面对面的不认识。
置气、赌气什么的,那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哄哄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事情闹大了,女人竟然装作不认识他。
“再说一遍。”
看着眼前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虎脸,命令她重复上一句话。
不知道自己是谁已经够让夜乃晨曦子郁闷的了,现在竟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出声威逼她,夜乃晨曦子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退让下去。
只是她的不甘示弱,换来的却是唇瓣上突如其来的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