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不轻不重的力度让夜乃晨曦子觉得很舒服,甚至昏昏欲睡起来,可就在她忍不住往后靠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搅了她的清梦。
“谁在外面?”
“应该是整理院子的花匠,我出去看看,你先歇一会,要不我先扶你回房”,覃劭骅皱了皱眉,很快就恢复如常,面对夜乃晨曦子的时候,又是一脸让人溺毙的温柔。
夜乃晨曦子但笑不语,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覃劭骅竟然会撒谎,而且撒谎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花匠?她可不记得覃劭骅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请什么花匠侍弄花草、整理院子。虽然心里清楚覃劭骅隐瞒了什么,可她却没有当面戳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覃劭骅不想让她见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祁氏那对父子。
果不其然,站在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夜乃晨曦子就看到了那对被拦在门外的父子,祁攸如她印象中的那样,故作的谦谦有礼之下难以掩藏他本质上的趾高气扬。与前几次不同的是,他脸上除了趾高气扬外,似乎还多了一丝忌惮和不安。而祁麟那小鬼虽然年纪很小,可他父亲身上的毛病,他一样都没落下。单是看那一大一小两张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到血缘羁绊的痕迹。不过祁麟再怎么说终究还是个孩子,纵使承袭了他父亲身上的嚣张跋扈,可本质上还是掩盖不了他是个孩子的事实,自然也就成了什么大气候。
他们这一大一小被关在门外,像是失去了耐心,小的那个嘴里嚷嚷起来,甚至用手摇着铁门,最后还不解气,四肢全缠在铁门上晃来晃去,企图弄出大动静。而大的那个也失了风度,跟着呐喊助威。
“覃劭骅,你给我出来,别以为将人带走了,我就会怕你。你以为整个华夏就是你们覃家的吗?我告诉你,没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快开门,把人给我放了,不然就别怪我无情。”
可不管祁攸怎么说,怎么闹,别墅里的人仿佛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十分钟,覃劭骅才出现。覃劭骅这一出场,就跟皇帝亲临战场一样,举手投足间的霸气和贵气让人难以忽视。几乎是同时,那对嘴里一直嚷嚷的父子终于消停了,他们看着走近的男人,脸上呈现出如出一辙的忌惮,这对父子多少都在覃劭骅那里吃过亏,心生畏惧也是自然。
“覃劭骅,覃少将,你终于出来了,我还是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赖在・・・・・・”瞥见覃劭骅脸上的警告,祁攸下意识地住了嘴。
覃劭骅皱了皱眉,特意朝二楼正中间的房间瞧了几眼,看到窗子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之后,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限你一分钟之内离开,不然后果自负。”
看到覃劭骅冷硬的嘴角,祁攸心里袭来一股惧意,但是一想到他父亲还在覃劭骅手上,立马就压下了那股可耻的惧意,硬是摆出气势,站在覃劭骅面前较劲。
“我就是不离开,你又能奈我何?”
“哦,是吗?”
覃劭骅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意,对刘辉说,“刘辉,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