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楚眼前的男人认真地用纸巾擦拭着她用冷水冲脸不小心弄湿的头发,夜乃晨曦子才知道覃劭骅突如其来的怒气不过是冲着她弄湿的头发而来。
只是她弄湿头发是她自己的事,似乎和英明神武的覃少将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为何覃劭骅要摆出一副气势汹汹要谴责和责怪她的样子?
对此,夜乃晨曦子也不甚理解,直到刘海被覃劭骅弄干,又被覃劭骅带到桌子上灌下两大碗白粥后,夜乃晨曦子才彻底回神。
之后覃劭骅又十分熟稔地拿出纸巾给她擦嘴,经过一系列的事件后,夜乃晨曦子已经练就成不与覃劭骅计较的本领,在亲身经历过覃劭骅用舌头舔舐她的嘴角代替擦嘴的行为后,夜乃晨曦子对覃劭骅当前比较“相敬如宾”的做法,不能说很满意,但也不至于抵触,目前的态度就是勉强接受。
他们用完早饭,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收拾碗筷,在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夜乃晨曦子趁覃劭骅不注意,悄悄伸长脖子往门外瞅了瞅,却没有看到原本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小兵,心下有些狐疑,殊不知她此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已经落入覃劭骅的眼中。
怕被覃劭骅发现,夜乃晨曦子赶紧将视线收回来,还特意看了覃劭骅一眼,看到覃劭骅的视线一直落在别的地点,才放下心来,只是对于那两个一直在医务室外面苦苦等候的小兵,夜乃晨曦子心里有着歉疚,原本想着等覃劭骅不在的时候,溜出去道个歉,但是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被覃劭骅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看着夜乃晨曦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覃劭骅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为自己备受冷落而打抱不平,还是该为那两个轻易就被夜乃晨曦子甩掉的小鬼能够得到夜乃晨曦子的关心而高兴。
了解到夜乃晨曦子不会主动问他,覃劭骅也就不在谁先问出口的问题上斤斤计较。
“因为你的缘故,那两个守卫还在与检讨书奋斗。”
听到覃劭骅话中的内容,夜乃晨曦子除了一开始的震惊,马上又恢复平静。
她的震惊仅仅在于覃劭骅能够轻而易举地洞察到她内心的想法,难道说她的想法写在脸上,一看就知道了?还是说覃劭骅有揣摩别人心理的天赋?
不过既然已经被覃劭骅猜中了心思,夜乃晨曦子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她决定坦白从宽,并且与覃劭骅好好地讲一下道理。
什么叫做她的缘故?
她不过是出了一趟军营,难不成就了罪不可恕的人,还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夜乃晨曦子觉得她十分有必要据理力争,为那两个不幸被牵连的无辜小兵争取正当的权益。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要找替罪羔羊的话,那我就是最好的人选,不必将其他多余人的牵扯进来。”
夜乃晨曦子看着脸上平静无波的覃劭骅,脸上突然漫过一丝笑意,笑意很浅,看不出具体的含义,不过还是能看得出唇角不外露的一丝狡黠。
“检讨书?原来深明大义的覃少将热衷于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手下的兵,我今天真的是大大地受教了。”
夜乃晨曦子见覃劭骅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还是保持无动于衷,也不急,继续玩着蕴含着华夏博大精深语言文字的游戏。
“如果外人知道了覃少将私底下是一个以蹂躏士兵为乐趣,并有着诸多恶趣味和种种不良怪癖以及闻所未闻嗜好的人,会不会很失望・・・・・・”
殊不知在她说话的空档,覃劭骅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里慢慢流淌着一股不甚明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