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渫芷兮落进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她知道是覃劭骅接住了她。
那个怀抱一如往昔的温暖,舒服,有安全感,让她不禁沉浸其中,闻到覃劭骅身上的气味,渫芷兮觉得很安逸,也就很放心地闭上了眼。
渫芷兮心里知道但凡她有些理智的话,就应该立马推开覃劭骅,而不是心安理得地躺在覃劭骅的怀里,但是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只是稍稍躺一会就好,醒了就形同陌路,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开始贪恋这个怀抱,渐渐离不开这个怀抱,也渐渐离不开这个人,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觉察到怀里的女人没了动静,覃劭骅快速看向渫芷兮的脸,渫芷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覃劭骅是真的害怕了,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这个女人重新醒过来哪怕和他对着干,他也是十分愿意的。
惊慌、恐惧、害怕就像一根根细长的针刺穿他的心,他的女人怎么了?
覃劭骅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捧起渫芷兮的脸,在摸到渫芷兮有些紊乱的鼻息后,心才不那么慌了。
清醒过来的覃劭骅很后悔自己说的那些盛怒下经不起推敲的话。
“正因为我在意你,我才会生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反驳,反倒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你知道我为什么更生气吗?生气的是你可以轻易的说出那样轻贱、贬低自己的话,我只是为你感到心疼而已。”
其实覃劭骅听到渫芷兮定义自己为人尽可夫的女人,气的不是相信了这句明显的假话,而是被渫芷兮轻松的语气和分量不轻的话中含义刺激到了。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对于别人的指责和谩骂从来不给予反驳,到底她经历多少非人的待遇,受了多少委屈,才将她练就成现在这个样子,冷情冷性。
有时候覃劭骅都想把这个女人的心挖出来看一下,看一下是不是金刚钻做的,为什么怎么捂都捂不热。
但是一对上这个女人眼睛里隐藏的很好的负面情绪的时候,覃劭骅心里一阵阵发紧,止不住为这个女人心疼。
此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了无生息,他可怕,恐慌,更加手足无措。
覃劭骅不知道如何拯救这个女人,其实他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如何救赎已经跌落在谷底的自己。
理智回笼的时候,覃劭骅记起李叔说过渫芷兮身体要好好保养经不起丝毫的折腾,是他的错,没有照顾好她,更深露重,又是冬天,她还穿着单薄的裙子。
内疚、悔恨、愧疚都在覃劭骅无意间摸到渫芷兮的臀部化作浓浓的慌张,如同世界末日到了一样,覃劭骅万万没想到会摸到一片濡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腥味,覃劭骅有些颤抖着伸出染满湿意的手,红,满眼的红色,让覃劭骅感到目眩。
他的女人受伤了但是气昏了头的他竟然没发现,该死!
覃劭骅将渫芷兮紧紧抱住,伸出一只手有些狂躁地敲打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沉重有力。
怎么办?
惊慌失措之下,覃劭骅忘记了一般人面对此事该做的补救措施,忘记了基本常识,也忘记连带他头脑中时刻紧急的救护意识,他只是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之中无法自拔,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