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辉站在一旁还没有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覃劭骅终于开了口:“什么事”?声音很平静,甚至沉静,却透着冰渣子,刘辉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刘辉原本打算说夫人脸色不好,一对上覃劭骅要吃人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那个・・・军长・・・蒋小姐已经回家去了,她让我替她向夫人说句对不起・・・・・・”
其实刘辉在说到蒋小姐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是在场心思各异的两人都没有发现。
刘辉话还没说完,覃劭骅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刘辉不用说了并命令他下去,刘辉如释重负地走了,只是走之前有些不放心渫芷兮,特意看了渫芷兮几眼。
然而这几眼恰好又被吃醋上瘾的覃劭骅看到了,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扑灭又马上死灰复燃,就像一根扔进装满汽油房间的烟头,一触即发,轰的一声,越烧越旺。
渫芷兮还在想着上门来的女人,原来已经走了,怪不得一直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不见了,小芸来的时候还问到过,她当时的托词是刘辉的行李忘了拿进去了,若是她当时说覃劭骅在外面养的女人找上门了,小芸会不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渫芷兮还处在愣神中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拉力拉到与覃劭骅面对面紧紧靠在一起,力气之大,她的胸口刚好撞到覃劭骅硬邦邦的骨头上,顿时身上的痛感加上一直隐忍的痛让她痛呼出声。
覃劭骅自然听到了,但是他硬是狠下心肠要彻底收服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此时他不停地告诫自己绝不能心软,这个女人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反抗他,违背他的心意,将他的情意糟蹋殆尽。
看着这个女人皱着眉头脸色发白,覃劭骅以为是刚才那一下撞疼了,覃劭骅无视渫芷兮的表情,两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箍在她的双肩上,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高。
“我是你的金主,更是你的男人,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你对那些男人不是笑得挺好的吗?怎么,到我这就不会笑了,你要认清楚一件事,我是你的男人,你不可以对其他人笑,只能对我笑,知不知道?来,现在就笑一个给我看,笑得好的话,你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覃劭骅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地用两只手一直推挤着渫芷兮脸上的软肉,固执地希望能堆积出一个笑容。
“你到底笑不笑?你不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渫芷兮要他的命,覃劭骅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头摘下来给她,但是覃劭骅发现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什么,这才是最让他苦恼的。
听着覃劭骅的话,渫芷兮有些茫然的眼睛渐渐转向那个嘴里面不停承诺给她好处的男人,慢慢地不用覃劭骅手上使力,渫芷兮脸上也绽放出最标准的笑,那笑容在外人看来也许美艳至极,但是在覃劭骅眼里,这个笑容特别的假、虚伪、做作。
他只不过想看一下她的笑,最自然、最平常的笑,这个女人却从来就没满足过他这么悲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