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报告王爷:小妃已躺好

第五百六十章 中毒

  “小洄,别和娘亲开玩笑……”

  话音迟迟未落下,女子的手停在半空,只见俊美无双的男子跃上枝头,仿佛是敏捷的鸿雁。他一把拉住顾洄的手腕,连拖带拉地把他拉下海棠树,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手里的力度却大得很。

  “陌玉,别吓着小洄!”

  顾洄把陌玉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开,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了:“我讨厌你!”

  陌玉勾了勾唇:“居然这样对爹爹说话?是不是好久没有修理你,骨头痒痒了?”危险而诱人的笑意在眼中扩散。

  拉着沧海鸢左手的顾漓小心地躲在沧海鸢身后,抖了抖小身子:“娘亲,爹爹好可怕……”

  沧海鸢转身摸了摸顾漓粉嫩的脸颊,笑道:“没事,娘亲一会儿就替你们打他。”

  顾漓乖巧地点点头,放开沧海鸢的手,走到顾洄面前,踮起脚来敲了一下顾洄的额头,软萌的嗓音好似是海棠花瓣的轻响:“哥,惹娘亲生气了,我可饶不了你。”

  明明是起来很轻,顾洄却感觉是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砸到,刚积蓄的眼泪又被憋回去了,摸摸被敲红的额头,一脸的委屈样:“妹,你都会欺负我了!肯定是和顾休阙商量好的!”

  顾漓无辜地眨眨大眼睛:“谁欺负你了?”

  “你就欺负我了!”顾洄朝着顾漓吼道。

  “小洄,先说说你为何事而闹情绪吧。”陌玉心里无奈至极,竟然直呼他大名,看来真的是很讨厌他。

  顾洄倏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后退几步:“我……我才没有闹情绪!”

  “那你脸红什么?”陌玉从背后揪住顾洄的衣领,拎着他朝大殿走去,不止是觉着好笑还是什么,唇边有些笑容。

  “放开我!顾休阙你放开我!我没你这个爹!”顾洄像是被渔夫活捉的鱼一样在陌玉手里挣扎,可不管他怎样反抗,陌玉都没有丝毫想要让他得逞的意思。

  “娘亲!”顾洄求助似的把目光放在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沧海鸢的身上。

  沧海鸢一改先前担忧的模样,事不关己地耸耸肩:“小洄,这可就要怪你不听你爹的话了!”

  “夫人明智。”陌玉把顾洄一把丢进大殿里,在大殿的门上设下一层结界,顾洄大声的呼喊也置若罔闻。

  顾漓抬头疑惑地看了看沧海鸢:“娘亲,为什么要把他关在里面?”

  沧海鸢蹲下来轻柔地摸了摸顾漓的头发,红唇扬起一个足以让人倾心的弧度:“只是给小洄一个惩罚罢了。”

  陌玉拉住沧海鸢的手,转身之际,那黑袍犹如一条黑色的弧线飞快地逝过。

  看到他凝重的俊颜,沧海鸢难免有些神情恍惚。却见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指缝之间有血溢出。她当即就慌了神,却被他按住刚要抬起的手,他的声音如同微风般淡然。

  “没事,别担心。”

  顾漓从三岁开始就学医,当然看到了陌玉的异样,神色诧异:“爹爹,你中毒了?”

  “小漓,爹爹先去休息一会儿,你看好他,别让他瞎跑。”陌玉随意地挥挥手,携着沧海鸢离开。

  顾漓的眸子里似是沉淀着什么,直到他两人的身影从小路尽头消失,她才收回目光。

  沧海鸢去打了一盆水,把手帕浸湿后,将他手上几乎干涸的血迹擦去,指尖依然是当年那样的温暖,她的手托着他的手,每一个地方,哪怕是一道细小的纹路,都有她指尖触碰之后留下的温度。

  “你担心过头了。”陌玉看到她的表情,无奈地笑笑。

  沧海鸢紧抿着唇,神色凝重,他将她揽进怀里,用干净的手揉了揉她的发,笑道:“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

  因不安而猛烈跳动的心也缓缓地平静下来,八年时光如同过隙白驹,现在他咳嗽一声她都会紧张得不得了。她的确担心过头了。

  “外面快要天黑了,累了就歇息罢。”陌玉低头在她的发上落下倾注太多柔情的一个吻,此生他要将她宠到无法无天。

  “你真的没事吗?不要瞒着我。”沧海鸢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质问。

  陌玉修长如玉的手指缠绕了她发间的幽香,他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真的没事。”

  沧海鸢犹豫了少许,这才把外袍脱下,躺下来歇着了。她睡得很沉,还未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是去梦了周公。

  他坐在她身边,右手握拳撑着脑袋,观察她的睡颜,仍旧是如此绝色倾城。

  额前的发丝被他捋开,柔情满目宛若这开得正盛的海棠,一经吹风吹拂,更是令人忍不住想着要驻足静观。

  多年前,他曾对远在地狱的她道:“来生我宠她一辈子。”

  他并未把这话当做是一时兴起而随口说说想要给黄泉之下的她一个交代。

  这一世找到了她,他便不可能再对她有任何的懈怠,若他会给他留下痛苦的回忆,他宁愿选择让自己永远消失在她面前。

  前世也好,今生也好,他从未变过。她是能占据他心头的唯一女子。

  “叩,叩,叩”三声轻微的叩门声传来,只听门外有人轻声将情况禀报于他。

  “杀到门口了么?”陌玉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不仅如此!王爷若再没有什么行动,那这王府便会……”

  百里稹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陌玉从寝殿里走出来,黑袍衬得他面色更是如中天之月那般惨白。

  “保护好师妹。”陌玉拔出系在腰间的剑,面色清冷。

  是夜,月白风清,夜风轻拂。

  他神色从容地将剑断送敌人的性命,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决。不知已有多少人在他手中死去,他的双手早已被鲜血与罪恶浸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本就不可更改。

  他如同战神,伫立在成堆的尸体中间,沾惹鲜红的长剑就被他握在手中。他的手指上有血珠滴落,那是敌人的,而不是他的。

  不断地杀戮并没有让他失去人性,因为他心里明白,寝殿里还有一位女子在熟睡,不可以惊扰了她。

  而且……就算天塌下来了,都不能将孩子们拖下水。

  在他走神的空隙,一把大刀破空而下,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大刀已快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在大殿里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冲破结界的顾洄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那结界四分五裂,只听得顾洄口中发出惊恐而又慌张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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