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琸还算是一个有能力的统帅,历史上就是他打败了李全的北军。不过他的固守政策,也和白晓文的利益不符。就算弗拉基米尔不搞他,白晓文也会想办法把他调离淮东,只不过用的手段会温和许多。
希格德莉法说道:“主人,刘琸暴毙,该怎么处理?”
白晓文说道:“我在临安府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命史弥远做了两手准备。不出三天,新任淮东制置使赵范,就会到任;而我也拿到了淮东军的调兵文书和兵符。”
停顿了一下,白晓文续道:“刘琸暴毙,其实也是一个机会。敌人的细作,肯定也会风闻这一情报,我们再放出风声要撤军待命,敌人必然前来夺取通州。到时候以逸待劳,攻其不备,足可斩杀敌酋,一举功成。”
白晓文详细四大天王,尤其是亚巴顿和希格德莉法,说明了一下这一计策的执行细节。
以后攻略、经营多个位面世界,白晓文分身乏术,很难做到事事亲力亲为,所以他需要尽快培养四大天王作为战争决策者的能力。
这几天以来,四大天王积蓄实力的行动,还是让白晓文比较满意的,除了弗拉基米尔的冒失举动之外。
这还是四大天王刚刚有了人类的智慧,处事经验还不是很丰富的缘故。磨练一番之后,他们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呃……屠夫除外。
……
翌日,南军淮东制置使刘琸暴毙的消息,被北军细作传到了李全耳中。
李全探明确凿之后,大为激动。他的粮草补给,以前是靠南宋朝廷,现在反目成仇之后,就没了来源,只能靠攻占城池之后的抢掠。之前的积蓄,只能支撑几个月,当然是要速战速决。
刘琸暴毙,南军群龙无首,正是李全进兵的大好时机!
否则拖延下去,南宋派来新的主帅,这仗又要变得难打了。
……
当夜,李全亲自率军,夜袭通州城。
白晓文这边,则是通过调兵文书、兵符,让亚巴顿临时升任淮东军“都统制”,暂代刘琸的职务,并在通州城设下了陷阱。
李全军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攻入通州城,不过李全本人心存疑虑,没有亲自入城,而是派遣麾下大将阎通、邢德,先行入城。
结果被埋伏在城外两侧的宋军,中路截断,然后关闭城门,将李全的兵马斩成两截。
李全催促中军尽快破门,不过屠夫却带着瘟疫巨兽和一群缝合怪,在城门前释放毒气,形成了一道无可逾越的天堑。
需要说明的是,屠夫和瘟疫巨兽等等亡灵生物,都被亚巴顿提前说成道门高人召唤、用来助战的妖鬼傀儡;包括这几天四天王积蓄的骨族兵力,都说成是道家撒豆成兵的手段。
至于道门高人,当然就是一身白色长衫,仙气盎然的“吕望道长”了。
这种忽悠办法是白晓文教的。他始终认为,这几千骨族士兵,一直藏着掖着早晚有败露的时候,主动想个说辞,让灵界原住民友军接受、理解骷髅士兵的存在才是上策。
正因如此,宋军将士并没有感到恐慌,反而因为道门高人的助阵而士气大振,将阎通、邢德两将的先头部队,死死堵在城中。
李全情知中计,又见到宋军之中有几个猛将,在战阵之中左冲右突,锐不可当,心知不敌,急忙命令军队回撤。
这几个猛将,当然是希格德莉法、弗拉基米尔和蛇姬了。
即便没有露出瓦尔基里女武神、吸血鬼领主的本相,希格德莉法和弗拉基米尔凭借类人形态,也能发挥六七成的实力,在这种烈度的战争中,已经足够了。
而在李全北撤,准备返回营寨的时候,却发现营寨早已被宋军夺占,原本的栅栏、鹿角、沟堑等等防御设施,反而成了李全军队的障碍。
身后追兵凶猛,李全被迫放弃营寨,取道向东逃走。这一逃亡路线,也在白晓文的计算之中。
在险要路段,白晓文提前施展道术,制造出大片泥沼区域,让李全麾下的军队陷入泥沼之中,进退两难。
李全和麾下头目,身怀罡气等等能量,可以短暂浮空飞行,不怕泥沼。但是他麾下的士卒,却连普通模板都不到,没有灵力,更不会飞,只能陷入淤泥,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宋军追及,一阵箭雨,李全麾下士兵全都变成了活靶子。
李全等人无奈,只能抛弃军队逃离。
……
李全一行十几人,全都衣甲不整,仓皇逃窜。
“大帅,此地距离战场已有二十里,应该安全了。”李全麾下大将国安用,喘着气说道。
李全叹息了一声:“三万大军,一朝尽丧,我就算逃得残命,又有何用?”
国安用连忙说道:“大帅不要消沉,此战并不是大帅之过。”
“没错,这一战的宋军太过古怪,有好多妖魔傀儡助阵,还多了几个实力深不见底的强者!”另一个武将张林,也宽慰李全,“等回到楚州,见了姑姑,重整军马再战不迟。”
“姑姑”,是红袄军旧部对于杨妙真的称呼。
李全喘了口气:“只有这样了。”
一行人又前进了几百米,忽然李全的眉头一皱,目光一凝,挥手让其他人停下。
前方道旁,一棵大树的枝丫之上,横坐着一个白衫少年。他衣袂飘扬,姿容俊美,仿佛有种无形的光芒环绕,令人见之忘俗。
“大帅,何故停步?”
“眼前这少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大帅不要横生枝节,赶路要紧。”
麾下武将纷纷劝说。
李全却是面色凝重,他看着眼前的白衫少年,隐约感觉到,这少年的仪容姿态,不同凡俗,绝非什么普通的公子哥儿。
“你就是李全?”
白衫少年自然就是白晓文,在丢出洞察的时候,开口发问。
李全谨慎说道:“正是。少年人,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还知道我的名字。”
白晓文笑道:“正是为杀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