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美丽的意思,她打算运转禁术和我一块获得死尸的完全掌控权,之后她会带着死尸离开死人村,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那可是一千多具尸体,而且不算埋在地下的死尸,这么多的数量怎么运输?
况且让我一块施展禁术太危险,就拿最近明小雅的事情来说,她因为私自施展损运大法而导致了自身的反噬,我和张美丽才见两次面就一起施展禁术,那我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吗?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什么是禁术,风险很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我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施法,而且没有足够的报酬,谁愿意去卖命?
“魁拔的封印持续不了太久,最迟今年年底,而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你觉得剩下的时间还多吗?”
张美丽一改之前的古怪,认真问道。
魁拔是个棘手的难题,一旦魁拔被释放出来的话,那一定会造成很严重影响的,魁拔的实力很强,哪怕是祖师爷在世也不一定敢说重新能封印住魁拔。
而在魁拔被封印百年之久后,他的记忆会丧失,在这个天底下,有许多的禁术都可以施展出来,比如有一种巫蛊师,他们就可以操控灵魂的意识。
如果魁拔被他们给利用落到坏人手里,那绝对是致命武器。
但凡是修道的人都有责任制止,那不仅破坏平衡,更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混乱。
一旦地府出面,又将会面临一次新的洗牌。
“什么禁术?”
“秽土转生。”简单四个字却让我不寒而栗,秽土转生意味着重生一段时间,在这个特定的时间里,这帮死尸几乎是不死的存在。
但对施法者要求很高,一个不好就会反噬自身而亡。
以前我和师傅打更的时候,我开玩笑似得和师傅提起过,我问师傅如果以后人死了,那就没有一种厉害的道术让死人重生吗?
师傅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就说有一种秽土转生术,复活的人是有记忆力的,而且还会自我思考,但那之后会永久消散在天地间。也就是说秽土转生只能施展一次。
“你疯了!秽土转生不是我们能施展的,凭借我目前的实力,我最多施展满天星裁这种禁术,那样我也会重伤,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我不想死,该我做的事还没完成。
听了我的话以后,张美丽倒是很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步似得,她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是微笑了起来。
“嗯,你说的没错,一旦使用这种术会被重创,还有更大可能丢掉自己的小命,但是和魁拔出世比较起来,你觉得哪个更严重一点?”
张美丽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魁拔一定不能放出来,那会造成一场灾难,可这和秽土转生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噬魂冥魔的事还没解决,更不要说神秘人,黑袍人,还有损运大法这种上古的邪术,哪一件事都足够令人头疼。
我恨不得撕裂我自己,分成四五个自己去解决问题,然而,我连明小雅的事都还没头绪呢。
“呵呵,我不觉得他们有联系,你所说的秽土转生和魁拔……你是为了控制这些死尸,对吧?”
张美丽话锋一转,笑道:“好,咱们不说这个,那我猜测你一定对周大成背后的高手感兴趣吧?实不相瞒,我有他具体的身份,如果我出手他一定会失败,不如做个交易……我帮你觉得这件事,一个月后再和我施展秽土转生,你看如何?”
听到张美丽的条件以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明小雅的事我很想解决掉,损运大法在邪术中威力巨大,噬魂冥魔都逃不掉它的诅咒,地府里的官职也如此。
人有人运,鬼有鬼运,而人鬼之运都可以被损运大法所控制,由此可见邪术的厉害。
按照如今的事态发展,我必须尽快地抓出背后的幕后黑手,这一路都有人在默默地布局,下了圈套等我跳下来。
包括明小雅的损运大法,还有张美丽这次的求助,我好像被一张大网被包围了,不管我怎么去挣脱都做不到。
“你不觉得我们都中圈套了?”
“圈套也要跳,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施展秽土转生,你不明白魁拔封印代表着什么,这不仅仅说魁拔的威胁,而是背后一个利益集团,黑暗到你和我都无法承受的!”张美丽用一种古老神秘的语气说出这段话,她激动道。
一瞬间我陷入沉默了,张美丽说得很对,一旦魁拔封印被破坏就什么都晚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责任和黑暗势力对抗?我还没问你的身份背景呢,你好像知道得比我更多?”
合作也可以,但我必须要搞清楚张美丽的身份背景。
张美丽笑了起来,她邀请我到屋子里坐坐,不要老在外边谈论这些事了,防止隔墙有耳。
于是,我跟着张美丽来到了村委会屋内。
关上大门以后,张美丽从怀里掏出一张道符来,然后默念了咒语,这张符纸就燃烧了起来……
符纸上面的纹路烙印在门上,擦拭不掉,冒着淡淡的光芒,很快金光就潜熄下去了。
“隔音符,这是正三门的手段。”我很快分辨出张美丽的门派,所谓的正三门,包括着正道,伤道,天道,这是正三门。
而正三门的对立面是负三门,分别是恨门,仇门,恶门。
他们是构成江湖的基本派别,我师父就属于天道派的,他的传承也是天道派流传下来。
“算你有点眼光,我是伤道派的传人,你应该清楚我们擅长什么……操控是伤道专精的领域,我们在操控灵魂意识上,无出其右,你想想看,将来魁拔一旦出世,只能依靠我们伤道的传人制止!”
张美丽语气里带着骄傲,看来她很早就想说实话了,故意憋到现在是为了给我惊喜吧!
“原来是自己人,这个惊喜够大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来套我底细的,你干嘛不早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