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皱着眉头,眼神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但他还是问道:“那你可有什么高见?”
“葛老,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在故作高深罢了,您是中医圣手,自然比他强!”尚伟民一边奉承葛老,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宁轩。要不是现在众人都在,他恨不能一拳打在宁轩的脸上。
尚伟民的话让葛老很是受用,他赞赏的看了一眼尚伟民,又语气不满的说道:“年轻人,今天我还就想听听‘您’的高见!”
韩静婉大惊失色,急忙凑到宁轩跟前问道:“你真的认为葛神医是错的?”
“错!而且错的很彻底!要不是他们,金总至少还能多活一个月!”宁轩冷声说道。
什么!眼前这小子竟然暗骂葛老是庸医?
葛老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指着宁轩的鼻子吼道:“我看你年轻才给你几分薄面!却没想到你一点本事没有,竟然敢质疑我!我当年行医治病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众人也投以不屑的眼神,就连赵久刀都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从今往后,再也不和宁轩往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本事?某些人妄称为神医,连这点病都看不好?”宁轩眉头一皱,毫不客气的说道。
尚伟民已经看傻眼了,这个叫宁轩的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葛老的身价之高,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全华夏想让葛老看病的人,都排到南极去了。就算是上面的领导要葛老看病,还要亲自去请。
要不是金总和葛老有一些渊源,葛老才不会来呢!
“宁轩!你给我滚!我们金家不欢迎你!”金子陵彻底怒了,他再也不想看到宁轩那张淡定的脸了。
“小宁啊,快走吧!金少不欢迎你!”赵久刀对宁轩的称呼,从宁先生变成了小宁,可见他对宁轩的不屑。
韩静婉也拽了拽宁轩的袖子,劝道:“算了,咱们去苍山矿业看看吧。”
宁轩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了。
“现在的年轻后生真是没教养,呵。”
“就这样的人,还敢说自己会医术,真是我医学界的耻辱!”
“我看啊,此人也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哪会瞧病啊!”
众人满脸讥笑,金子陵看着宁轩的背影,更是冷笑连连。
“好了,子陵按照我的方子去抓药,然后……好好陪陪金总吧。”葛老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方递到了金子陵的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金裕盛,突然凄厉的嘶吼。
黏稠浓黑的血液从他的七窍流出,一阵阵放气声从金裕盛身下传出。
“葛老!你不是说我父亲还有半个月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爸!你怎么了啊!”金小玉痛苦的大叫着。
葛老和其他医生手忙脚乱的准备给金裕盛扎针,就在此时。
一个人影从门外飞来,然后挤开众人,直接抽出银针扎在了金裕盛的身上。
“宁轩!你要敢什么!”
“你个贱人!你想害死金总吗?”
“这是什么针法,老夫完全没见过,这一针下去,金总必死无疑!”
就在众人要拉开宁轩的时候,金小玉突然大叫一声道:“啊!我爸不流血了!”
众人惊疑,纷纷看去。
原本七窍流血的金裕盛,竟然真的停止了流血的状态,而且呼吸也稳了下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金子陵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包括葛老在内的医生都傻傻的站着,就这么看着宁轩施针。
“这……这是什么针法!为何会如此神奇?”葛老惊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韩静婉看向宁轩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敬。
赵久刀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低声喃喃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想断绝跟宁先生的往来……”
金小玉捂着红艳的嘴唇,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是《大部法针》,金总并不是体内有寒,而是热。如果你们再给他服用大补之物,不出三天,金家就可以办理后事了。”宁轩扎完针,淡淡的说道。
葛老大为吃惊,他根本没听说什么《大部针法》,可宁轩几针下去,金总就转危为安的奇迹,让他感到一丝愧疚。但是自己没治好的病,让宁轩几针治好了,那岂不是坐定了自己是庸医的名头!
尚伟民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问道:“金总已经好了?”
“没有,金总是中了毒!金总中的毒一时半会儿治不好,至少需要一个周的时间。”宁轩开口道。
宁轩刚说完,葛老就质疑道:“你怎么知道金总中毒?如果金总中毒的话,怎么可能会出现虚寒的脉象?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葛老还是不相信宁轩能治好金总的病!
“对啊!宁轩,你就来说说我爸中的什么毒!”金小玉瞪着大眼,极为不服气的问道。
“年轻人怕不是误打误撞止住了金总的病情?我可不相信金总中毒了!”
宁轩看着金子陵,不咸不淡的说道:“金总半个月之前,是不是经常在夜里睡不着觉,而且早晚手心冰凉,但中午的时候却浑身发热。”
这句话说完,金子陵的脸色就变了。大半个月前,他确实听金裕盛说过身体的不适,当时他还没有在意。
众人一看金子陵的脸色,便知道宁轩说对了。葛老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宁轩一下子将金裕盛的上衣脱掉,然后指着金裕盛干瘪的腹部说:“你们看这里,从肚脐到喉咙有一条毒线!这是中了轻身散的症状!”
众人过去一看,还真看到了一条紫黑的毒线!
“刚才我来的时候,卧室门一看,恶臭就扑面而来。再加上金总面色晦暗,体内经脉混乱,丹田更是沉郁不振。我就判断是中了轻身散!”宁轩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判断,便起身往外走。
“宁神医不要走!你救救我爸吧!”金小玉眼看宁轩要走,急忙祈求道。
宁轩回过头,挑了挑眉毛说道:“我为何要救?刚才不是你们赶我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