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没滋没味吃完,王梓菡满怀心事的先走了。
“王会长,现在你能否跟我说说,到底是谁需要我帮忙吗?”
宁轩问道。
王崇熙讪笑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这个人的身份特殊,我需要保密消息才行,您别急,明天就知道了。”
宁轩见王崇熙弄得神秘兮兮的,也懒得再多问了。
次日。
王崇熙喊上宁轩,坐上一辆不起眼的路虎车,兜兜转转的大半个小时才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立刻朝着他们走来,王崇熙上前对着其低语了一番,两人才给放行。
下了车,宁轩打量着四周,这院子里除了几处明哨,还有好几处暗哨都没有瞒过宁轩的眼睛。
而且这些人动作干练,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并非寻常保镖,反而更像是便衣警卫。
“王会长,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总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情就跟着你跑来。”
宁轩开口问道。
王崇熙压低声音道:“这是港岛警务处长陈孝先的府邸。”
“陈孝先?”
宁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港岛是特殊行政区,除了特区首长外,警务处长就是权力最大的人,而且随时拥有调遣武装人员的权力,就算是特区首长和他也只有名义上的上下级关系,却没有实际的权力掌控他们。
他在报纸电视上经常会看到这个人,最为港岛二把手,自然是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了进去。
大厅内,站着不少人,但看气氛,显然这些人都是互不认识的,各自站在一处,也不交流。
几个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动作熟练给沙发上一位中年男子坐着检查才,宁轩一眼就看出他便是陈孝先。
一旁还有几个助手模样的男子在陈孝先身旁躬身低头说着什么。
“你可没告诉我,来给陈孝先看病的人,不止我一个。”
宁轩斜瞥了王崇熙低声道。
王崇熙脸色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一笑而之。
毕竟陈孝先的身份摆在那,港岛不知道有什么人想要讨好他,而这次无疑是讨好陈孝先最好的机会。
这时,陈孝先听完助手汇报后摆了摆手,几个助手略一躬身便退出房间了。
“让诸位久等了,公事繁忙,还请不要见怪。”
陈孝先将目光移到宁轩等人身上,起身笑道。
“陈处长客气了,您负责着整个港岛的安全问题,我们多等一会儿,也是应当的。”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不错,陈处长身份不一般,带病之身还不忘处理公务,我们心中敬佩不已。”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附和。
“那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拜托诸位了。”
陈孝先略一拱手,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各自心怀鬼胎,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势力支持,有利益冲突,所以谁也不打算让谁,顿时不少人都纷纷抢先开口,场面变得有些混乱。
王崇熙见宁轩还站在不动,心里有些着急,索性喊了一嗓子道:“我请来了一位高人,必定能治好陈处长!”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不少人都朝着宁轩这边望来,就连陈孝先也微微侧目。
王崇熙趁此机会拉着宁轩上前拱手道:“陈处长,这位是宁轩宁先生,他不仅是医生,还是一位玄门高人,治好您应该不在话下。”
宁轩见此,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王崇熙,他来帮忙是看在王崇熙的面子上,哪知道王崇熙是想利用他给自己谋取好处,这本就违背了宁轩的初衷。
如今王崇熙还当众夸下海口,压根就是不给宁轩拒绝的机会。
于此同时,众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宁轩,眼中都闪过一丝轻蔑。
宁轩看上去太过年轻了,说他是医生或许还可信,可说他是一位玄门高人就有些扯淡了。
陈孝先见此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王会长,你带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未免太不把陈处长当回事儿了吧?”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穿着一袭青衫,看起来很是简朴,但众人望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丝丝敬畏。
“樊老!我还没注意到,您老也来了。”
陈孝先对着老者拱手道。
“陈处长的身体健康与否关系重大,我虽不问世事,但也该为港岛尽一份力。”
樊老微微颔首道。
“有您老在,我就放心了。”
陈孝先笑道。
樊老说完瞥了眼宁轩道:“小伙子,既然王会长说你也是同道中人,那你就在一旁看着吧,多学着点。”
樊老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视,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有资格用这种口吻对一个小辈说教。
王崇熙见此,眉头微皱,但还是没开口说话。
“他是什么人?”
宁轩低声问道。
“他叫樊高煜,是港岛有名的玄门大师,据说连港岛汇丰银行都是他亲自选址后建造的。”
王崇熙简单的介绍道。
寥寥几句话,就已经让宁轩大概了解了。
汇丰银行是港岛最大的几家银行之一,他们能让樊高煜为其选址,就可见其实力和身份不一般了。
这时,陈孝先坐下,樊高煜为其检查了一番,询问道:“陈处长有什么特殊的症状没有?”
陈孝先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口舌燥热,心绪不宁,一到晚上就浑身寒战,我本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去医院检查时,全又显示一切正常。樊老,我这该不会是撞了邪吧?”
虽然陈孝先是体制官员,又从小接受西方文化,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岛本地人,对于撞邪碰煞这种事还是忌讳莫深。
也正如此,他治病的消息需要封锁,不能外传透露出去。
樊高煜打量着他半晌后,才点了点头道:“不是撞邪,陈处长不必担忧,不过是普通的阴寒入体罢了,不是什么麻烦事。”
听到樊高煜这般说,陈孝先也安心了,微微松了口气。
只见樊高煜让人拿来一张黄符纸、朱砂笔,将黄符纸抛在半空中,手持朱砂笔手法娴熟的在符文上画了几笔,短短几息的功夫便画出一个玄奥的图案,让众人大开眼界。
“洞神符?”
宁轩有些诧异的开口道。
只有北派才精通术法咒符,樊高煜将符纸抛在空中画,并不是装逼,而是画真正的灵符时,符纸不能和外物有接触,保证将灵性封锁在符纸内不会外泄。
单单这一个画符动作,就需要十几年才能练成,显然樊高煜也不是泛泛之辈。
樊高煜听到宁轩的话,也诧异的转过头望着他道:“小子,有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