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洲离开江家的别墅后,就把身边的女助手给打发了,然后约上了一个最近搭上的小女人去了酒店,干柴烈火的好事儿刚办了一半,就接到了女助手的电话,说西边新盖起的小楼已经被拆了快两层了。
陈阳洲带着怒火回到了养老院,直接冲进了江诗瑶的办公室,拍着桌子冲江诗瑶怒吼,“谁给你的权力,竟敢拆了我的办公楼,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面对暴怒的陈阳洲,江诗瑶表现得很淡定,将项目合同书摆在了桌上,“陈院长,我们必须按照合同执行。”
“去他妈的合同吧!”陈阳洲一把将合同给扫到了地上,“格外加盖两层,是我已经跟江董沟通好的,这笔费用也不用盛天集团出,由我们院里自己出,你一个小小的项目负责人,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砰!
江诗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她目光冰冷地看着陈阳洲,“陈院长,我这个小小的项目负责人,的确没有太大的权力,但我偏偏就能管得着你们多建起来的违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一切都要按照合同来办事!”
陈阳洲的脸上一愣,他从来没想过江诗瑶居然敢和他这个态度说话,“好,江诗瑶你有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就是仗着陈大同的关系,以为谁都怕你么,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这两层楼我必须加盖起来!”
江诗瑶态度冷冷地道:“除非我不干这个项目负责人。”
陈阳洲带着一肚子的火气离开了办公室,拿起手机就给江老太打电话,“江姨,江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明明是说好的,怎么回过头就把小楼给我拆了!”
江老太语气平和,“唉,小陈啊,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也先稍安勿躁,我的态度很明确,肯定是要帮你这个忙的,可江诗瑶这个逆女,她不听我的啊,有她和陈大同的关系在,我现在也没办法把她给开除了,江姨的心是在你这边的,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啊。”
陈阳洲直接把电话挂了,恨恨地骂了句:“老狐狸!”又回过头向江诗瑶那临时的办公室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咬牙道:“臭娘们儿,以为傍上陈大同就了不起了?那陈大同在我姐夫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江家别墅里,江老太听着电话里的挂断忙音,一脸的微笑。
江凯站在她的面前,恨恨地道:“奶奶,我马上再带些人去工地上,这次连那些干活儿的农民工一起清理了,我要让江诗瑶那小贱货知道,她在江家什么都不是!”
“沉住气。”江老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着说。
“奶奶,她根本就不把您还有我们江家放在眼里!”
“呵呵,本来我还担心陈阳洲会耍滑头呢,江诗瑶激怒了他正好,就让他们之间去斗吧,等成扬州的姐夫吴部长从国外回来,我们把和盛天集团联系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到时候你想怎么对付江诗瑶都行,但现在不要去招惹她,她和陈阳洲的关系闹得越僵越好。”
“奶奶,您的意思……”江凯的脸上忽然一喜。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下去吧。”江老太摆了摆手。
雲龍会所位于城北,李轩把车停在了会所的正门口。
会所一般都是晚上营业,白天的时候不见有什么人。
李轩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两个年轻的男人迎了过来,两个人脸上的态度极其恭敬,“请问,是李先生么?”
“是。”
“请跟我们来。”两个年轻的男人恭敬地在前面带路。
这会所的门面很大,里面的装潢十分豪华,在城北绝对是首屈一指,这会所的主人也很有名头,是城北道上的三哥,据说手底下有十几家场子,上百个小弟,不光是在城北,即便在整个中海市也很有份量。
三哥的办公室在顶楼,一间有着巨大落地窗的屋子,里面的装潢更是考究。
此刻,三哥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屁股下是那宽大舒服的老板椅,以往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喜欢点上一根雪茄,望着窗外的风景,再搭配上一杯红酒。
窗外的风景还在,但桌子上没有红酒,也没有雪茄,只有一只被匕首钉穿在桌子上的大手,以及一把黑色的手枪。
匕首雪亮,散发着森森寒光,血水顺着手掌蔓延开来,阳光照在上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颜色格外妖异。
办公室的地上躺着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常年伴随在三哥身边的保镖,他们或是被断了胳膊,或是被断了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不敢爬起来,眼神恐惧地看着坐在三哥对面的男人。
这男人四十上下,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的皮肤是古铜色,国字脸浓眉毛,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那半睡半醒的眼神儿,却像是能吃人一样。
这个男人从走进会所的那一刻,就没有人能拦住他,来到了三哥的办公室后,没用上半分钟,就将三哥身边的这些好手全都废了,然后抓过了三哥想要掏枪的手,直接一刀子钉在了桌上,动作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是这个男人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剩下的都是这个男人拨出去的电话对三哥说的。
三哥听完之后,赶紧就给手下的标子打电话,让他赶紧放人。
他别无选择,如果不照做的话,钉住他手的刀子,就会割断他的喉咙,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恐惧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比魔鬼还可怕。
“兄弟,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城南的杜六爷,还是城东的久狗子,还是城西的金老虎……”
“都不是?那一定是三花巷的竹叶青那个贱娘们儿!”
铿!
匕首突然拔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扎在了手背上,本来的刀口上喷溅起一股子血花儿,又添了个新刀口。
“啊!”
三哥顿时惨叫了一声,额头上瞬间又渗出了一层冷汗,整个人险些晕死过去,咬着牙道:“果然是竹叶青那个贱娘们儿!”
“你废话太多了。”男人半睡半醒的眼睛看过来。
吱……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两个年轻男人一左一右,躬着身子恭敬地道:“李先生,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