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着思考了一阵,她叹息着问。
“不需要花很多时间排练吧?你知道,我受不了那样的。”
抽泣了一下,杜晓仁见她有了松动,赶紧拍着胸口保证,“不需要多少时间,就是熟悉一下整个流程,可以配合魔术师的表演就行了。”
“那行吧。”
“真的,占色,你同意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占色抿了抿唇,玩笑似的又勾起了唇,“只要不是活锯死人头那种魔术,就行。”
杜晓仁破涕为笑,“嘿嘿,当然不会。放心吧,非常简单――”
就在杜晓仁描会她的‘汇演江山’时,占色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弯腰从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包来,掏出了手机。刚看了一眼那个‘无’字,眉心就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说起来很可耻,她本来是一个非常淡定自如的女人,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与权少皇有关的东西就淡定不下来了。不自然地用眼角的余光睨了睨坐在她面前的杜晓仁,她无奈地喟叹一下,面无表情地接了起来。
“喂,你又有什么事儿?”
“占小幺,懂不懂什么叫女人?什么叫三从四德?”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操,有你这么跟自己男人说话的?”
“……和王八蛋说话,用不着客气。再说就你那水准,客气两个字儿,你也不懂。”
不肖多说,电话那头的男人,正是逼嫁成功的权四爷。占色这会儿还在为了昨天晚上的事儿憋屈着,自然对他说话没啥好气儿。几句话说下来,她像只斗鸡,字字句句都是刺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利于人民内部团结的语气,刺激到权四爷的大男子主义和自尊心了。接下来,他就开始了对她的批评教育,外加振夫纲的整风运动。
“占小幺,老子说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等着,今儿晚上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又收拾?
说到晚上的事儿,占色就对他恨得牙根儿痒痒。顾不得杜晓仁在旁边,她直接就低吼过去。
“姓权的,不无耻你会死啊?!”
她的怒气爆发出去了。按理那男人该生气的,不料,那边儿的男人却低嗤了一声儿,轻笑了起来,“占小幺,你不就爱爷的无耻么?……爷不无耻,那床单怎么湿的?”
一提到这个,占色脸上‘噌’地就红了,恨不得直接咬死她。可这会儿,她害怕杜晓仁听见什么又拿出去说,赶紧地转过了椅子,背向着杜晓仁的方向低吼了一句,“闭嘴吧你!”不过,吼虽吼了,她也不好再跟男人斗嘴。
为啥?因为姓权的比她无耻多了,她斗不过。
既然自保无力,她只能避其锋芒。
“姓权的,我说你今天挺闲的?找我到底有啥事儿?”
“想你了。”
“少扯!别在我面前装情圣。”
“得,不是我想,爷家的小四想你了,成不?”占色还没有从他的话里回过味儿来,男人的呼吸好像就急促了几分,一改刚才戏谑和调侃的语气。他低哑又轻浅的声音,仿佛是嘴贴着话筒说的,“怎么办?占小幺,被你搞硬了!”
“你还敢说?要不要脸?”
“哈哈!”男人笑了,“行了,不逗你,晚上帮个忙。”
他也找她帮忙?
一天之内有两个人找她帮忙的情况,这让占色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扫帚星给袭击过脑袋。揉了一下额头,她没好气儿的说:“拜托,有事直说。”
“帮四爷擦擦枪。”
占色本来就红得不行的脸蛋儿,再次被他的话给秒杀了。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擦枪’时的暧昧和亲密,她的耳朵全成了一片粉红。想骂他,可杜晓仁在旁边又不太方便,她索性就忍了忍气儿。
“你要没事,我挂了。”
“瞧把你横得,小尾巴翘起来了是吧?!晚上给你折了。”那边儿的男人又不爽地数落了一句,几乎就在下一秒,他又再一次的神转折,严肃了声音。
“下班在所里等着,我来接你。”
占色心里一愣。
他上下两句话之间,其实不过就隔了两三秒钟的时间。可刚才那句话与他之前轻佻戏谑的声音完全两个样儿,直接就变得阴沉冷鸷了下来。
那种感觉,简直就不像一个人。
搞的哪样?
默了好几秒,占色突然反应了过来。――难道他不方便说什么?
接触了权少皇这么久,她已经能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出来什么时候说的是正事儿了。他为什么会不方便多说呢?因为她使用的是普通的民用电话,保密性太差了。借调到zmi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了。对于像她这种没有特殊处理过的电话,他们基本想监听谁就监听谁。
他们能做到,那国外间谍的技术也不差……
难道?!
想到这里,她脑子激灵一下,像是悟透了什么。
权少皇为什么会在电话里和她讲得那么下流?好像昨天晚上两个人真搞了什么似的。难道他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调戏一下自己?如果他那么好色又急色,昨天晚上又怎会事到临头放过了自己?
会不会,她自己的手机,现在正在被什么人监听?!
她正寻思呢,那边儿的男人不太耐烦了起来。
“喂,占小幺,在听吗?”
轻‘哦’了一下,占色惊了一下,回过神儿来了,条件反射的问,“你来接我?”
“废话,不然你希望谁来?”
男人语气里明显变冷又不爽的语气,让占色有些好笑,“我希望是华哥,或者发哥。”
“傻逼!就这样,挂了!”
吁!
诡异的调戏电话结束了,占色慢腾腾地捏着手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心理出故障了。明明觉得姓权的挺招人讨厌,为什么又不自不觉地就配合了他?
不等她把手机放入包里,杜晓仁就偏过头来,“他来啊?”
这回,占色没否认,轻轻“嗯”了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