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画面,血墨等众多龙族天王,都是吃了一惊。
苍煦见状,那双硕大的眼眸之内,也是有着讶异之色闪掠而过,可其却是丝毫没有停滞,下一刹那,便是张开了血盆大口,一道金色洪流从那大张的嘴巴里咆哮而出,滚滚滔滔,势若雷霆万钧。
凌厉至极的气息,从那金色洪流当中疯狂地激荡而出,仿佛能将前方的一切障碍,都瞬间冲刷成齑粉。
鼻中冷哼一声,唐欢仙体分身直接便是一拳轰出。
“呼!”
霎时间,啸音骤起,巨大的拳影呼啸而前,立刻就爆发出了无比可怖的威势,拳头之内,似有如汪洋般浩瀚的力量在翻腾涌动。这力量一旦彻底地释放出来,就算是苍穹,也似能被一拳打爆。
唐欢这仙体分身虽才晋升上位天王不久,却已拥有异常可怕的实力,哪怕是面对苍煦这上位巅峰天王,也是夷然无惧。要知道这苍煦,可不是普通的上位巅峰天王,而是踏入这境界已有多年。
不过,强悍无比的肉躯,却让唐欢这分身,无惧任何天王。
“轰!”
惊天动地的爆鸣声中,庞硕拳影已和那道金色洪流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磅礴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从那拳影中咆哮而出,瞬即便是硬生生地撞入那道滚滚洪流之中,竟如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呼!恐怖的劲气肆虐开来,周围广阔虚空为之剧烈动荡起来。
下一刻,那道金色洪流便是爆碎开来,化作无数星星点点,消散于虚空,而那道拳影也近乎同时崩散于无形。不过,在狂猛劲气的冲击之下,两道身影也都是稍稍暴退了一小段距离,可刹那过后,唐欢仙体分身和苍煦便又是不约而同地暴射向前,再次向对方发动了强猛无匹的攻势。
“轰!轰――”
巨大的鸣响一声接着一声,在天地间激荡开来。
就在唐欢仙体分身和苍煦激烈相抗之时,龙骏和血墨这两拨龙族天王也是红着眼睛,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这龙城之外,数千里区域都化作了可怕的战场,一道道劲气在天地之间急剧肆虐。
呼喝声、咆哮声,怒吼声,力量的轰撞声……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凝聚成巨大的声浪,在高空激荡不休,惊天动地,居住于附近的 生灵都是被吓得心惊胆颤,拼命地往更远处逃离而去,以免被这场可怖的混战给殃及,白白葬送了小命。
这片区域已是昏天黑地,强猛的劲气一次次地在地面撕出深邃的裂痕或砸出硕大的凹坑,无数尘埃在劲气的卷裹之下如浪潮般冲天而起,可紧接着却又被下一波肆虐而至的劲气给彻底搅散。
“吼――”
悲鸣之声响起,一条黑色巨龙长硕的躯体从数万米高空狠狠地砸落在一座峰峦之上,穿金裂石般的爆鸣声中,那座山峰竟是直接被巨龙躯体砸爆,漫天尘沙宛如绚烂的烟花,在天地间疯狂绽放。
尘埃掩映间,那条巨龙奋力扬起半截躯体,可很快又再次狠狠地砸落下去,再也没有半分动静,显然已是没了性命。
数千里区域,类似的画面接二连三地上演。
不时地有龙族天王在这场激烈的混战中陨落,不过,双方都早已杀红了眼,竟是没有一个退缩的。
“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厉的嘶叫突然将众多龙族天王惊醒了过来,下意识地转眼朝战圈中心望去。
那边,是唐欢和苍煦战斗之处。
两者身周方圆百里之内,对于其他的龙族天王来说,乃是禁区,不管是龙骏他们,还是血墨他们,没有任何一个能够靠近。不过,虽相距颇远,可那片区域的状况,却还是隐隐能够看得到的。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那幅画面,却是令得近乎所有龙族天王,都骇然失色。
苍煦竟已被唐欢所化的金色巨人一把抓了右翅末端,继而,其庞硕的躯体竟被狠狠地抡动起来,不受控制地在空中转了数圈后,金色巨人手掌一松,苍煦便如断线风筝般砸向了数十里外的龙城巨峰。
“砰!”
转瞬之间,震天动地的撞鸣声,便已响彻天穹。
苍煦庞硕的龙躯果然是没有任何悬念地撞上了那座被称作“龙城”的巨峰,峰峦依旧巍峨耸峙,只不过是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可苍煦的躯体却是被弹回去了数千米,大片的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于高空化作了一片殷红的血雾,而苍煦身躯表层,也是有着无数伤痕崩裂开来,鲜血汩汩溢出。
这一刻,苍煦是惊怒到了极点。
脏腑破碎、躯体绽裂所带来的剧痛,完全遮掩不住他心底的震骇和愤懑。他乃堂堂上位巅峰天王,在这“天御龙宫”,他所惧者,唯有两个,一个是灵隐洞主叶听云,还有一个则是那琉璃天帝。
但这是以前,叶听云和琉璃天帝离开龙宫之后,这处世界,没有任何生灵,能放在他眼中。哪怕是知道眼前这唐欢又回到了龙宫,也是依然如此。
这唐欢能助琉璃天帝脱困,显然并非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刚好找到了能让琉璃天帝脱困的法子。不然的话,实力通天的琉璃天帝早就离开灵隐山脉了,又怎会被那“翻山印”禁锢了这么多年。
由此可见,这个叫唐欢的上位天王,不足为虑,哪怕他拥有仙体。
可苍煦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远远低估了这个家伙。战斗开始没多久,他就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唐欢的仙体实在是太强悍了!
哪怕他的攻势直接落在唐欢身上,也不能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势,就算有时候在其体表增加了几条巨大的伤痕,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唐欢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甚至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非常可怕的愈合能力,非常惊人的承受能力……
唐欢的仙躯,让苍煦极为被动。他伤不了唐欢,可唐欢却能够伤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