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灵惊呼,没想到现实会比她所预料的最遭结果还要悲惨。
白薇闭嘴不说话,也小跑着跟在身后。
去村长家的路上,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白鸿运。
此刻的白鸿运一身杀气,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阳光的大男孩。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白灵忙拉住他道:“鸿运哥,你和村民交代一声,分组和这些兄弟一起去抓人,大家也好有个照应。我这就去给村长伯伯看伤,其他伤势不重的,白薇他们就可以包扎的。”
“好,我爹就交给你了!”白鸿运红着眼眶道,眼里的杀气被泪水冲走。
“我尽力。”白灵郑重的点头。
“鸿运哥,你去安排分组的事,我带白薇他们去救人。”楚文满身是血的走上前来,朝白灵点了点头。
见状,白灵便背着药箱,一路朝村长家狂奔而去。
整个村子都出了事,这会村长家中也只有自家人,并无人过来帮忙。
村长被放在堂屋的门板上,显然是在等死中,因为只有死人的棺材才会被摆放在堂屋三日在出殡。
“伯母,快去烧热水,越多也好。嫂子,麻烦你去把家里的烈酒和干净的棉布都找出来,越多越好。”白灵扶着门框,连声的吩咐道:“堂哥,你帮我找到赵强,让他尽快赶过来,越快越好。”
白鸿才两口子都愣住了,倒是白万氏抹了把眼泪,一脸希望的看着白灵。
“我这就去,烧水,烧水……”白万氏重复着这句话,跌跌撞撞的朝厨房走去。
“还愣着做什么?想要救村长伯伯,刚才吩咐你们的事耽搁不得!”白灵喊完话,便快步来到村长身边。
村长的情况比村民所说的要好一些,虽然腹部被刺了一刀,可肠子并没有流淌出来。
不过村长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过于疼痛,此时已经昏迷。
白灵诊脉之后,立即打开药箱,用灵泉水给村长服用了药丸。
白鸿才两口子醒过神来,忙出去做事,不敢再耽搁救治村长的时间。
将夜明珠摆放在门板四周,白灵仔细的检查着村长的伤口,心中已经确定该如何手术,对村长的伤害会降到最低。
只是术后防感染一事,白灵还是头疼的很,但眼下也容不得她去顾及那些。
很快赵强便被找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给白灵打下手的他,看到村长的情况后,也不免脸色煞白。
不过比起看到白灵清理肠子,跑到外面呕吐的白鸿才,赵强的反应好多了。
不用白灵吩咐,赵强立刻穿上了一旁准备的卫衣,这才站到白灵身边。
“这次手术耗费的时间不短,你若有任何不适,就让人去我家找人过来替代你。和其他手术一样,我需要什么工具或者帮助,你要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听清楚了吗?”白灵手下动作不停,语速飞快的道。
村长被匕首刺穿了腹部,好在只是伤到大肠的一处,并且没有肠出血的症状,且肠面切口整齐,只需横向两层内翻缝合便可。
在赵强过来之前,白灵已经清理好腹腔内的淤血和漏出的秽物,并利用无人的时候,用空间里的盐水反复清洗过,此刻需要做的是缝合。
为了避免被外界影响,白灵隔着门对白鸿才交代了几句,在白灵走出门之前,绝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接下来便是缝合腹壁,这次白灵倒是不再手生,速度也快了许多。
赵强配合的很默契,待手术完成后,他的头上也是挂着满满的汗珠儿,累的双腿发软。
毕竟是在别人家,做完手术之后,白灵忍着疲惫先将夜明珠等物收进药箱,其他的东西则是让赵强扔在地上的木盆里,交给村长的家人焚烧便可。
当房门被打开的一刻,院子里站满了人,村长的家人和族长等人站在最前面,都在等白灵的话。
“手术很成功,但术后是否会感染,以及并发症,还需要再观察。”白灵摘下口罩,冲着白柳氏虚弱的一笑,“村长伯伯需要休息,进去照看的人不要吵醒他。我会留人在这边,协助伯娘照顾村长伯伯,有紧急情况可以随时去找我。”
“丫头,伯娘谢谢你了!”白万氏哭着跪下,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她的感谢之情。
白灵忙侧开身子,这才敢弯腰去扶人。
“伯母千万别这样,我只是尽力而为,剩下的事还得看天意。”不是白灵迷信,而是古代没有无菌病房,更没有先进的设备,白灵只能依靠灵泉水才敢做手术,却也不敢保证是万能的。
若是其他病症,白灵用普通的药材,也敢说一句肯定的话。
可手术涉及的后遗症太多,白灵当真是无法打包票。
“不,不论老头子最好咋样,你都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啊!老头子的伤,换了任何大夫都不会救的,我们一家都要准备后事了……”白万氏捂着嘴不敢大哭,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便再也撑不住了。
白鸿才兄弟两个也给白灵跪下,咚咚的磕了响头,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倒是白鸿才的媳妇,看着白灵的神色有些许复杂,但也有礼的福身谢过。
族长本还想询问些情况,可见白灵的脸色,便道:“丫头,你回去歇着吧。等你啥时候睡饱了,来族长爷爷家里坐一会。”
“哎,我明儿就去族长爷爷家讨杯茶吃,还有大伯母蒸的发糕,我可是嘴馋着呢。”白灵了然的应下,不失俏皮的道。
白薇虽然没参与过手术,可也知晓术后该注意什么,这会正在对白万氏交代着,并留下她药箱里的大褂等行头。
“伯母,我就先回家去了,伯伯夜里若是高烧,听我派来的人的话就成,今晚不能进水,更不能吃东西,我明儿再过来看诊,再配药送过来。”见白万氏还在看着自己,白灵忙交代道。
“我晓得了,辛苦你了丫头。”白万氏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白灵忘记配药。
倒不是白万氏想占便宜,而是觉得白灵的医术比镇上的大夫好,别人配的药她不放心。
白三树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可这会却不好说什么,只得悄悄的给白薇递眼色。
“二姐,我扶着你走吧。”白薇上道的明白白灵的意思,稍微提高声音道。
“别走,白灵你别走!”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让在场的人不禁皱眉。
没见大家伙都刻意保持沉默,怕惊着病人吗?
“白灵,快去救救我闺女!张家那些杀千刀的畜生,他们想要害死我闺女啊!”陈黄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白灵的手臂,就要往外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