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若初,你关心我?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惩罚厉琛的,如果不是苏邑和老太太受罚,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意义的,她和沈若初受了这样的冤枉和委屈,结果这两个人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能不受气呢?
督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陈窈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老太太却气的不行,这个陈窈,还想怎么样?她都道了歉了,难道还要她跟苏邑,都去挨那二十军棍,被打死不成?
陈窈一走,督军对着苏邑说道:“苏邑,你这些日子,就在你院子里头关禁闭,要是敢随意出门,我毙了你。”
老太太看着督军,撇了撇嘴,想说什么,督军目光扫向老太太:“阿妈,这次厉娥走了之后,我就送你南城吧,在南城养老不是挺好的,这迷城事情多,乱着呢。”
这次厉娥来了,他不好把老太太送走的,等厉娥走了,他一定要把老太太送回去,要不然,督军府非得让老太太给折腾鸡飞狗跳,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说完,督军不再多说什么,追着陈窈的步子离开了,沈若初看着督军的背影,知道,就算是督军,再怎么无情,再怎么左一个姨太太又一个姨太太的,发妻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督军来说,陈窈永远都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这些年,哪怕是经历了再多的女人,最爱的仍旧是陈窈吧,要不然,今日,陈窈说了离婚,督军纵然愚孝,也没有再偏袒老太太了。
老太太看着督军的背影,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好呀,好呀,真是太好了,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现在都要赶走我了,我看这个督军府,我也是待不下去了。”
以前拼了命的把这些个孩子给拉扯大,现在拉扯大了,以为自己能够享福了,结果,福气没有想到,还被儿子给赶出去,真是太丢人了。
她这些年,算是养了个白眼儿狼,老太太恨得牙痒痒。
沈若初看了老太太一眼,对着老太太笑道:“不是督军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而是当娘的,把儿子给逼上绝路,我劝您这些日子,本本分分的,要不然,真要被督军从这个督军府赶出去了,您怕是要丢人了。”
到时候,不是这么随便骂两句就能能够消气的,瞧着督军的态度,也是下了决心的,毕竟,老太太太能作了,把督军心里的那份儿小心,一点点给消磨殆尽了。
这人的心,都是一心一换一心的,没有谁会一直为谁付出的。
督军对老太太已经做的够好了,老太太还不知道收敛,说完,沈若初径自离开了,老太太看着沈若初的背影,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这个该死的沈若初,今天开枪打她,督军都没有收拾沈若初,反而让沈若初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这笔账不会这么完了的,她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收拾沈若初。
不过,沈若初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得忍一忍,得厉娥来了再说,如果厉娥来了,她被督军赶出去了,以后在娘家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众人走了,只有苏邑站在那里,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对着苏邑骂道:“该留不留,该走的不走,你还不给我滚出去!”
她今天算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居然听信了苏邑的话,把夜明珠给扣下来了,真是失算呀。
沈若初离开的时候,厉行跟着沈若初的步子,两人去了刑房,佐副官亲自行刑的,毕竟这些打军棍的人,看着是打的没事儿,实则伤的不轻。
二少帅身子骨不好,哪里受得住这几下子。
厉行和沈若初来的时候,佐副官手里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光是瞧着,就知道很疼的。
沈若初走了过去,上前拉过佐副官,对着佐副官说道:“别打了,别打了!”
佐副官拿着手里的军棍,看着厉行,这事儿,是督军的命令,他不敢擅作主张的,说好了二十军棍,那就是军法的,他虽然也不想动这个手。
厉行对着佐副官说道:“没事儿,这事情算了,阿爸那边儿已经点头了。”
如果阿爸不点头,他也不能过来拦下来的,要不然就是违反规矩,什么都可以违反,军规不行,否则,上下就是一团乱了。
佐副官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厉行上前扶着厉琛从木板上下来,沈若初有些担心的看着厉琛,对着厉琛说道:“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傻呀,你替她挨打,她本来就是欠教训!”
真正挨打的,应该是苏邑才对的,厉琛不应该替苏邑受过的,否则苏邑不会长教训的,下次,出了这样的事情,苏邑照样会作恶的。
厉琛看着沈若初,其实心里是感动,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沈若初这么关心他,这几棍子,挨得值了。
“没事儿,死不了的,你放心吧。”厉琛笑了笑,轻声说道,他如果不替苏邑挨打,怎么会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邑挨打,那是他阿妈。
就算是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他是她儿子,他也得扛下来的。
沈若初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对着一旁的叶然说道:“叶然,你去把我屋里的金疮药拿过来,厉行你把厉琛扶着回自己的屋里吧。”
厉行知道沈若初对厉琛是出于善良的关心,难得没有吃醋,点了点头,上前刚要扶着厉琛,苏邑跌跌撞撞的,哭着跑过来了。
到了厉琛面前,苏邑拉着厉琛的军装,对着厉琛问道:“怎么样了呀?厉琛,伤的重不重?你阿爸是真的狠心啊,怎么能让人真的打呢?”
他伺候了督军这么多年了,厉琛又是督军的儿子,督军怎么舍得下去手,把人给打成这样,瞧着厉琛脸色犹如纸一样白。
沈若初心中不由觉得好笑,就知道厉琛这打是白挨了。
听听这话,就知道苏邑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觉得督军狠心。
厉琛看了苏邑一眼,张了张干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