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什么呀?我这……凡儿……”
“离凡,你给我松开,我还没打算走呢!季帆这是在公然给我戴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必须在这里看着他。免得他再给我惹出一堆三妻四妾来。“
一想到刚才拿波浪长发女妖娆多姿依靠再季帆胳膊上的场景,默就没来由的心上冒火,一双兔牙咬的咯吱作响。现在让她走?怎么可能!努力往后瞪着一双小短腿,尽管身高上并不占优势,但好在力量上倒是勉强可以跟离凡拼个势均力敌。默支棱着再次跳出来的兔子耳朵,将向前大步走的离凡死死拉住。
身后边揉着腰、边死死拉着江辰不想要让他胡来的季帆,闻言瞬间满头黑线:
‘绿、绿帽子?你确定你用对词语了?看在你是异世界人士的份上,我大度的不追究你的唐突和污蔑!’
当然,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说一说。揉着自己现在还有些发麻的腰,季帆极其识时务的选择了忍气吞声。美其名曰:不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绿、绿帽子?对啊,对啊!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多情、花心,如果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他指不定天天给你换各式各样绿帽子戴呢!我觉得,你还是喜欢我比较安全。我一定对你三从四德、令行禁止,绝不多看其他人一眼!”
一直跟在小兔子身边的某鹦鹉在备受冷落之下,智商终于开始慢慢回笼。联想到之前季帆和波波之间的一系列互动,赵英武很快得出结论:
波波是肯定是被这个人面兽心的色狼人渣给欺骗了!这是赤裸裸的道德沦丧啊!败坏纲常啊!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自己这么富有正义感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伦理悲剧就发生在眼前呢?这不是在挑拨离间,而是救人于水火!嗯,是侠义之举!
“我说,你们是跑到我们剧组里来玩贪吃蛇来了是吗?啊?没看见我们正忙着拍戏呢吗?哎,场务,他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进来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都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给老子走人!江辰!全都在等你了看不到啊?做什么这么磨磨蹭蹭的?他们都是来找你的是吗?虽然离开了娱乐圈几年,但最起码的规矩你总该还记得吧?这里是你们可以随意搭台子唱戏的地方吗?让他们赶紧走人,实在舍不得,你就他们一起走人!还治不了你了还!”
忍无可忍、不打算继续再忍的导演,疾步走到摆长龙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几人跟前。吐沫星子一大半溅在了江辰的脸上。
“导演,导演,哈哈!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眼见导演气得脸都快绿了,季帆认命的堆起满脸的灿笑,捂着老腰对着导演不停鞠躬赔笑:
“实在是对不起,导演。我们也实在没想到,堂堂杜飞杜大公子今天会亲自过来探班。这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您也知道,杜董事长对他这个宝贝儿子保护的有多严密。剧组里面鱼龙混杂的,又不太好让他的身份曝光……您看……”
杜令生对自己这个独子的保护一直都很严密,除了亲近之人,外人大多都是只听过杜飞的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杜飞本人。所有的新闻媒体和报道上,也从来都不会出现关于这个荣盛集团太子爷的任何消息。听到‘杜飞’两个字,导演先是狐疑的盯着杜飞打量了半天,心里对季帆的解释已经是信了几分。虽然季帆一向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应该还不敢撒谎。
“你们,跟他很熟?”瞧了瞧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群,导演一边不耐烦的让众人散了,一边压低声音跟季帆继续耳语。
“您也看见了,不熟悉的人,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吗?他可是咱们的太子爷,供着都还来不及呢!”
眼见导演和季帆一边说话一边不停拿余光往自己身上瞟,已经成了精的杜飞哪里还有猜不到的?
‘这个季帆,看这样子,他肯定是直接把我给卖出去了。让人出卖的感觉,还真是,非常不好。’无所谓的耸耸肩,眼中的深沉之色下一秒已然尽数隐去。脸上随及换上了一张干净清爽、谦恭有礼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葛导您好,经常听家父提起您,久仰久仰。您导演的电影几乎每一部我都看过,我个人非常喜欢您的风格。本来早就想通过父亲拜会您的,但是因为最近手头事情实在太多,学业又十分繁重。不过,谁能想到居然今天有幸能够拜会您,真的是太荣幸了!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从小就喜欢看您拍的电影电视,家里有一整套您的作品集呢!”
导演同样笑得满面春风,就像是看着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满脸慈祥暖心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来,拍着杜飞的肩膀高兴道:
“哦?是吗?呵呵呵!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明星啊!对了,有时间的话,约上你爸爸妈妈一起,来我们家做客啊!你婶婶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眼见导演主动拉近了距离,杜飞更是顺势而上,直接改口:
“一定,一定!葛叔叔,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请自来,还打扰了你们的拍摄进度,实在很抱歉。我们,这就离开,您继续工作!我们就不再继续打扰啦!”
“哪里,哪里。不打扰,不打扰。你能来,我很欢迎。下次如果还想来片场逛逛,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让人专门带着你四处看看!”
在导演和杜飞短短几分钟时间的愉快交流之后,刚才还气氛火爆的风暴中心区,立刻变得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江辰不仅被特赦了假期,连戏份也会重新有所调整。让季帆好不得意。只可惜,那份得意劲儿也就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
“大叔,我可是不是个能随意被出卖的人,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拿来利用的。这次,我可记下了!”
杜飞阴恻恻的声音幽幽传来,让季帆脑海中的鸟语花香瞬间片片破碎成雨。
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不近的一处高地上,几个西方面孔的外国人正手持军用望远镜密切的关注着他们一群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