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看向上官珏,上官珏一言不语,容芸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医术方面的事情,上官珏又怎么会知道,倒还不如去问问自己的小徒弟。
两人回了尹府,刚回到房间,就是看见尹德满脸郁色的坐在椅子之上,看见容芸与上官珏身体陡然轻快,连忙迎了上来。
“王爷王妃。”
“什么事情?”容芸问道。
尹德道:“现在已经确认,李大德婆姨的死,跟王妃娘娘没有关系。只不过这其中又是多了许多未解之事,下官实在是应付不了,只好来求助王妃娘娘了。”
“什么事情?”容芸问道。
“其中有二,一是这毒究竟是何毒,我等翻看古书没有收获,第二便是近来城中出现许多此种案案例,城中百姓多是人心惶惶。”尹德道。
容芸思量半响,这件事情也算是与自己颇有关系,如果只是因为出现了多次同样的杀人手法,就将自己庸医杀人的帽子给摘了。要是父亲还在,岂能够容忍此种事情发生,也败坏了容家百年的杏林美名。
“尹大人这件事情不必慌张,本宫自然会是全力相助,不过劳烦尹大人给药房的徐中荫徐大夫带个信儿,让他下午去一趟义庄。”容芸道。
尹德忙不迭的答应,千恩万谢离开。容芸见一旁的上官珏迟迟未有言语,想起之前千方百计不要自己多管闲事的上官珏,转头对着上官珏道:“你怎么今日一句话也不说?”
“本王还需要说些什么?芸儿对于自己的医术,最为看重不是?”上官珏话语之间透露一丝无奈,容芸狡黠一笑。
下午到了义庄,徐中荫早就是等候在一旁,比之之前又是多了几十具尸体。容芸对着徐中荫道:“你也算是行医多年,可是看出什么名堂?”
徐中荫摇了摇头道:“这种毒素从来都没有见过。”
“看来不能够从分辨什么毒的角度,来破这个案子了。”容芸道。
忙了一天终于回到尹府,容芸看见房间之中的上官珏,拧紧了眉头,今日一无所获。
上官珏放下手中书籍,问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今日我先是约徐中荫去了义庄,除了多了二十三具尸体,就再也任何的发现。到了衙门之内,那些死者的亲属,一一过问,发现死者之间毫无联系,这个连环杀手根本就是随机去杀人了。”容芸道。
“他们大多数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上官珏拧眉。
“大多数都是在无人的小巷子之中。”容芸道,忽然想起他们所讲的一个共同点,猛然站了起来,“对了这些人,都是一个人单独行走,然后突然失踪,之后再出现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给人试药的?”白蛛儿捧着一大碗藕粉,出现在门外,一边吃一边走坐在容芸面前道:“我曾经就是听过爹爹说过试药这件事情。”
容芸灵光乍现,试药?拉着白蛛儿道:“不防说的再仔细一些。”
“云姐姐你想啊!这么多人,又都是中的同一种毒。最为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些人都会失踪一段时间,然后尸首被人发现。这些人之间又没有什么关联,除了试药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原因了,除非背后的人,真的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白蛛儿吃完最后一口藕粉,舔了舔嘴道。
容芸与上官珏对视一眼,容芸缓缓道:“不无可能。”
“若真的是试药,能够肆无忌惮的抓去这么多人,恐怕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上官珏道。
容芸也是想到这一点,道:“不仅仅是不简单,而且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想必势力是一方面,而这些做事情也是极其的小心谨慎。”
白蛛儿捧着空碗,坐在容芸与上官珏对面,手支撑着小脑袋,道:“那你们怎么办?”
“引蛇出洞!”
二人齐声道,白蛛儿白了一眼上官珏与容芸,打趣道:“大哥哥和云姐姐,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容芸看了一眼上官珏,道:“事不宜迟,明日如何?”
上官珏点了点头,白蛛儿本是闹着要去,容芸再三劝说,终于是消停了些。一入夜,除了山塘街的夜市,热闹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乌黑一片。若不是头顶上有一轮明月,伸手也难见五指。
容芸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独自一人走在大儒巷中,一步步的走着,四周寂静无声。一个黑影掠过,容芸警觉连忙去追,身后的上官珏等人也是现身。
跟在容芸之后,吴地巷子蜿蜒曲折,又有复杂多变,追了没有多久,上官珏与容芸就已经断开。
前面的黑影好像是在猫捉老鼠一般,走走停停,但凡是容芸快要追上之际,便是立刻与容芸拉开一段距离。容芸止住脚步,发现其中不对,回头看上官珏已经不见。
“不好。”容芸心中暗道,转头欲走,黑影突然出现在面前,背后吃痛,容芸倒地。
等到容芸慢慢睁开眼,背后还是在隐隐作痛,查看四周只有一张木床,还有一张桌子几个简陋的竹椅。整个房间之中却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香,容芸敛下眸子,看来蛛儿的猜测没有错,的确是跟试药有所关系。
可是自己现在的情况,好似并不是那试药的药人。
“你醒了?”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传来,容芸询声看去,门口出现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头顶上还带着一个渔翁似得斗笠。
“你是谁?”容芸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但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医圣,在京城也算是颇有名气,我听说你医术不错是吗?”嘶哑的声音,从层层包裹的黑纱之中传来。
“你抓我做什么?”容芸问道,警惕看着眼前怪人。
怪人“桀桀”笑了几声,对着容芸道:“你放心,你又不是那些贱民,我是不会将你用来试药,毕竟你这一身的医术,可比试药的用处大多了不是吗?”
“贱民?医者仁心,看你也是学医之人,怎么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容芸怒斥道,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把人的性命,看在眼里。